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記錯的話，程硯清爲了進《千世醫學院》讀書，費了不少力氣，用了不少辦法。
但他現在收了顧雪兒爲徒，說明他是西醫。
“程硯清是你們家的醫生？”她問商朝。
商棋聖看了她，“不是，這人可不好請！只不過，跟我父親交情不錯，這些年才關照的我們家。”
關照？
這個詞讓宋千千笑了笑。
她想了一下，不記得那時候有聽說程硯清跟姓商的關係好的傳聞。
沒再多想，真餓了。
商家的餐廳，那真是餐廳，不比五星級差。
上次在這裏吃過飯，所以她今天也沒推，因爲這地方吃着舒坦。
“我喜歡的這些菜，老太太也應該多吃。”宋千千看了顧玟君。
顧玟君瞧着她喜歡的菜，這哪是她的口味？
但還是笑着點頭，“吃，奶奶以後肯定多吃！你以後常過來監督我？”
她略頷首，“我會跟商朝留醫囑。”
“哎呀他記性不好的！”顧玟君直接道。
商朝吃飯的手頓了頓。
他堂堂商界霸主，還得提前老年癡呆？
“就是就是，丫頭，你常過來多好！”商棋聖在旁邊笑着，“咱們一家三代還真是難得一致的喜好！”
宋千千只好道：“有空的話，我會來的。”
飯桌上，商棋聖難得非常認真的跟她道謝。
她救過他和老母親的命，也治了商朝的隱疾，名副其實的救命恩人。
“丫頭，你以後有任何事，儘管找商朝，他若是敢不幫你，我來削他！”
“好。”她淡笑。
還真有事。
吃完飯，她就叫了商朝送她步行出去。
“她叫仙仙。”她指了指自己袖子裏的白團兒。
“剛剛那羣老頑固已經看到仙仙了，指不定做什麼文章，海城養寵物需要什麼手續麼？”她又問。
“有，倒也不復雜，不過。”
商朝看了看從袖子裏探出小腦袋的白狐，“這恐怕跟養熊貓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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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見過個人養狐狸爲寵物的，手續恐怕不好弄。
“先放你這裏，需要辦什麼、怎麼辦，有了頭緒你叫我一起。”她乾脆道。
這麼信任他？
繼而，她說起了老太太的身體，“目前不會有太大問題，可以比同齡老人活蹦亂跳。”
“儘量別受外傷，多睡覺。”
商朝都一一應着。
宋千千這才終於問到了正題，“你奶奶那塊玉佩，祖傳的？”
商朝知道她爲什麼問這個。
因爲他第一次從她手上看到狐身玉佩，也很意外。
這兩塊玉佩，顯然曾經是一體的。
“這其實是我的玉佩，奶奶身體不好以後，我送給她老人家戴着，這些年，她真沒怎麼生過病。”
宋千千心底冷笑。
她的玉佩，她給師尊的情物，當然是好東西！
“怎麼來的？”
她想不出來，一個凡人爲何能有師尊的東西？
商朝擡起手臂，“跟這個疤一樣，家裏人也不清楚哪來的，說是出生那天，賓客走盡，才發現我有這塊玉，不清楚誰送的。”
宋千千挑眉，“商家如今這個地位，送你一個玉佩的人情可不小，沒人認領過？”
男人搖頭。
她盯着商朝看了一會兒。
他難道，真的是師父？
不然怎麼會有玉？
是不是師父怕她一個人在下面受苦，也來了？還帶了定情信物怕她認不出來？
然而。
即便帶了玉，她也沒認出來。
不是她不想認，是除了這張臉，除了他手術的疤痕，以及同樣生人勿近的冷漠，以及同樣腹黑，確實不像。
說起腹黑，她幾分不悅的問了句：“你爺爺的死，查得怎麼樣了？”
是不是把她，把宋瑜都查了個底朝天？
“不好查。”他低低的嗓音，簡單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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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查？
能讓商朝都說出這句話，那就不是普通不好查。
“在僱人辦，目前對方還沒回應。”
僱人？
調查這種事，商朝這類人，應該是會放到星網去下單的。
宋千千好像很多天沒看過郵箱了。
以前她一週處理一次，現在一個月一次。
她不鹹不淡的“哦”了一聲。
到了門口，沒再讓商朝送，她堅持自己打車回去。
在車上，她打開了手錶上的伸縮屏幕，登陸了星網郵箱，還真是給她下單了。
宋千千沒拿定主意接不接。
給啓孟連打了個電話，“啓哥。”
“打住！”她剛喊了一聲，啓孟連立刻道。
然後一個人嘀咕着，“對不起我打錯電話了，再見！”
她一旦這麼稱呼他，準沒好事！
宋千千忍着笑，“是我給你打的。”
“哦，那你打錯了！”
她也不管，直接問：“我當時暴斃的死因是什麼？”
果然，啓孟連那邊瞬間就安靜了。
當初她的死，對啓孟連來說，那是毀滅性的打擊！
別人都說他活得長，就是高齡了，竟然還精神這麼好。
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活着的每一天，都是爲了查清楚她到底是被誰害死的！
否則，他死也不瞑目。
好一會兒，啓孟連實話實說，“我一直在查。”
一直在查？也就是說，一直都沒能查清楚？
啓孟連可是軍委，查一件事竟然還這麼難？可想而知，她的死，絕對不簡單。
她並不瞞着他，“商朝也在查，不過他查的是他爺爺的死，說是跟我的死也有關聯，你留意一下？”
啓孟連聽到她這話，終於笑了笑，“這，算不算幫你辦事？”
“當然。”
“有好處？”
宋千千立刻警惕，“娶我不行！你都多少歲了？”都能當她爺爺了！
“你嫌棄我。”
“……”這哪是別人眼裏嚴肅嚇人的老軍委？
雖說，她上一世受不了他，答應了跟他打個賭，輸了可以嫁，結果就暴斃了。
掛電話前，她提醒了一句：“根據商朝遞過來的已知資料，程硯清可能有點問題。”
她前世怎麼死，其實她不是很好奇，畢竟她重生了。
但如果害她的人還活着，那可就另一回事了！
師父說，她本性並不“惡”，可是她生性“邪”。
壞人想活得比她長？
她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