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也知道,李側福晉能夠出現在這裏,無非就是看在了雲舒和烏拉那拉氏兩個人的面子上,再加上知曉年氏並非是她以爲的那般模樣。
這才本着心中的那一點良善,還是買來了這些補品,可到底,李側福晉和年氏之間的關係,依舊十分的緊張,從來沒有過絲毫的緩解。
李側福晉若是待在這裏,反而顯得她有大有一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的模樣。
因此,雲舒和烏拉那拉氏兩個人看着李側福晉離開了,也並沒有開口阻攔,只有羽兒眼神中帶着不理解和茫然的撇了一眼李側福晉離開的背影,而後看向了雲舒和烏拉那拉氏兩人。
見雲舒他們都沒有說話,自己便也沒有開口問,雲舒也沒有想到,自己剛剛隨意用來支開李側福晉和耿氏兩個人,想要跟烏拉那拉氏單獨聊話的藉口,竟然被李側福晉和耿氏兩人當真,放在了心上。
而如今,確實也去買了很多滋補身體的好東西,拿來送給年氏,雲舒眼神中帶着一絲絲的異樣,看着李側福晉的離開。
似乎李側福晉的重心不放在這後院中的家宅內鬥上以後,整個人似乎變得很多,雲舒的眼神中帶着一絲絲的讚賞之色,只不過眼下還是安撫年氏更重要。
雲舒讓那些東西拿了下去,打算好好的給年氏做一些滋補身體的膳食,好用來養身子,而羽兒一直呆呆愣愣的站在年氏的身旁,放下了藥碗後,便一直不曾開口說話。
最終,還是年氏率先朝着雲舒和烏拉那拉氏兩人開口說道:
“姐姐們,你們的好意我已經收到了,如今這東西便留在這兒,你瞧着外面的天色,已經不早了,不如便早些回去休息,待到明日再來看望我也可以。”
年氏知道,雲舒和烏拉那拉氏兩個人都放心不下她,看着外邊的天色,已經很晚了,她知曉雲舒和烏拉那拉氏兩人自從晌午的時候,便來到了她的院子中,一直未曾回去用過晚膳。
年氏便朝着雲舒和烏拉那拉氏兩人開口說道:
“姐姐們先去用晚膳吧,我這裏自有分寸,放心吧,我不會想不開的。”
年氏看着雲舒和烏拉那拉氏兩個人也是那種人,就帶着緊緊的擔憂,她知曉無非是雲舒擔心她失去這個孩子後,反應過於激烈罷了。
然而,年氏垂下眼睛來,隱藏住了自己眼底的深色,雲舒和烏拉那拉氏兩人見年氏已經幾次三番的想要讓他們離開了,也不好在這裏過多的逗留,便朝着年氏關心了一番後,屋內的兩人便離開了,打算先去用膳食,順便再看看能不能熬一些滋補身體的湯送來給年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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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雲舒和烏拉那拉氏兩人離開後,寧兒和秋映也跟着一起離開了,如今年氏的院子中,除了她自己的丫鬟羽兒以外,便是那幾個一直留守在外面的丫鬟了。
雲舒提出來,想要讓再多派一些丫鬟給年氏,然而年氏卻拒絕了,不願意。
因此,雲舒也不再好開口多說,也沒有將此事再提上。
等到雲舒和烏拉那拉氏兩人完全地離開後,年氏那臉上的笑容,才漸漸的歸於平寂,年氏擡起頭來,看了一眼那敞開着的屋子的門,朝着羽兒微微撇了撇頭,開口說道:
“把門關上吧。”
羽兒知曉,年氏是有話要說,正好此時她心中也有着衆多的疑問,想要詢問年氏,便幾不上前,走到了屋子外面,外面沒有人,這才緊緊的將屋子的門關上了。
一時間,屋子裏只剩下年氏和羽兒兩個人,雲舒和烏拉那拉氏兩人離開後,年氏也不再低着頭了,而是擡起頭來,連續看着羽兒,眼神中帶着的那一抹複雜的神情,知道羽兒有事要問,便朝着羽兒點點頭,輕聲開口說道:
“若是有什麼事兒想問,便問吧,不必如此盯着我。”
羽兒聽着年氏的話,這才直覺自己剛剛的目光太過於的赤赤果果赤果果的盯着年氏,連忙將自己的目光收了回來,然後看着年氏,才開口說道:
“夫人,你應當比任何人都知道,奴婢十分珍視你腹中的這個孩子,又怎會讓你吃不利於養身子的東西呢?”
“夫人不如老老實實的告訴奴婢,夫人的身子,到底是因爲什麼原因,而如此虛弱的呢?”
羽兒如今看着眼前的年氏,強忍着自己心中的差異,朝着年氏開口說道,然而年氏是知曉在自己腹中的這個孩子沒有了的時候,便已經猜到了羽兒會來如此質問她。
因此,在面對雲舒和烏拉那拉氏兩人的時候,年氏便沒有說那麼多的事情,如今既然關起門來了,有什麼事兒,不妨敞開了說
因此,年氏也並沒有隱瞞,朝着羽兒微微點了點頭,只是她眼神中含着一絲的狠毒的開口,朝着羽兒說道:
“既然你如此尊重我,付出了這個孩子,便應當知道我是有多麼討厭他的。”
如今也沒有外人在場,因此年氏便毫不掩飾的將自己的真實面目露了出來,羽兒看着這個樣子連是微微瞪大了眼睛,朝着年氏開口說道:
“夫人可知曉,爲了你腹中的這個孩子,奴婢和將軍之間,到底付出了多少?爲何如今,僅僅憑藉着夫人一句不想要,一句討厭這個孩子,便將奴婢和將軍這麼久以來的努力,全部付之東流,夫人如此作,當真考慮過將軍的感受嗎?又當真將奴婢這幾個月來的努力,放在過心上嗎?”
羽兒在面對年氏的時候,雖然一口一個奴婢的自稱着,可是她說話的語氣,卻是相當的衝,年氏此時也是滿嘴質疑的詢問者羽兒。
年氏只是靜靜的看着眼前羽兒的這一副嘴臉,一直等到雨兒將這些話說完後,年氏才盯着羽兒,不鹹不淡的開口說道:
“你說我未曾考慮過你和我兄長的感受,可是你和我兄長在達成這些合作之前,可曾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呢?我不曾喜歡四爺,可兄長爲了權力和勢力,將我拱手讓到四爺的府上,而我好不容易有機會逃走,卻又讓我如今挺着個肚子,重新回到了四爺的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