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目送着,確保所有人都離開,聽不到聲音了,才回過頭來,又握住蘇芸的手。
“小姐,宴王殿下心裏是有您的,否則也不會這麼多年,也不會一直沒有娶妻,宴王是因爲知道自己活不久,才沒有向您表露心跡。”
“您也是知道宴王活不久,才選擇嫁給的少爺,您以爲少爺官小,就會對您好,事實證明,您的這個想法是錯的。”
“神醫能將您跟小小姐從鬼關門拉回來,方才她只是一檢查,就檢查出您的病症,可見長相雖狐妹,真本事還是有的。”
“她現在給宴王治病,也許宴王的身體,會迎來轉機,您不如就跟宴王先回宴王府,和離的事情,可以先觀望,若是宴王病好,您就和離,反之,您再回顧府。”
蘇芸聽着金玉的分析,原本猶豫不決的眼神,就變得決定下來。
她對金玉點了點頭。
楚宴曄得知,方芸依舊不願意和離,只想暫時離開顧府,調理一段時間的身體,只是眉頭輕皺了下,就安排玄蒼去辦。
林雲汐舒了口氣,無法理解蘇芸腦回路,這樣的渣男還留着,沒有男人,會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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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離開顧府有什麼用,身體養好後,回來也會再次被折磨病了。
她心裏吐槽着,就見金玉挑釁地看了她一眼。
有病吧。
林雲汐無語。
接着就見楚宴曄看向了她:“城西竹苑可以空出來了吧。”
“嗯。”
“讓城西竹苑的下人們,先別撤回,那處適合養病,方芸就搬到那裏去。”
“宴王殿下,我們家小姐不搬去宴王府嗎?”剛剛還對林雲汐挑釁的金玉,瞬間就懵了。
楚宴曄沒有解釋,只是道:“缺了什麼,到時讓玄蒼準備。”
這就是確定的意思了。
金玉不敢再說話,安靜坐在牀上的蘇芸,蒼白的臉色也變得更加蒼白。
林雲汐靜靜看着,突然就覺得楚宴曄還是有一點靠譜的。
既然只當姐姐,就不要將人往府裏領。
顧知朝回到府裏,就看到蘇芸院子裏的人,搬着東西往府外走,他只是頓了頓,就叫住了一位婢女。
“少夫人,這是要搬出去住?”
“是的,宴王安排了住處。”婢女撫了撫身道。
“這樣……也好!”朝知朝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
宴王府。
楚宴曄將林雲汐送到大門口,就又要策馬離開。
“王爺,你今天晚又不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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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雲汐雙臂張開,擋在馬的前面。
倘若行蹤一直這樣不穩定下去,這病還要如何治,眼見三個月已經過去一小半,時間緊任務重。
楚宴曄堅定攔住他去路的女人,心裏閃過異樣,還從未有人,這般追問過他的歸期。
回來?
這宴王府,從來就不是他的家。
楚宴曄緊抿了下脣:“林雲汐,別忘記,我們三個月後的和離協議。”
扔下話,他就策馬繞開林雲汐,往前離去。
林雲汐眨了眨眼,她只是想治病,怎麼就扯到三月後的和離協議,無聊。
雪苑。
潮兒已經找大夫給林潮生看過,喝過藥後,林潮生已經醒了。
此時正在院子裏,無聊的玩着踢石子游戲。
劉嫣站在大樹下面,手裏拿着劍,臉上沒有表情,安靜地站在一側,就像是一座沒有靈魂的雕像。
潮兒見識過劉嫣在林國公府,動手的樣子,就有些怕,她偷偷問回來的林雲汐。
“王妃,這位姑娘究竟是什麼人,她以後都要留在咱們院子裏嗎?”
林潮生則是一臉好奇。
“姐姐,這位姐姐好酷,我好想看她手裏的劍,潮兒姐姐說,她將祖父的嘴巴給穿了起來,好厲害啊,我也想學。”
看到自己的祖父被教訓,沒有擔憂,反而是高興,可見林青山這祖父,有多失敗。
林雲汐摸了摸林潮生的腦袋:“好了,想學本事,我們以後有的是機會,你現在生病了,養好病最重要,以後就安心在這裏住下。”
“姐姐不會讓你再回國公府,等我找到合適的機會,一定會將娘也接回來。”
“嗯嗯!”林潮生十分乖巧,對林雲汐更是全心身的相信。
“好了,去吧。”林雲汐笑了笑,讓潮兒帶着林潮生到府裏其他地方逛逛,先熟悉環境。
她剛轉身將劉嫣單獨叫到了屋內。
劉嫣冷着一張臉,站在林雲汐的面前。
林雲汐望着一夜之間像是被抽了魂的劉嫣,想了想才開口問。
“宴王,讓你以後跟着我嗎?”
她沒有忘記,楚宴曄說美人燈做壞了,所以賞給他。
“宴王說,以後我就是你的貼身婢女,保護你的安全。”劉嫣說了重縫後的第一句話,她的聲音沙啞,聽着像是哭壞了。
“在村子裏,你明明恨透了王爺,你能告訴我,爲何突然改變態度嗎?”
林雲汐跟着問。
劉嫣眸色微動了下,就冷酷地道:“不能,王妃若是想知道,儘可以去問王爺。王妃放心,我既然選擇了做你的婢女,往後就一定會對你忠心。”
“那你可不可以教我習武1”林雲汐一聽,就起身來到劉嫣的面前。
劉嫣面對突然熱情起來的林雲汐愣了愣,隨後就拱了拱手:“奴婢悉聽吩咐!”
“好。”林雲汐拉住了劉嫣的手。
在村子裏的時候,就已經看出劉嫣性格倔強,她既然說過不會告訴轉變的原因,估計再怎麼問,也不會說。
其實對於劉嫣爲何會轉變態度,她也不是那麼的在意,只要劉嫣能教她武功就行。
不過楚宴曄的心思還真是難猜,之前不肯將劉嫣給我,轉眼又將劉嫣帶來。
莫非這是楚宴曄給她,替蘇芸治病的報酬!
晚上,天色暗下。
林雲汐雲了府中竹苑,再次完善了楚宴曄用來治病的藥材。
一忙下來,夜不知不覺就深了。
林雲汐想着,楚宴曄今晚應該不會再回來,就聽着雨聲,睡在了爲楚宴曄準備的房間裏。
深夜,半醒半睡中,她感覺有個人,站在牀頭。
她睜開牀,就對上了楚宴曄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