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天鋒惡狠狠地看着她,“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你不用威脅我,我會在最好的時機搬走。而且你放心,我不會保護她的,我很珍惜這個朋友。”
木梓沒有和他繼續糾纏下去,轉身向樓走去。
尤天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對於這個女人,他沒有一絲的好感。
他依然記得,第一次見到她時的樣子。
她靜靜地站在King的身後,就像一只安靜的小貓,柔和而沒有任何的攻擊力。
King微笑地站在一旁,將她推到他們的面前,“以後她就是我們中的一員了。”
站在她對面的男人們,紛紛表示不滿,覺得如此柔弱的女人,如何有什麼資格跟他們站在一起。
他們其中一個大塊頭站出來,大聲地說,“你不是說我,向我們證實她的能力,如果她沒有那個實力,就讓她消失嗎?”
King一撩亞麻色的頭髮,露出淡淡的微笑,“是呀,這是我說的,可是你們也沒有給她證實的機會。”
大塊頭看着羸弱的女人,不屑地說,“我來試試,她有這個能力嗎?”
她輕輕地擡起頭,清冷而平靜的眼神輕輕地掃過面前的男人,又斂起自己的目光。
大塊頭一拳地衝着她揮過去,她非常淡定站在原地,就在距離咫尺的位置,她突然不見了,大塊頭的胳膊流血了。
她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一旁,手上多了一把帶着血的匕首。
她慢慢地舔着匕首的鮮血,她這無視的舉動深深地刺痛大塊頭的自尊,他大吼一聲,對着她露出殺招。
卻被她輕易的躲過,她不知道點到了他身上什麼部位,他一下單膝跪地,大口的呼吸。
她一個助力跪跳到他的背上,頃刻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見大塊頭骨頭斷裂的聲音,她將手裏的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
King露出滿意的微笑,重重地鼓掌,“還有誰覺得Rose沒有資格站在這裏?”
她擡起頭看着在場的所有人,依然是那副清冷而平靜的眼神。
尤天鋒拿出一只煙,緩緩地點上,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樓道里。
此時的她和那時的她比起來,要可愛許多,那時候的她太沒有人情味了。
現在雖然像一個錶子,但是他還是滿喜歡的。
木梓走進樓裏,沒有直接上樓回家,而是站在二樓的樓梯窗口,看着吸着煙的尤天鋒。
她沒有想到King居然會讓他過來,他不是說他不會幫她嗎?一切都讓她自己來嗎?怎麼突然變得如此的迫不及待了。
不過他既然這樣,她就不能在磨蹭下去,她要加快進度了。
她扶着樓梯扶手慢慢地往樓上走,如果今天不是Jack來了,她都快要忘記自己的另外一個身份。
兩個身份有着太大的差距,曾經連她自己都分不清,哪個才是真的自己。
不過她覺得現在這個滿腔恨意,有點兒傻的樣子,才是真的自己。
尤其是還遇見了尤樂雯和李浩勳,還有那個心情陰晴不定的顏越宸,她更覺得現在的自己才是活的。
她拿鑰匙打開門,正好看見尤樂雯做好飯,等着她回來。
“今天怎
麼想起做飯了,這不像是你的風格呀!”
她一邊換鞋,一邊說道。
尤樂雯見她回來了,便將飯鍋端出來,“因爲我今天回來的早呀,怎麼我做飯,你不開心呀?”
“開心,怎麼會不開心呢?”
有這樣的朋友在身邊,她又怎麼捨得離開呢?
她如此感嘆人生的美好,但是另一邊的木曼嘗受着背叛的滋味。
她坐在魅夜二樓的角落裏,看着場下的一切,她的腦海裏沒有辦法抹去木梓說得話。
是呀,她明明知道是李明均花心,但總是讓所有女人離他遠一點兒。
看着樓下的李明均和幾個富家公子哥坐在一起喝酒,還有幾個嫩模,她握着酒杯的手,緩緩地收緊,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僵硬。
“那個錢美美有沒有糾纏過李少?”
她目不斜視地看着樓下,問着身邊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猶猶豫豫地說着。
“你最好給我說實話,否則不僅錢拿不到,你也別想在這裏幹了。”
她轉過頭冷冷地看着他,表情極爲的嚴肅,告訴着他,她的話絕不是開玩笑。
男人衡量了一下利弊,放開膽子說,“錢美美確實有這個想法,也去做過,但是被她曾經的一個對頭攪黃了,因爲這個她還記恨着那個女人。”
“行,我知道了。”她將一個白色信封放在桌子上,起身準備離開。
“不要告訴李少,我來過。”
男人笑着點頭說是,貪婪地看着她身後桌子上的信封。
木曼不屑地看着這個男人,有錢能是鬼推磨,只要有錢,有什麼做不到的。
只要有錢有勢,李明均不還是乖乖在她身邊,只要他還想成爲李家的繼承人,他就得待在她的身邊。
她輕輕地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這個孩子是她最大的籌碼,也是她最後的籌碼。
她從來沒有奢望過木家會做她的後盾,李明均外面的女人也懷孕了,木梓也回來了,她不能坐以待斃。
她要成爲笑到最後的人。
她的手機在包裏面響起來,她看看上面的號碼,冷冷地接聽。
“喂,媽,有事嗎?”
“你現在在哪兒,回來一趟。”
江如君在那邊毫不客氣地說道,語氣是那麼的不容置疑。
木曼語氣淡淡地回答,“我還有事呢!”
“你的事有家裏事大嗎?有家裏重要嗎?我告訴今天晚上必須回來。”
不等她回答,那邊就掛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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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曼恨恨地看着手裏的手機,什麼也不想,將手機狠狠地扔在地上。
她對他們來說,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她能像現在這麼累,都是因爲她那個所謂的母親。
在她母親眼裏,她什麼也不如,就是污點的存在。
等她回到家裏,傭人告訴她,夫人在樓上等她呢,讓她回來就上去。
木曼走到江如君的房間門口,就聽見木晴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