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白安樺盯着她問。
千千微微的笑，“顧存善是第二聖手，比他厲害的，還能有誰？”
第一聖手？
“不可能！”
千千聽這三個字都有點起繭子了。
她給了面前的人答案，“顧學風今天的第二個病人是裝的，裝得跟當年商策一模一樣的病。”
“顧學風施針的位置跟他爺爺一模一樣，也是裝的，就爲了讓你你信心滿滿的現身來指出錯誤。”
還有。
千千指了指這人帶過來的那個圖紙。
然後讓顧學風拿了另一張上來，展示在鏡頭前，笑着問：“各位都是教授，但作爲醫學者，眼神比任何人都利，這兩張紙，是不是一樣？連自己都差不了多少？”
“是啊，沒看出區別！”
“可不，這自己一看也不像是顧存善去世那會兒的。”
“顧存善都去世三十多年了，三十多年哪是這樣的筆跡？”
千千笑着，圖紙是顧存善留下的話，就不會有這個問題。
白安樺搖着頭，不可能。
千千也慷慨，“你所謂顧存善留下的圖紙，不過是我畫好了放進去的。”
“你怎麼可能進我的書房？”白安樺絕對不信。
她一直保存的東西，不可能被人就這麼調換。
千千攤手，具體經過，她不想解釋，免得嚇到在座的人。
但是這種小事，仙仙出馬簡直輕而易舉。
“還要聽嗎？”千千看着那個人，“我不明白，你跟顧存善有仇，還是跟商策有仇？要這樣污了顧存善的名聲，同時害死商策一條人命。”
臺下那麼多教授，就這麼一小時的時間，就感覺看了一部大戲，感受跟過山車一樣，一會兒上一會兒下。
但是捋了捋，可以肯定，這個神祕人，確實是罪魁禍首錯不了。
她連自己的圖紙真假都不知道，還想聲稱是顧存善留下的，把鍋甩給死去的顧存善。
可惜，圖紙明明就是新畫的，這鍋帥不出去，砸手裏了。
千千想擡手摘去眼睛，那人狠狠的往後退，作勢離開。
然後被兩個教授給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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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基本都上了年齡，而這個人看起來身體不錯，居然直接掙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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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千千只能自己上手，用點兒武力。
剛要擡手，商朝握了她的腕，低低的嗓音，“我來就好。”
他要她繼續低調。
千千一笑，“辛苦商商！”
商朝腳下差點一個踉蹌。
不得不用更穩更大的步伐來掩飾，大步掠過去，回來的時候，是擒着那人回來的。
女人？
商朝擒着人，能感覺出來。
千千站在那人跟前，嘆了一口氣，直接摘掉了她的墨鏡和口罩，順便扯掉了她的變聲器。
“這是？”臺下一羣人皺起了眉，有驚愕，有不解。
顧玟君原本站起來的，一下子坐了回去，滿臉的不可置信。
難以相信的，還有顧學風。
他盯着臺上的那個人，“太奶奶？……怎麼可能？”
他一步步走上臺，盯着白安樺，“我爺爺你竟然都下得去手，他不是您的親兒子嗎？您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