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5、都是你故意的?

發佈時間: 2025-01-09 13:2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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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出來的人是宋千千,白安樺更是不慌。

即便知道她當初給顧懷義鍼灸過,但也不見得比顧存善還要厲害,她給顧學風的圖紙都是基礎的。

她能露面,白安樺反倒正中下懷。

只有這個宣講會上宋千千露面了,她才好當着所有教授的面,否決她的鍼灸,包括顧學風的。

“我的老師可能確實沒有顧老厲害,但是你這個圖,我就是覺得有問題,要不咱們當場做實驗?”

千千既然說了“當場”,那麼視頻裏的人如果想要自證,就必須現身。

白安樺輕哼了一聲,“好。”

她的圖紙沒有問題,她沒什麼好慌的,這對她來說,反倒是個好時機。

整個宣講會的人大概等了十來分鐘吧,也不是很久,沒想到視頻裏的人還真就來了。

那會兒,視頻是沒有掛斷的狀態,可以證明來的人,跟視頻裏的人,是同一個。

整個宣講會現場的人齊刷刷的轉頭看過去。

只見來人穿得嚴謹,戴的也嚴謹,根本就看不到臉。

一說話,才發現,居然還是視屏裏變聲器的聲音,男女莫辯。

顯然,千千並不在乎這些。

“我既然反對你的圖紙,我自己也當場畫一個吧。”千千示意顧學風給她送一支筆上來。

她的筆尖幾乎也被鏡頭跟拍的,每一筆,每個穴位的標註,都沒有遺漏。

這個張圖看起來,跟白安樺的那張區別不大,只有一個地方是有差異的。

“這兒不一樣。”她順手畫了個圈,笑笑,“那就以這裏做個實驗?”

白安樺輕笑,“怎麼實驗?”

這裏都是大活人,用人嗎?

千千笑了一下,朝後臺的方向招了招手。

白安樺確實沒有想到,她竟然連病人都準備好了?怎麼這麼巧?

但是根本沒給她太多時間思考,病人被推到了跟前。

千千指了指自己圖紙裏的位置,又指了指白安樺圖紙裏的位置,“兩個病人,同樣的毛病,我的位置我下針,你自己的病人和你認爲的位置自己來,沒問題吧?”

講得頭頭是道,必然是會下針的。

可是對方沒說話。

千千也不管她了,着手給病人準備鍼灸。

一旁的白安樺由胡青松專門給做前期工作,她只用負責下針。

千千的針紮下去,病人“嘶!”了一聲,然後眉頭又逐漸舒展開了。

而白安樺那邊的病人在針紮下去的時候,並沒有什麼反應。

“好了,拍片。”

扎着針拍片子,下針的地方到底精不精準,病人這樣的疼痛,到底是不是由這個穴位引起的,一目瞭然。

胡青松在一旁仔細對比。

“哎呀,這個針似乎是剛好避開了這個穴位的?”

說的是白安樺的那個針。

那個針,確實偏差的避開了穴位,就很細微的差別,所以病人的毛病一點都沒有改善。

但是千千那邊不一樣,一針下去,病人說之前是疼,現在是酥酥麻麻,又疼又想繼續扎針的那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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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說明就是有效的!”胡青松鬆了一口氣。

可是又皺起眉。

這個人剛剛的圖是沒問題的,顧學風那個才有問題,換一個圖,怎麼會犯這樣的錯誤?

“不可能!”白安樺墨鏡下擰着眉。

千千笑了笑,“我都說了,你有問題。”

估計沒人發現,她說的是“你有問題”,不是“你的圖紙有問題。”

千千盯着眼前的人,即便猜到了,心裏其實挺平靜,只是有些不理解原因。

“不可能!”白安樺再次強調,然後又道:“這是顧存善的圖紙!即便有問題,那也是顧存善的問題,他鍼灸本來就有問題,也是衆所周知了。”



千千笑着,“你這圖紙明顯是最近畫的,怎麼能是顧老的呢?”

“再說了,你跟顧老什麼關係,能有他的遺物?”

面前的人靜了下來。

是因爲她突然感覺自己今天原本是算計別人,但是好像被別人給算計了。

什麼叫最近畫的圖紙?

“這張圖紙一直在我手裏。”白安樺低哼,“我今天就是要揭穿顧存善的鍼灸僞學,包括你,以及今天的主講,都是在矇蔽醫學界,還妄想重振鍼灸業?”

千千若有所思,點了點頭,“我聽明白了,你就是想搞海城的鍼灸,具體的說,是想毀壞顧存善的名聲。”

她笑了笑,出乎所有人預料,但又很篤定的問了一句:“所以,當年破壞顧老鍼灸的人,是你?”

“顧存善不可能下錯針。”千千直直的盯着墨鏡後面的那雙眼睛,一字一句的道:“只可能,是被他那次帶去的某個助手偷偷挪了位置。”

說到這裏,周圍的人都已經不太聽得懂他們在說什麼了。

但是兩個人之間卻明鏡兒似的。

“你想抵賴?”千千在她說話之前,直接打斷了她,“你今天來現場,也是爲了阻止鍼灸復興,順便抹黑顧學風、否定我的圖紙。”

“只要鍼灸不能復興,醫學界的人沒有人去深入研究,就永遠不會有人發現,當初的顧存善,是被冤枉的,對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千千笑了笑,看她準備走,直接攔住了,“都來了,走什麼?反正大家都是熟人,乾脆把話說清楚?”

白安樺手套裏的手心在出汗。

她沒想到,宋千千竟然會猜到她?

或者,只是在蒙她吧?

她穿得這麼嚴實,只要不脫外套,不摘墨鏡和口罩,誰也不知道是她。

“我要走,你們難道要干涉我的人身自由?”

千千笑着,口氣比她還要硬,“我就要干涉,他們難道還有人敢管我?”

商朝走了出來,“我爺爺死因成謎,商家必須要一個交代,你今天恐怕沒這麼輕易走出去。”

白安樺往後退了一步。

她今天不該這麼衝動!

可是宣講會就這麼一次,過了,鍼灸就會復興,她只有這一次機會,誰知道會變成這樣?

她突然看向宋千千,“這一切,難道都是你故意的?”

她只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小姑娘,怎麼可能這麼縝密?

千千神情淡淡,“你不是想知道我師父何許人也?我說出來,你必然就全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