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的有多麼甜蜜,現在就是有多麼的嘲諷,像是一個個的巴掌,狠狠地落在施媛的臉上,把她從幻想中抽離出來,不得不面對這樣殘忍的現實。喬寧夏聽到她執迷不悟的話,更是痛心不已,本來以爲通過這件事情,認清楚一個人,以後知道該怎麼做就行了,現在倒是好,在哪裏摔了一個跟頭,就在哪裏躺下不動
,非要摔一個頭破血流爲止。
“你長點心吧,看看你身邊的那個男人是什麼樣子,趁着這次機會,放棄吧。”喬寧夏喝酒也是喝的暈乎乎的,拍了拍桌子,放下了淑女的形象,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那個男人的名字叫什麼喬寧夏已經忘到腦袋後邊去了,或者說是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在喬寧夏看來,這樣的炮灰早應該退場了,而不是在施媛的心裏紮根。
“我知道啊,勸別人的時候我也會,可是做不到啊。”施媛臉上有些溼潤,不知道是眼淚還是酒水蒸發出來的,用手指戳了戳,放在嘴邊上,是鹹鹹的。喬寧夏語塞,的確是這樣,自己當初的時候,明知道沒有結果,不也是執迷不悟,一直到看到他牽着別人的手,才默默地退出的麼,現在的施媛像極了當初傻傻付出的她
。
施媛還在胡言亂語,可能是憋屈的時間太長了,這一次藉着酒勁,一次性全都發泄出來了,喬寧夏默默地聽着,任由她把肚子的不開心全都吐出來。
手機鈴聲已經是響了好幾次了,不過不是喬寧夏的,施媛醉醺醺的,哪裏知道是誰來的電話,裂開嘴笑着,把電話一個個掐斷了。
桌子上的烤串基本上沒有吃,不過啤酒喝的卻是差不多了,還有差不多夠一杯子的數量,施媛拍拍桌子,招呼着老闆繼續上新的啤酒,今天非要喝一個痛快。“老闆,麻煩你了啊,我們不要了,我朋友喝醉了。”喬寧夏拉住晃來晃去的施媛,抱歉的語氣對着老闆說道,喬寧夏覺得眼前的事物都是晃晃悠悠的了,如果再喝下去,
估計兩個人都不用回家了,可以露宿街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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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爲什麼不喝。”施媛伏在桌子上,說話含糊不清的,非要喝酒不行,聲音沙啞的厲害,現在她除了喝酒這一個意識,估計已經無法正常的思考了。
老闆有些爲難,不知道該聽誰的,是拿新的啤酒,還是就這樣回去招待其他的客人呢,站在桌子前邊,踟躕不前。喬寧夏拉住施媛想要站起來的身體,手有些無力,畢竟喝了那麼多的酒,現在腦子裏已經開始發作了,搖了搖頭,很堅決的說道:“老闆,真的麻煩你了,我朋友醉了,不
能再喝了。”
老闆看了看兩個人的樣子,會意的點點頭,從一邊的角落裏提過一個暖壺,讓兩個姑娘醒醒酒,沒有去拿新的啤酒。
施媛的手機再一次的響起來,這一次施媛已經是醉的不省人事了,沒有力氣繼續掐斷,手機鈴聲鍥而不捨的響着,像是伴奏一樣,讓熱鬧的街市更增添了新的聲音。
喬寧夏拽了拽施媛,若是平時的話,還能勉強的把施媛拖回家,可是今天喬寧夏是強撐着才沒有趴在桌子上睡過去,更沒有精力去把施媛從桌子上拽起來。費力的拖了幾次,最終以失敗告終,喬寧夏嘆了口氣,也就作罷,現在只能申請外援了,拿出自己的手機,想也沒想的就撥通了顧斯言的手機號,不知道什麼時候,潛意
識的就會去尋找他的幫助,這就是一種存在於潛意識中的依賴感。
“喂,我在金華街道,嗯,燒烤的位置,一條街。”喬寧夏腦子幾乎是不運轉了,迷迷糊糊的,平時一向是能言善辯的,現在竟然連基本的位置都表達不清楚了。
變化的是,周圍的人逐漸的離開了,不變的是,施媛的手機鈴聲隔一段時間還會再響起一次,執着的等着主人的接通。喬寧夏可算是鬆了口氣,等着顧斯言來的時候,自己就可以全身心的放鬆下來了,現在只需要安安靜靜的守着施媛這個大酒鬼不出現問題就行了,好奇的拿起施媛手裏握
着的手機,看看究竟是誰不停地打電話。打開一看,未接來電已經是十五個了,短信不多,只有六條,電話是不同的人撥打的,有所謂的地下戀情的那個男人,更多的則是來自於傑森的,估計施媛在向自己傾訴
的時候,應該也和傑森說了。短信全部來自於一個人,就是那個負心漢,裏面字句行間的全是表達的歉意,以及和另一個女人之間不可割捨的感情,好像求
着施媛成全他們一樣,好像施媛是萬惡不赦
的地主婆,非要逼散一對情侶。
這些短信裏的話,不過辭藻多麼的美,也掩蓋不了底下赤赤果果赤果果的骯髒的事實,就連喬寧夏看了,都忍不住的想要吐,這樣的男人,不去拍瓊瑤劇真是可惜了。當初有這樣的海誓山盟,爲什麼還非要留在施媛的身邊,現在反過來倒是成了身不由己了,立貞坊的,喬寧夏見多了,可是當完,還要回來噁心兮兮的,這還是頭一次見
到。
看了看陷入深層睡眠的施媛,喬寧夏嘆了口氣,用施媛的手機撥通了傑森的手機號,簡單地告訴了一下他現在的情況,剩下的就看傑森的表現了。如果施媛不喜歡的話,喬寧夏是不會擅作主張的,可是這段時間看着傑森和她的相處不錯,如果不是中間有那樣一個噁心的男人阻擋着,估計着這兩個人早就成了,更何
況傑森知道施媛的情況,依舊是願意等她,這一點,喬寧夏就很滿意。
不過,讓喬寧夏哭笑不得的是,施媛手機上關於傑森的備註是不是備胎的擋箭牌。顧斯言還未來到的時候,傑森已經匆匆的趕過來了,身上的衣服還有些凌亂,應該是沒來得及整理就着急的過來,喬寧夏鬆了口氣,好在現在有一個人幫忙,也省的自己
在這裏提心吊膽的。
“她沒事吧”傑森的中文有些拗口,遮掩不住臉上的擔憂,看着施媛伏在桌子上的樣子,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沒事,就是喝醉了,倒是沒有其他的什麼事情,今天可能就要麻煩你了。”喬寧夏萬分真誠的看着傑森,好像看到了救世主一樣,希望能過通過這一次的機會,讓施媛認
清楚身邊的人,找到合適自己的。
“好,那你呢,我順路把你送回去吧。”傑森小心翼翼的抱起施媛,像是對待易碎的珍品一樣,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停在喬寧夏的身邊輕聲的說道。“不必了,不過,傑森,我可以完全相信你,對麼”喬寧夏雖然是想創造機會,可是現在施媛昏睡什麼也不知道,喬寧夏更擔心的是她的安全問題,話語裏帶着其他的意
思,詢問道。
傑森愣了一會兒,隨即明白喬寧夏的意思,裂開嘴,露出潔白的牙齒,“那是當然,我可是打算長期作戰的。”
聽到這句話,喬寧夏放心了,對着傑森點點頭,眼睛裏帶着幾分的感激,希望這一次遇到的是良人,不要再是破壞心情的爛桃花了。傑森還是固執的要把喬寧夏送走,一個姑娘家的,並且還喝醉了,留在這裏總是不安全的,可是喬寧夏搖搖頭,謝絕了傑森的好意,安安靜靜的坐在原處,等待着顧斯言
的到來。執拗不過喬寧夏,傑森只好慢慢的抱着施媛往自己的車子那裏走去,心裏還在盤算着,醉酒的人應該喝些什麼才能緩解一下難受,穿過人羣,傑森抱着最珍貴的人慢慢的
消失在這樣的夜色裏。喬寧夏眼皮上下打架,困得都要睡過去了,可是顧斯言遲遲的不見身影,爲了防止自己獨自一人睡過去,喬寧夏拿起桌子上的白開水,灌了一肚子,喝下去才發現,自己
不知道什麼時候拿錯了,竟然喝了最後的一杯啤酒。這下子可好了,腦袋幾乎就是立馬進入了死機狀態,看周圍的事物都是旋轉的,酒勁衝上了腦子裏,喬寧夏最後的清醒的意識哀嘆了幾句,真是智商壓制,竟然醒酒變成
了醉酒。身體疲乏的厲害,渾身像是被碾壓過一樣,喬寧夏除了睡覺沒有其他的想法了,強撐着自己不睡,在嘴裏塞了一個滿是辣椒的肉串,把眼淚都辣出來了,稍微的也能起一
些作用。
就這樣,喬寧夏一邊吃着辣椒,一邊不停地流淚,這其中的酸爽,真是不想繼續下去了,如果不是情形所逼的話,喬寧夏是絕對不會吃這麼多辣椒的。
老闆經過這裏的時候,看到喬寧夏乾脆往嘴裏塞辣椒的樣子,臉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好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樣,桌子上擦拭鼻涕的紙張已經是堆滿了桌子。
“姑娘,沒有什麼過不去的,想開點啊。”老闆想了想,還是站在喬寧夏的身邊,用過來人的語氣說道,看到喬寧夏眼睛通紅的樣子,也是有些於心不忍。可是喬寧夏已經聽不清楚了,吃辣椒吃的後遺症就是,耳朵也是嗡嗡作響,腦袋更是昏昏沉沉,老闆說的什麼,只是大概的能聽見聲音,可是聽不清楚具體說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