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瑤正在沐浴,顧錦歌獨自站在窗前看着外面陷入了沉思…………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眼神示意惜玉過去開門。
門打開,陸嬤嬤正站在門外。
“老奴給大小姐五小姐請安。”她也沒進屋子,在門外請安之後道:“夫人讓老奴來請兩位小姐過去用晚膳。”
“好,我知道了。”
聽見顧錦歌迴應之後陸嬤嬤就轉身離開了。
顧清瑤沐浴完走出了淨房,待她穿戴妥當,兩人就一同出了屋子。
隔壁的門沒關,桌子上已經擺好了飯碗。
陸筠清坐在上首,顧清楚則坐在她的旁邊。
顧錦歌直接在顧傾城對面坐下,也沒行禮問安。
她敢這樣顧清瑤可不敢,規規矩矩遞給陸筠清和顧傾城見了禮才在下首坐下。
“今日都累了,用完晚膳早點休息。”
陸筠清說完便拿起了筷子,其他人也相繼開始用膳。
正用着膳,外面便傳來一陣陣喧譁聲。
“外面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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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傾城放下筷子,用帕子擦擦嘴。
陸筠清倒是平靜,淡淡吩咐道:“嬤嬤,你出去看看。”
陸嬤嬤走了出去,顧錦歌像是什麼都沒聽見一樣,慢條斯理的用着膳。
顧傾城大概猜到了是發生了什麼,她便也沒再用膳,而是靜靜的等着消息。
看着顧錦歌還在吃,心裏一陣陣期待。
吃吧吃吧,等下你就吃不下去了…………
沒一會陸嬤嬤就回來了,表情有些古怪。
“夫人,聽說是忠勇侯夫人的簪子丟了。”
“不過是一支簪子罷了,怎的這般興師動衆。”
陸筠清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爲了一支簪子這般也確實沒必要。
“不是普通的簪子,是皇后娘娘賞賜的鳳凰銜珠簪,算是御賜之物。”
陸筠清放下了筷子,挑眉道:“若是普通簪子也就罷了,這御賜之物也有人敢偷,真是膽大包天。”
“誰說不是呢,這侯夫人現下正着急呢。”
顧清瑤聽着兩人的話也沒心思再用膳了。
而顧錦歌卻依舊不慌不忙的吃着,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
“各位施主打擾了。”門沒關,一個小和尚出現在了門口,雙手合十鞠躬之後才又道:“有施主丟失了重要東西,還請各位出去一同配合調查。”
陸筠清蹙眉有些不悅,她丟失了東西關她們什麼事情,莫不是懷疑她們?
不悅歸不悅,陸筠清還是站了起來,客氣迴應:“好的,我們知道了。”
顧錦歌這才放下筷子,不緊不慢的擦了嘴巴淨了手。
“走吧,好戲開始了。”
她的話讓屋子裏的人都摸不着頭腦,顧傾城卻是從裏面聽出了一番別的意味。.七
難道她知道了什麼?可她怎麼會知道?莫不是蕭子涵那個蠢貨露出了什麼馬腳?
顧錦歌怎麼會知道呢,那純粹是蕭子涵太不會隱藏自己的情緒了。
那樣惡毒的眼神,讓人不懷疑她的用心都不可能。
外面已經聚集了不少女眷了,這都是京城有頭有臉小姐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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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裏多少是有些不悅的,可礙於她忠勇侯夫人和郡主身份,倒是沒人敢說什麼。
且這畢竟是御賜之物,也不算是小事。
人羣中,忠勇侯夫人一臉的焦急之色,旁邊的蕭子涵看似着急其實眼裏興奮居多。
納蘭夫人和納蘭慈安就站在她的旁邊。
“侯夫人不必着急,這不是已經派人去查了嘛,一定會找到的。”
“是啊,也不知道是誰,居然敢偷盜御賜之物,這不是找死嗎?”
旁邊有夫人嘰嘰喳喳在討論。
陸筠清帶着幾人走了過去。
“你也彆着急,會找到的。”
陸筠清隨意安慰了幾句就站在了一旁。
方丈帶着一衆和尚也走了過來。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方丈名號空慧,鬍子眉毛皆已花白,此刻臉色也不太好看,在靈山寺發生這種事情,他怎麼可能會有好臉色。
“空慧大師,給您添麻煩了。”
忠勇侯夫人雙手合十恭敬有禮。
“若是普通的便也算了,丟失的是皇后娘娘所賜的鳳凰銜珠簪,如此興師動衆還請方丈見諒。”
“佛門重地發生這種事情,真是真是……”方丈嘆了一口氣,隨即道:“不知夫人將那貴重之物放在何處,又是如何發現丟失的。”
隨後忠勇侯夫人身邊的丫鬟便開始講述。
今日緣滅大師講經,忠勇侯夫人便特意沐浴淨身,這簪子也就沒有佩戴。
只穿了一身樸素的衣裙,未施粉黛,頭髮也只用一支銀簪子挽發。
簪子取下來之後丫鬟就收進了首飾匣子裏,匣子就放在包袱裏。
上午聽完講經回來午睡,丫鬟收拾東西的時候都還在。晚膳過後,丫鬟再看的時候就已經不見了。
“就是午後到晚膳之前被人偷走的,”蕭子涵眼眸微閃,狀似無意道:“下午誰一直待在禪房裏誰就嫌疑最大。”
“我下午一直在大殿裏唸經祈福,可是沒離開一步。”
“我也是,我與柳夫人一直在一起。”
…………
她的話一出,不少夫人都開始撇清自己的關係。
顧錦歌雙手抱胸,就這麼平靜看着這場鬧劇。
當然不是只有顧錦歌一個人一直待在禪房裏,也有不少女子和蕭子涵一樣躲懶。
一時間僵持不下,就算偷了人家也不會承認。
再說這人多眼雜,進進出出又不止一個人。
再說這事情又必須明日之前查出來,明日衆人離開,再想找到就難了。
而蕭子涵母女居住的禪房隔壁就是納蘭慈安和納蘭夫人。
另一邊隔壁是吏部尚書的母親和其孫女。
這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也沒人敢牽扯到她們。且人家的身份擺在那裏。也不屑於偷什麼簪子。
“侯夫人彆着急,這人都在這裏,一定會找到的。”說着陸筠清看向了顧錦歌:“錦歌啊,今日你一天都待在禪房裏,可有看見什麼可疑的人?”
顧錦歌彎起嘴角,淡淡一笑,這陸筠清母女還真的等不及要找死啊!
“沒有,若是看見了一定會告訴夫人的,且今日一直待在禪房的不止我一人吧,夫人不妨再問問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