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恆雙手插在褲兜裏,上身微向前傾,冰冷帥氣的一張臉,眼眸帶着殺氣。身體散發肅殺之氣,強大的氣場給人一種壓迫感。
判官是真害怕了,哆哆嗦嗦的說,改生死薄,現在就改。
解開他,怕他跑了,一旦他回了地府,我們拿他就沒辦法了。
胡五爺手拿着生死簿給判官看,“怎麼改,你說,爺來改。”
我還沒見過生死簿呢,湊過去看。從外表看就是一個普通的賬本,裏面的紙卻是空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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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簿不能塗,你在陰德那裏,加上一筆,就好了。”判官話落,空白的紙上浮現出字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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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繁體字,胡五爺在一排數字後面直接加了個零,後來一想怕不夠,又加了三個。
判官看到胡五爺這樣加零,都要哭了。
“夠麼”白楚恆問。
判官趕忙點頭,“夠了,夠了”
“華才良的壽命到多少”
聽白楚恆這樣問,華才良打了個激靈,不敢置信的看着白楚恆的後背。
“師父,我老公是不是超好”我湊過去炫耀。
華才良抽了抽鼻子,沒說話,直接哭了。老淚縱橫的,把我嚇了一跳。
“師父,你幹嘛”
“徒弟啊,師父感動啊”
那頭,判官也要哭了。
“改壽命這事”
“不行”白楚恆挑眉。
赤龍空中動了一下身體,又撞掉了幾塊瓦片。瓦片碎在地上,發出啪的聲響。
判官嚇得身體一抖,連連點頭,“行,行”
胡五爺看着生死薄,“華老頭,你就要死了。壽命這個不能加零頭,給你加一甲子,如何”
華才良點頭,“多謝五爺。”
寫完之後,胡五爺將生死薄丟給判官,“回去之後,嘴巴嚴點修改生死薄可是大事,你要是說出去,自己也脫不了干係,最次也是玩忽職守判官是別想再做了,多增加幾百年陰壽,去地獄看小鬼,你知道那差事不好當的。所以,爲了你好,我好,大家好,這件事你最好爛在肚子裏。”
“本尊分得清輕重”
赤龍在空中消失,白楚恆讓胡五爺和黃永生解開判官。
黃永生殷勤的跟狗腿子似的,一邊解一邊問,“判官大老爺,綁疼了沒有啊我可沒威脅您,您可別記我的仇啊”
“閉嘴,爺的臉都被你丟盡了”胡五爺橫了黃永生一眼。
“滾蛋我跟你不一樣,我是正統仙家,以後還想修煉成神呢綁判官這種事情可是大逆不道,會不會影響我以後的修煉”
“判官再大也是鬼,你是要成神,又不是要去地府當差,修煉多了成腦殘了”胡五爺罵了一句。
黃永生一聽是這個理,對判官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就差沒給判官兩腳了。
墨斗線解開,判官惡狠狠瞪了我們一眼,化作一團鬼煙,不見了。
現在陰德夠了,得趕緊幫胡五爺抵消殺戮,畢竟一共就三天時間,不能耽誤。
胡五爺幫華才良加了一甲子的壽命,華才良得知短時間內自己是死不了了,也有了幹勁兒。氣都沒喘勻,就拉着我的手,要帶我去給胡五爺消殺戮。
我擔心老頭身體,說不急。
“還能活那麼多年呢,現在死不了,沒事。”
我扶着老頭到了他裝滿各種法器的小屋裏,他翻箱倒櫃的找出了一塊石頭,石頭落了一層土,也不知道多少年沒拿出來了。巴掌大小。
華才良讓王逸軒打來一盆清水,用身上的衣服擦了擦石頭上的灰塵,將石頭扔進去,石頭到了水裏就沉底了,一盆清水也沒任何變化。
華才良先拽過我的手,刀光一閃,我手掌就被劃出了一道口子,鮮紅的血順着傷口滴到清水裏。
我疼得嘶的一聲倒吸一口涼氣,罵老頭,要割我手跟我說一聲啊,疼死我了
“這點小疼都受不了”華才良瞪了我一眼,鬆開我的手,把胡五爺的手拉了過來,“五爺,需要放血。”
我握着傷口,不服氣,“師父,你就是欺負我胡五爺也不怕疼”
“是啊,師父就你這麼個寶貝徒弟,不欺負你欺負誰”
我看着華才良嘴角那抹間笑,心裏一陣無語啊這小老頭知道自己又能活這麼多年了,這是煥發第二春了吧怎麼這麼幼稚
胡五爺割破手掌,鮮血滴進清水裏。
我也不喊疼了,瞪大眼睛等着看水盆裏會出現什麼奇特的景象,可一秒,兩秒,時間一點點過去。水還是那盆水,石頭還在水底,動也沒動一下,血在水裏暈染開,什麼情況都沒有發生。
“師父,你不會讓我跟胡五爺在這滴血認親的吧”
胡五爺一聽樂了,“認出來了,是夫妻。小娘子,今夜洞房”
我跟胡五爺胡鬧,華才良神情沉下來,繞着水盆走了三圈,沉銀
一聲,“嗯可能血不夠,徒弟啊,再滴點血進去。”
可能
“師父,你到底會不會”
我說着,又擠出了幾滴血,華才良嫌太少,拿刀又要割我,被我躲開了。
“你躲什麼,書上就這麼記載的我記得一滴血就可以了,難道是血多了”
華才良讓王逸軒換了一盆清水,這次我跟胡五爺一人滴了一滴,可還是什麼反應都沒有。
華才良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連連搖頭,“不不可能啊不會”
華才良這樣看着我跟胡五爺,看得我心裏發毛。
“師父”
“臥槽不會爺跟小娘子真是夫妻吧,哈哈”
“是陰德不夠”
華才良這句話一出口,我跟胡五爺都愣了一下,也不胡鬧了,剛才的那種輕鬆的心理像是一下子壓上了一塊大石頭。
“不可能,爺加了四個零。”
“前面打頭的有數字嗎”要全是零,加再多零也等於沒有啊
胡五爺無語瞪我一眼,“廢話,當然有數字了當爺傻呢”
白楚恆推門進來,看到我們三個都陰沉着臉,問,“陰德不夠”
華才良點頭,將石頭從水裏撈出來,仔細的擦乾淨。石頭是青色的,像一塊玉。他將石頭擦好之後,用布包好,又放進了箱子裏。
胡五爺想不通,“爺加了四個零,這得需要多少陰德才能夠”
我也跟着鬱悶,走到白楚恆身邊,拉住他的手。要知道,我們已經這樣對判官了,判官除非腦殘才能再被我們請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