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松這會兒腦子可清醒着呢，程硯清都不說話，這件事多半是輸了。
可程硯清是礙於面子，他這個小教師就不一樣了，他要是什麼都不做，就真的只能被趕出醫學院。
“願賭服輸！”胡白溪皺着眉看了陳松，“你們還沒有比賽的時候我就說過了，現在又是幹什麼？”
陳松搶不到記錄，突然就改了臉色，忽然笑起來，“胡校長，您也真是的，這都是同行之間的切磋，怎麼能輸了就離開醫學界？這是醫學界多大的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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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千千淡淡的笑了一下，“懲間除惡，那叫損失？”
“留你們這類人在醫學界，以後的病人不知道要走多少彎路。”
陳松一臉不悅，“你算什麼東西，輪到你說話了嗎？要說也是我們醫學院的老師和學生說！”
宋千千懶得跟這種人小角色口舌，直接看了程硯清，“程教授一把年紀，會不會健忘？”
程硯清臉色當然很難看，知道她這是在諷刺他。
可是沒辦法，他不可能就這樣離開醫學界！
他在醫學界一輩子，以這樣的面目離開，外界不得用口水把他淹死？他這一生就成了笑話。
於是，程硯清僵硬的笑了一下，道：“我們當時確實立了協議，說輸了的離開醫學院。”
“但是，誰能夠確定這組小白鼠確實是腦神經復活？”
顧雪兒在旁邊緊張了半天，這會兒終於也回過神，“就是！”
她直接站了起來，言辭鑿鑿，“誰知道你們剛剛鍼灸是不是又一次嚇到了白鼠，所以他們才會表現出恐懼？”
程硯清一派公義、爲學術做貢獻的嘴臉，“除非，你們能夠在研究裏寫清楚，是什麼物質，或者是什麼反應促成了白鼠的大腦復活，寫入研究報告，供醫學界學習！”
言下之意，他們要是說不出讓小白鼠復活的原理，這事就不算。
宋千千心底冷笑。
她可是用自己的一滴血爲引，才促成了這個實驗，搞得她現在還困。
如果說是用了她的血，這幫人不得當場把她當小白鼠？
她臉上淡淡的笑着，“輸不起？協議裏規定了我們必須把研究內容寫清楚？”
她直直的看進程硯清眼裏，“是不是我把原理、物質寫清楚，明天程教授就可以對外公佈，這是你的成果？這可是你慣用伎倆。”
就像當初顧玟君的病情好轉，程硯清等人歸爲自己的成果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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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硯清冷哼了一聲，“做研究，就是爲了推動醫學發展，你不寫出來，怎麼推動？”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未來的醫學界，沒你份。”她也懶得客氣的說話了。
她看了胡白溪，“把這份記錄，還有協議，以及上次程硯清所謂大腦復活研究論文發給老校長，讓他處理。”
程硯清笑了，“讓老校長處理倒是好了！他老人家最清楚我對醫學院的貢獻！”
哦，宋千千似笑非笑，“好好挑選養老院吧。”
程硯清臉都黑了。
宋千千準備走的，想了想，又回頭看了顧雪兒，“你好像很喜歡找存在感？”
“西醫不是學的很厲害，來醫學院幹什麼？你要是連西醫也不想學，我幫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