烏拉那拉氏見這些在身後嘰嘰喳喳的人,終於消停了,這才看了一眼身後跟着的這些人,緩緩的轉過身去,靜靜的等待着那大夫給出結果來。
可是總有人不願意聽烏拉那拉氏的話,又小聲的在人羣中嘀咕了一聲:
“也就四福晉和雲庶福晉這樣的人,才會對一個會搶奪我們位置的人如此關心,也不知他們所表達出來的關心,到底有幾分是真真切切的!”
那人說話的聲音不大,可許是烏拉那拉氏剛剛兇了身後的這些人,因此這些人都沒有開口說話,那人說話的聲音即使小,卻足夠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到。
一時間,那些人頭低的更低了,彷彿不敢擡頭看發怒後的烏拉那拉氏和雲舒會是什麼樣子。
烏拉那拉氏當即要轉過身來,看看到底是誰在說話,卻被一旁的雲舒給拉住了手腕。
烏拉那拉氏錯愕的擡頭看着一旁站着的雲舒,雲舒安撫性的拍了拍烏拉那拉氏的胳膊,朝着烏拉那拉氏開口說道:
“姐姐,我來。”
烏拉那拉氏雖然不知道雲舒要做什麼,但到底還是沒有開口說話,微微朝着雲舒點了點頭,示意着雲舒。
雲舒轉過身去,看向人羣中,視線一一的掠過每一個人的臉,那些人將頭低的更低了,沒有一個人敢擡起頭來,盯着雲舒,和雲舒對視着。
雲舒眼神中十分冷靜的看着那人,開口說道:
“我和姐姐,與年氏之間的這些事情,可比你們關係好的多,就算外人想要詆譭我和姐姐,是否也應該搞清楚,若是年氏當真想要爭寵,就憑你現在一個格格的身份,難道當真能和她一個側福晉平起平坐不成?”
“可莫要忘了,年氏頭頂上,頂着的側福晉,可是四爺親自求來的。”
那開口說話的人,見雲舒將四爺拉出來了,整個人有些微微的後退,可是隨即想到這年氏在這後院中,一直排斥着和他人有所交流,想來,這後院中也不會有人會去替年氏開口說話,因此,便又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趾高氣昂的朝着雲舒開口說道:
“就算是四爺賜她的位分又如何?若不是有她那麼一個哥哥在,她又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得到這個側福晉的位置?你說是不?李側福晉。”
突然被點名的李側福晉,看向了那開口說話的人,她知道雲舒和烏拉那拉氏兩人所佈局的這一切,遠比她所之前想要的這家宅中的內鬥來得重要得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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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知道了雲舒和烏拉那拉氏兩人心中有着如此崇高的想法,想要做到的事情是如此的偉大後,李側福晉便早已將自己私心中想要爭奪位分,在這後院中爭寵的欲望給放下了。
因此,李側福晉此時轉過身來,看着那開口說話的人,語氣不善的朝着那人說道:
“我可不是你這樣的人,就算我嫉妒,可我的位分,是自己一步步爬上來的,況且我和雲庶福晉之間,早已經一筆勾銷了,又豈能夠容忍你來挑撥離間?”
李側福晉如此說着,腳下的步子,便朝着雲舒那邊微微靠攏,那人瞧着雲舒和烏拉那拉氏兩人身旁也站着李側福晉,這後院中一下子似乎氣氛都變得緊張起來。
這個時候,一道沉穩的男聲,終於在門口處響起來,原來是四爺回來了。
四爺在院子門口,已經聽了一會兒了,此時怕自己再不出現,這場爭鬥要無休無止的吵鬧下去。
四爺大步走向年氏的院子裏,朝着那人瞥了一眼,才開口說道:
“什麼時候你們在爺的面前,也如此放肆,爺倒要看看,誰還敢如此說話?”
那開口說話的人,似乎也沒想到四爺竟然出去辦事,這麼快就回來了,便連忙低下頭來,整個人彷彿蔫了一般。
見四爺朝着雲舒和烏拉那拉氏兩人走去,那率先開口的說話的人,似乎是見不了眼前一副刺眼的景象,便氣呼呼地轉身離開了。
雲舒和烏拉那拉氏兩人對視一眼,一時間也不想去管那人了,便朝着四爺俯身開口說道:
“四爺你不是有事要辦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四爺眼神中帶着一絲擔憂的看着年氏的屋子裏,瞧着那些人進進出出,想來還沒有個結果,便朝着雲舒和烏拉那拉氏兩人看去,開口說道:
“畢竟是府上的事情,出了這麼大的事兒,爺又豈是會坐視不理?”
雲舒和烏拉那拉氏兩人對視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瞭然。
雲舒知道,就像是剛剛那口無遮攔的人所說的話一樣,年氏的身後,畢竟站着的是年將軍。
四爺和年將軍之間,這一層敏感的關係,也註定了四爺會撂下手中的事情,回到府中來,看望年氏。
雲舒知曉這一切便沒有多說,跟着烏拉那拉氏一起,站在四爺的身旁,等待着那屋子漸漸的終於消停了下來。
不久後,一個大夫走了出來,滿眼沉重的看着雲舒和烏拉那拉氏,一眼瞧見了四爺,連忙朝着四爺走過去,彎腰行禮後,才開口說道:
“見過四爺。”
四爺只是微微點了點頭,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一旁的雲舒便連忙走上前來,看着眼前的大夫,急切地開口問道:
“年妹妹的身子如何了?腹中的胎兒可有安然無恙?”
一聽到雲舒此話,那眼前的大夫,眉頭皺的更緊了,一旁的烏拉那拉氏瞧着大夫的這個模樣,便知道看來事情糟糕了。
果不其然,只見大夫狠狠的皺着眉頭,似乎是下定決心一般,突然朝着四爺跪下去,連忙開口說道:
“四爺,是小的無能,年夫人身子骨實在虛弱,而如今,又摔了這麼一大跤,恰好摔到了腹部,腹部受到重擊,這腹中的胎兒,已經保不住了,再加上……”
大夫想要說些什麼,可是看着這一圈的人,最終還是沒有開口說話,四爺和烏拉那拉氏兩人便連忙朝着屋子裏走去,雲舒也跟在了身後,其他的人便等候在了屋子外面。
等到走進了年氏的屋子裏,年氏那蒼白的面色,已經看不出來一個人樣了,許是因爲太過於疼痛,又或者是因爲其他原因,年氏已經死死的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