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朝表情柔和,“有麼?”
千千點頭,“走到哪都挺招人恨的。”
但她已經儘量低調了。
今晚的事,人她不可能不救?那個女孩點菜都困難,她總不能不幫忙?
誒,優秀的人也真是太難了!
商朝不知道她是怕自己招惹麻煩,還是怕給別人造成困擾,但於他而言,他喜歡看她那些閃光的模樣。
萬里挑一,與衆不同。
“你若是擔心,想壓下去的事,我去辦。”
比如上次武場的事,到現在,幾乎沒人知道那是她。
連同馬上就要進入神兵部的宋伯爵這個名字,也是不爲人所知的。
千千淡笑,“謝謝,暫時沒有,等有了會告訴你。”
這種事,她明智的選擇不拒絕。
然後衝商朝擺擺手,她太困了,必須好好睡一覺。
“見裴庚的事,你有空我再給他回話。”男人低聲。
她點了點頭,進去了。
馬路上。
許浪長在車子邊,看着七叔回來,進退維谷。
他剛剛想一個人先跑回家的,但是怕回陸廊橋庭被七叔打斷腿,那以後可不能找千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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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虧。
“呵呵,七叔!”他狗腿子的打着招呼。
商朝鳥都不鳥他,徑直上了曾叔的車走了。
許浪還能怎麼辦呢?
當然是仔仔細細的一路開着上千萬的停售豪車回別墅。
到了陸廊橋庭,許浪把車子開進地下車庫,仔細挺好。
下車還檢查了一圈,然後突然低叫了一聲。
“這怎麼回事?車怎麼被砸了?”許浪心疼的跑上前摸着車前蓋的大坑。
車庫的燈亮着的。
曾叔笑呵呵的走過來。
許浪一看到曾叔手裏拎着的錘子,直接傻眼了,“曾叔,你砸我車幹嘛呀?”
沒錯,許浪這才看到自己的愛車居然受傷了。
曾叔也笑得很官方,“七爺說,您的車壞了開不了,我前後左右都檢查了一遍,實在沒發現哪壞了?”
許浪氣死了,“沒壞你就砸它?”
“不砸,他怎麼能叫壞車?”曾叔兢兢業業、遵從主子囑咐。
回答完之後,拎着小錘子瀟灑的走了。
許浪在原地直接對他七叔是五地投體!
剛剛他撒謊說自己的車壞了,所以才開他的豪車去接宋千千。
好傢伙,他就讓曾叔砸他車,真砸壞?
狠人!
之前還以爲七叔只是象徵性的護着宋千千,怕她被他給污染了。
看樣子,這是真護犢子?
他好像發現什麼商機了呢!
許浪被砸車的喪勁兒瞬間消散兩個乾淨,美滋滋的回去繼續打遊戲。
被她調過設置的機子,他用起來明顯都不太一樣,特別順手。
爲此,許浪還特地進設置裏,各項的看了一眼,發現每一項的設置她幾乎都動過,有些雖然很細微,但確實調了。
不過,他在臥室偷偷打遊戲,亮度不太適應,所以改了一下,反正這個應該不影響操作。
——
千千回到家,漱了漱口,直接倒在牀上就睡,臉還是仙仙給她洗的。
第二天上課,她也都在睡,總算把睡眠全都補回來了。
時間過得很快。
宋伯爵已經正式被錄入神兵部。
按理說,他去報道那天,她應該去送,不過她要上課。
商朝也在出差。
最後就只有戰鎏年這個推薦人親自去送。
戰鎏年年輕有爲,雖然在她那兒看起來是慫蛋,但是在外界的形象幾乎僅次於商朝。
所以神兵部自然也知道宋伯爵身份不簡單,絲毫不怠慢。
他的錄取延遲了幾個月,並非在往年的錄取時間,所以神兵部給宋伯爵安排了單人宿舍。
僅此一例。
這些,戰鎏年都一一跟她說了。
千千覺得神兵部沒太必要這麼特殊對待,但既然都這樣了,她懶得再多過問。
眼看着到學期末了,意味着考試會越來越密集,師生的精神都是高度緊張。
除了她。
“宋千千,班主任叫你去一趟辦公室!”陳竺抱着習題冊從外面進來,看樣子剛去老師辦公室問完作業。
女孩正低着頭,正在研究遊戲。
聽到有人喊她,懶懶的擡眸,“找我?”
旁邊的儲風劫拿走了她的手機,讓她趕緊去。
馬上考試,這時候惹廖芳是相當不明智的!
再說了,快期末考,別人都急死了,她最近竟然突然迷上了遊戲,這讓儲風劫敢怒不敢言!
班主任最好是因爲這事找的她,趁她玩得不久,趕緊戒了。
宋千千只好拉開椅子慢悠悠的伸了個懶腰,然後雙手放進衣服兜裏取暖,跟着陳竺往廖芳辦公室而去。
“老師,宋千千來了!”陳竺推開門進去,勤快的去給廖芳倒了水。
宋千千瞧了一眼廖芳,臉色不太好。
也對,都叫她過來了,臉色能好才怪。
“廖老師找我?”她在旁邊站着。
廖芳擡頭看了她,一手稍微捂着肚子,擰着眉,“宋千千,我一直都知道你學習不好,那也只是腦子不適合學習,但我沒想到,你這個孩子,怎麼連心腸也這麼歹毒?”
千千被她說得一頭霧水。
“您要是有事就直接說,不用這麼多鋪墊。”她神情淡淡。
廖芳覺得自己這麼說已經很客氣了。
沒想到她竟然是這麼個滿不在意的態度,越看越生氣,“你這是公報私仇!謀取性命!我如果追究是要坐牢的知不知道?!”
說着,廖芳把一瓶藥扔在了桌上,看得出氣急敗壞。
千千淡淡的看了一眼那個藥瓶。
是她的東西,李紅豔和方杏格手裏都有,就不知道她這個從哪來的?
“我好像沒給廖老師開過藥?”她依舊不變的表情。
廖芳見她這麼淡定,絲毫沒有被嚇唬到,冷哼了一聲,“你現在跟我裝?你不就是覺得我平時批評你太多,故意給的毒藥!”
千千最不喜歡別人說她的藥有問題。
她人品有問題,藥都不會有問題。
當然,她的人品這事,見到鬼就是鬼品。
“這話可不能亂說。”她臉上並沒有喜怒,只是眼睛裏一片淡涼,“誹謗也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廖芳要笑死了,可惜她現在肚子疼的要命,笑不出來。
只狠狠盯着她,“你還敢反過來威脅我了?”
只聽廖芳咬着牙,道:“這明明就是陳竺從你這邊拿的藥,你還想抵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