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和那秦有德談的怎麼樣？您人還好嗎？沒事吧？？”一進來，藺蘭酌趕緊問道。
在醉仙樓中，他和姜宗都只能待在外面，不知道里面的情況。
一直沒有聽到裏面有什麼動靜，他們也不能進去，藺蘭酌都有點着急了。
後面一見竟然是吳管家送程南枝和李湯和出來，他和姜宗也沒法靠近，只能等吳管家又折回樓上後，確定沒有人注意到，他們才趕緊離開了醉仙樓，一路找過來。
後面姜宗默默的帶上門，轉身也關切的望着程南枝。
程南枝搖搖頭道：“我沒事，你們看我這不是挺好的嗎。”
“是啊，你們都不知道小姐有多厲害！”李湯和繪聲繪色的把在醉仙樓廂房裏發生的事告訴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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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着姜宗顯然都沒想到程南枝會以這種方式和秦有德談判，都露出了驚詫的神情。
待李湯和說完後，姜宗突然問：“小姐您真的要扶持秦有德拿下皇商嗎？”
“怎麼可能。”程南枝說。
“那您是想扶持誰？”姜宗思忖着說，“您既然和秦有德那麼說了，也不怕秦有德去上京查，就說明已經做好了有關皇商競選的一切安排。這都已經安排好了，您總不會浪費了吧？以您的性子，不是會這麼做的人。”
藺蘭酌聞言，不禁也很好奇。
程南枝擡頭看向姜宗，笑着說道：“姜宗，你挺聰明的。”
姜宗低下頭拱手一禮：“小姐謬讚。”
“小姐，那您到底是怎麼想的？”藺蘭酌忍不住好奇。
程南枝剛要開口，想到什麼，卻又停下了，只道：“日後你們就知道了。”
李湯和本來還想好一陣誇讚程南枝多麼多麼厲害，一聽她不打算說，便也將話給嚥了回去。
程南枝轉移話題：“日後我可以放心與秦有德往來了，他根本不認得我是趙燁的夫人。”
聞言，李湯和這才想起來還有這麼層顧慮。
他道：“小姐，奴才覺得您最好還是少跟秦有德來往，萬一他只是今日沒認出您，見久了就會認出來呢？這樣的風險不值當冒。”
藺蘭酌和姜宗贊同的點頭。
程南枝卻道：“不會，我很確定了。”
“見面時秦有德一共看了我好幾次，都沒有熟悉的樣子。我讓李叔你拿出透雕龍鳳白玉璧時，他也仔細打量過我，卻仍然沒有認出我。”
“另外，透雕龍鳳白玉璧實際是我從上京帶來的物件。那麼好的東西，但凡秦有德多想些，就會聯想到上京那邊。”
“這麼明顯的指向和關聯，秦有德還是對我很陌生，可見他印象裏壓根沒有我。我又聽說秦有德這些年來一直待在上京，只幾年前偶然去過一兩次，由此可斷定，秦有德或許是見過我，但絕對沒有認真記住過我。”
幾次試探都沒有叫秦有德認出她，那她就是安全的了。
李湯和一聽這話，才知道程南枝選透雕龍鳳白玉璧爲見面禮的意思。
“您說的，如此一來，您的安全就能得到保障了，如此甚好。”李湯和只有點感慨，“就是拿白玉璧那種好物件給秦有德，真是浪費在他手裏了。”
“他和趙家是一夥的，可不就是浪費！”藺蘭酌同仇敵愾道。
姜宗看了看他們，沒有作聲。
程南枝笑了笑，“我也覺得，這種好東西，就算摔了，也輪不到他擁有。沒關係，只是暫時放在他手裏，日後他會還回來的。”
她起身，道：“不說秦有德了，今日青州城有花燈節。我還沒見過這兒的花燈節，去瞧瞧熱鬧吧。你們是想一道在城內玩玩，還是回宅院，都隨你們。”
“小姐，我給您帶路。”李湯和立即道。
藺蘭酌也便道：“小姐，我也留下來跟您一起！我身手好，有我在，不用其他人也跟着，人多了也顯眼，萬一碰到秦有德的人就不好了。”
程南枝想想也是，就對姜宗道：“你回去告知叢姨她們我們一切都順利，我們晚些時候再回去。”
姜宗本來想跟程南枝一起的。
聽她吩咐，他咽回要出口的話，點頭應是。
藺蘭酌用手肘戳了戳他胳膊，道：“那你也順道幫我跟我姨母說一聲，我看到吃好吃玩的，給她買了帶回去。”
姜宗頷首。
幾人便出了包間。
李湯和去結賬。
程南枝三人下樓回到馬車邊。
他們帶過來的暗衛和小廝還在。
“這些人就不用跟我一道回去了。”姜宗看了看他們說，“讓他們散在人羣裏遠遠的跟着小姐吧。今夜街上人多，萬一發生意外，他們可隨機應變保護小姐。”
藺蘭酌覺得此提議甚好，吩咐那些人照做。
程南枝也不想出意外，便點頭許了。
姜宗最後看了看程南枝，拱手道別，轉身離開。
沒一會兒李湯和也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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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就停在這兒吧下午走走，等會兒再回來這兒。”程南枝說。
李湯和和藺蘭酌應是，分立跟在程南枝的兩側。
李湯和一邊走，一邊給程南枝介紹這條街市的各處攤子和青州的特色食物。
程南枝自小很少逛這類的集市。
因爲她自幼身子不好，王妃姨母便總是拘着她在閨房調養，她要是有什麼想要的，都由下人去給她買來。
偶然的幾次出府遊玩，也總玩不了多久就走了。
每每還都有不少下人隨行在側，百姓們遠遠的看見便躲開，程南枝感受到的樂趣更少了。
此時混跡在人羣中，程南枝才感受到節日閒逛遊玩的樂趣。
她一路看過去，買了不少東西，李湯和和藺蘭酌兩人手裏很快就拎滿了。
遇到雜耍賣藝的，程南枝也會停下來看。
民間雜藝，程南枝也是第一次看，新奇不已。
看到那些人表演到胸口碎大石時，程南枝一時興起，問藺蘭酌：“你捱上那麼一下，有事嗎？要是沒事的話……”
藺蘭酌咽咽口水，趕緊道：“小姐，我不行的！我是練武，可我不是像他們這樣專門練金鐘罩什麼玩意兒的工夫啊！”
話落看到一邊有人舞劍，藺蘭酌忙道：“但是那個我就會，我舞的劍還比他好看多了呢！”
李湯和忍笑道：“小姐，要我說，您直接給藺大哥寫信說想看胸口碎大石吧，那藺大哥肯定會讓這小子練的，過不了多久您就能看到了。”
“李叔！您還是不是我的叔了？”藺蘭酌苦着臉道。
程南枝失笑着搖搖頭，看完雜藝後給人家收錢盤子上放了一錠銀子，叫上兩人在賣藝人的祝賀話中離開。
三人逛完幾條街，程南枝居然看到路邊一個攤子，賣的是其他地方的新奇玩意兒，上面還有不少程南枝沒見過款式的釵環首飾。
程南枝就停下看了看。
擺攤的是個年輕姑娘，忙道：“這位公子，挑幾件給家裏女眷帶回去吧？我這兒的東西又好看又實惠，童叟無欺呢！”
藺蘭酌這時看到不遠處有賣桂花糕的，他道：“少爺，我去那兒買點糕點，我姨母愛吃桂花糕。”
程南枝點頭。
李湯和想到什麼，叫藺蘭酌順便買些糖藕糕。
“原來李叔你愛吃甜的。”程南枝隨口說。
李湯和有些不好意思，道：“不是。奴才只是剛好想起來，魯嫂子先前吃過不少次這糖藕糕。既然都是買，不妨也給她帶份回去，她看到應該會高興的。”
“那倒是。”程南枝想想就道，“那李叔你去跟藺蘭酌說一聲，多買些帶回去分給府內其他下人一起吃吧。今兒過節，讓大家都高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