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葉如月在後院見趙老夫人對程南枝和藹稱讚有加,兩個孩子也巴的緊,還找不着機會上眼藥,氣的先行告退。
誰知一到住處,新來的丫鬟春雨急忙來尋她。
“三梅姐姐想見您,說發現昨晚之事另有隱情!”
“什麼?!”
葉如月立馬過去。
三梅掙扎起來要行禮。
葉如月看她那慘樣有些同情,揮手免了,問起怎麼回事。
“葉姑娘,昨晚之事是有人故意要害您的!”
三梅一句話叫葉如月臉色微變。
“奴婢受罰回去後歇過神來,見這裏沒有傷藥,一時也沒人來,奴婢就想自個到門口叫人來送點。”
“誰知剛要出去,竟看見個小廝鬼鬼祟祟的從院門經過!那人臉嘴邊有個黑痣,身量不高,懷中還抱着什麼東西說事辦完了呢!”
“昨晚那老鼠出現的蹊蹺,說不定就是此人乾的!葉姑娘,您快着人去提來問清楚吧!”
三梅留了個心眼,只說自己看到的,沒說是見蘭告訴她的。她找的藉口也恰如其分。
葉如月半點沒懷疑,一聽就怒了。
她就說肯定是有人故意的!
“春雨,你立馬去找外面叫錢亦冬的小廝,讓他派人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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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如月知道趙燁給自己留了人使喚,錢亦冬就是。
春雨不敢耽擱,快步去了。
葉如月看向三梅:“一會兒我讓春雨給你送些傷藥來。”
三梅心裏的鬱氣散了幾分,原來表小姐也不是真忘了她!
葉如月出去等着,叫回來的春雨去送藥。
沒一會兒,錢亦冬真扭了個臉上有黑痣的小廝來!
“說!昨晚壽安堂出事的時候,你在哪兒,在做什麼,可有人能證明?!”錢亦冬當着葉如月的面問。
小廝一聽臉色發白。
“奴才當時在睡覺,什麼都不知道啊!”
“我還沒問你知道什麼呢,你急着撇清什麼?”葉如月冷笑。
錢亦冬立刻明白過來,用力反翦其手,也不知按了身上哪處,小廝慘叫着軟了下去,叫道:“奴才說!說!表小姐,奴才只能私下跟你說,不然命都沒了!”
葉如月狐疑着叫人都退下。
小廝哆哆嗦嗦的道:“其實……是觀棠院裏……”
……
與此同時,程南枝也回了觀棠院。
“小姐,奴婢都辦好了!”待屏退下人,見蘭說。
青黛也在。
程南枝與她交換了個眼神。
“見蘭,你我是放心的。待回頭事了,我必好好賞你。”說罷先褪下腕間的金絲鑲玉鐲子給見蘭。
程南枝也定神仔細聽,看能不能聽到見蘭的心聲。
什麼都沒有。
想來見蘭並非青黛這般與她一同長大的親近情誼,要聽到心聲不太可能。
“多謝小姐!”
見蘭知道那是程南枝的心愛物件,忙跪下磕頭。
程南枝微微擡手。
青黛上前扶起見蘭,笑道:“這就叫你驚着了?小姐待身邊人一向寬厚,只要忠心耿耿爲小姐做事,往後的前程大着呢,到年齡央小姐給指個好人家風光嫁了也不是不可能。”
見蘭性子穩重冷靜,聞言也不免窘紅臉。
“奴婢只想跟在小姐身邊伺候。”
程南枝笑了笑,“日後你若有想法了,也大可與我直說,我不會拘了你的。好了你下去吧,今早的事要守口如瓶。等會兒你再拿我的牌子出府,去找李嬤嬤的兒子來。”
見蘭卻有些猶豫,“小姐,見蘭有一事不知該不該說……”
“你說。”
“昨個兒壽安堂出事,竟沒有風聲傳來,奴婢打聽了是大人親口要瞞着這邊兒……還有,聽說大人昨晚第一時間就趕到表小姐那兒,似乎十分關心表小姐……”
見蘭說的直流冷汗。
這無疑是說趙燁似乎對葉如月有意,弄不好就是十足十挑撥主子感情的話!
“見蘭,那你以爲我爲何在壽安堂瞞着的情況下還知道出事的?”程南枝淡定的說。
見蘭一愣,電光火石間意識到什麼,睜大雙眼望着程南枝,許久才平靜下來。
又很不理解:“可姑爺爲何要瞞着小姐您?他不知道這樣會傷您心嗎?!難道他認爲小姐您是那等善妒到容不下旁的女子的人嗎?”
程南枝閉上眼。
夢中暴露時,趙燁對她的質問就說瞞着是擔心她嫉恨下對他的心上人不利!
他一直就這麼認爲她,還自一副忍辱負重受害者的模樣,想要她的命!
這時,外面忽然響起蓮若拔高的聲音。
“大人您下朝回來了!”
程南枝壓下思緒,吩咐見蘭守好嘴。
趙燁正要進來,“夫人可是又有不適要歇息?怎麼青天白日的關了門?”
程南枝面上神情已無異。
“剛和婆母她們在後院玩了陣,是有些累。夫君再晚一步,妾身確實歇下了。”
趙燁坐下,溫聲細語的關心程南枝身子,又問都在後院做了什麼。
若非能聽見他不耐抱怨真麻煩的心聲,任誰看了他都會覺得是疼愛妻子的好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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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南枝不緊不慢的回他,最後隨意似的道:“對了夫君,昨晚壽安堂是不是有事?我隱約聽見了,可實在睏倦,就沒起身去看。今早兒只顧着關心孩子了,也沒來得及問。”
趙燁心裏一緊。
他叫人瞞着這邊,就是怕程南枝奇怪他爲什麼第一時間趕過去。
還以爲瞞的好,沒想到程南枝竟然發覺到動靜了!
“不是什麼大事,就表妹那兒有點事,張嬤嬤已經解決了。”趙燁避重就輕沒提自己,又立馬用葉如月不適合祈福的事轉移注意力。
程南枝淡淡道:“既然夫君和婆母都已經做決定了,我自然沒意見。往後後宅的事也輪不到妾身費心,妾身能輕快點也好。”
趙燁柔聲哄道:“這不是怕打擾你休息才沒跟你說。夫人可不許說氣話,等你好全了,趙府和爲夫可都是離不開你的!”
程南枝似笑非笑,看的趙燁心裏有些打鼓。
不及他再哄什麼,有下人突然急匆匆來報。
“夫人,老夫人請您去趟壽安堂,說有要事要問您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