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上午,柳雲霜準備把家裏面的菜種下去。
喜子和慶子兩兄弟,都是白天在這,下午就回去了。
二十里地,騎自行車,兩個小夥子也是腳下生風的。
柳雲霜覺得是不是因爲家裏面的被褥不夠,所以喬易乞不讓住下。
按理說,三個大男人,都在東屋,也是能住的得開的。
人家不說,她也不好意思去問。
“是要挖地嗎,我來就好。”
“不用了,你穿這個,也不是多方便的。”
確實,這大衣比較長。
只不過,不能主動去問。
“你種的菜,長得好,今年多種一點,也算是發揮特長了。”
“不用不用,哪能什麼活計都讓你們幹啊!”
把稍微大一點的,都拔出來。
“嗯,今年也差不了。
這點小事兒,算啥呀!”
爲了產量,大部分人都願意多種點糧食。
兔子安靜,小雞就嘰嘰喳喳的。
家裏頭只有一把鐵鍬,只能一個人幹活。
三個孩子也在窗戶下,這兩天小雞、小兔,都長大了不少。
自然而然,種菜的就少了。
“嫂子,給我吧!”
加上發大水這個事情,死了不少人,對於糧食的渴望,應該會達到頂峯的。
說着,就要拿她手裏頭的鐵鍬。
額,不會是起疑心了吧!
柳雲霜說,這叫間苗,以後估計要經常幹呢。
“老大、嫂子,這哪裏用得上你們啊,我們來就好了。”
“是啊,我們去賣菜,也比較有優勢呢。
言外之意,不知道就不要瞎說,這都是正常的。
而且弄髒了,太不划算。
喬易乞也過來勸說,柳雲霜無奈,就去東屋把前兩天撒了菜籽的筐底子搬出來了。
你想想,土地分開了,起碼咱們跟前都分開了。
喬易乞倒是沒有多在意的,拿了小板凳過來,跟她坐在了一起。
你沒有種過菜,要是夏天的話,一兩天就能長大不少呢。”
“嫂子,你別見外,要是沒有老大,我跟喜子估計命都沒了。
去年趕上發大水了,地裏面的都遭了災。”
柳雲霜知道,這裏面肯定是有故事的。
“那我讓慶子回去,給我收拾一些衣服過來。”
確實,大家都餓怕了。
“是啊,你就別管了。”
兩個人分工明確,合作的還算和諧。
“這菜長得真快,這麼兩天,就這麼大芽子了。”
想着她的賣菜大業,就有很多話要說。
聞言,兩個人非常有眼力價的過來了。
柳雲霜表面上波瀾不驚,帶着一點點微笑。
慶子也沒有閒着,拿着鎬頭,把大塊的土敲碎。
萬一涉及到了比較隱私的事情,那多尷尬的。
可是,該吃還是要吃的,這都避免不了。”
“是啊,可能是澆水比較多,加上屋裏面暖和吧。
喜子也趕緊湊過來,到了柳雲霜跟前。
來家裏就是且,這兩人已經夠幫忙的了。
沒人種,或者說種的只夠自己吃,那就沒有多餘的拿出去賣了。
她的菜,自然是供不應求的。
上輩子,許知意就是在冬天沒的。
現在看着小女兒好好的,她也是很感慨。
果然離了許藍河那個下頭男,一切都好起來了。
兩個人動作很快,這前院除了之前鋪的石頭路,基本上都翻了個遍。
大的土塊也敲碎了,喬易乞不甘示弱,拿了一個五齒耙去把地摟平。
這個還是在後院三奶家裏面拿的,另外還發現了一把鐵鍬。
家裏沒人,她就拿過來用了。
三奶說了,家都給她照顧了,什麼都能用。
過去住都沒有問題。
而且這個時代的農村,借工具也是常事。
兩個人又去後院,留下了走路的地方,也都全部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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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雲霜也忙碌了起來,把那些拔出來的菜苗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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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就長得快一點,後面也可以早早上市。
許知晴姐弟三個也沒有閒着,都過來給她幫忙。
“雲霜,這塊就不要種了。
中間留上一壟,等明天,我們幾個再去弄點石頭回來。
或者買一點磚頭,把那鋪上。
哪怕到了下雨天,也不至於進不去了。”
額,他這麼說,確實是個不錯的建議。
“行,那可挺好,我還沒有考慮這個事情呢。”
一到下雨天,地上肯定會泥濘不少。
有時候,就進不去菜地了。
這個辦法好,起碼可以保證摘菜的。
“外面的地,也可以如法炮製。”
“那邊面積太大了,要不就這樣,隔開一段,放上一塊石頭好了。
到時候,直接踩在上面,也是可以的。”
“也行。”
喬易乞跟她商量的歡,好像都挺期待的。
現在種蔬菜,都是一壟一壟的。
隔開一段距離,就要有一壟空地。
這個是方便人走路的,也是爲了摘菜。
像是長不高的還好,要是黃瓜、豆角這些,一壟空地都要鑽進去。
沒有,是根本不行的。
把門口都種了各種小菜,除了菜苗,還撒了一些其他的種子進去。
不過,都是葉子菜。
另外,還席了一池子小蔥和一池子韭菜。
這兩種除了打籽,也會串根。
今年種下了,明年還會長起來的。
所以,她挑的都是牆角。
在院子東南角,挨着小棚的是韭菜,西南角的是小蔥。
這弄完了,就是一小天。
還得是喜子和慶子在這裏幫忙,不然沒有這麼快。
吃了飯,兩個人就回縣城了。
“媽,我上午出去溜大壯,好像看到我三叔他們了。”
“他們回來做什麼?”
柳雲霜不禁喃喃了一句,回來種地,肯定是不可能的。
“我看那肚子特別大,從大道上下的牛車。”
許知禮這麼一說,她心裏頭就有數了。
估計是回來生孩子的。
許藍海住在職工宿舍,好幾個人一間屋子。
自然是不能把她接過去了,這段時間,她應該都是住在孃家的。
可是,這邊有個不成文的習俗。
就是外嫁女不能在孃家坐月子,所以就把人送回來了,也算是合情合理的。
“沒事,不管他,跟咱們也沒有什麼關係。”
交代好了兩個孩子,她又去把家裏頭剩下的布翻出來。
喬易乞在堂屋呢,她拿了一塊深灰色的出來了。
“易乞,我給你做件汗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