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愣住了。
她不知道情況竟然是這個樣子。
當年師師父懷着孕被強行拆散,所以才怨恨這麼重,她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她實在說不出話了。
心情也跟着沉重起來,“那……您的孩子呢?”
經常閉了閉眼,似乎一下子紅了眼眶,然後顛顛的笑了一下,“我的孩子?……我也想知道,我的孩子在哪裏?”
“是……生下來找不到了嗎?”千千的心跟着揪在了一起。
那豈不是跟母親宋瑜一樣?
她那份同情更重,握了握師父的事,“我最近沒事,幫您找找吧。”
靜塵愣愣的看她,“真的?”
這些年,實際上,經常早就不抱希望了。
她都這個年紀了,如果有消息,早就有了。
千千笑着點了點頭,“今天我過來的事,您就當沒發生吧,我沒有責怪您的意思!”
靜塵看了她,“那你怎麼辦?”
千千笑了笑,“我沒事。”
師父說的對啊,如果他真的沒有感情,她做什麼,都是沒有用的,只是自我安慰罷了。
當然,她也並非就放棄了,沒有弄清楚真相,她自己心裏那關也過不去。
離開師父那兒,千千好長時間沒有再說話。
蒼濃看了她,“你沒事吧?”
千千這才緩緩的看向蒼濃,“你談過戀愛嗎?”
蒼濃頓了一下,然後失笑,“經驗很豐富,你要聽故事?”
她笑了一下。
“那,如果都已經準備結婚,男人突然反悔,而且態度決絕,會是什麼理由?”
這下蒼濃就明白她爲什麼是這麼個情緒了,果然是感情的事情。
“男人如果突然絕情,那必然是有不可跨越的問題,這個問題就很多了,但只要無關生死,歸根結底,那一定是不夠愛。”
千千聽完沉默許久,她不知道商朝是因爲什麼原因。
她跟他,這樣的身份,什麼都不缺,怎麼可能有事讓他這樣決絕的反悔?
只有不愛。
“謝謝。”她輕輕的說了一句。
蒼濃聳了聳肩,“這樣吧,我請你吃飯?吃好吃的,心情會變好!”
千千淡笑,“好。”
她沒想到的是,蒼濃最後居然把她帶去了超連傑家的酒店。
她有點好笑,最後還是沒說什麼,跟着進去了。
他提前要了個小包廂,千千先進去等着,沒去她專用的那一個。
前臺。
寥香納悶的看了看蒼濃,“你跟……剛剛那個女孩是什麼關係?”
寥香以爲自己看錯了,但是應該沒問題,是千千。
可是千千怎麼會跟陌生人過來?而且還沒去她的包廂?
還有,這兩天,商朝也來過一次,也是跟其他人,能看出來是私下見面,不是商業洽談什麼的。
這兩個人是怎麼了?
蒼濃笑笑,“嗯……還真不好回答。”
剛認識,但又不算剛認識,他很喜歡跟她呆一塊兒的感覺。
寥香也沒有再多問。
不過,等蒼濃去了包廂之後,寥香給宋季暖打了個電話,“暖暖,千千和商朝是出什麼事了嗎?千千來酒店裏,沒見商朝。”
宋季暖那邊也並不知道情況,“我問問。”
是不是吵架了?
情侶是會吵架的,但是吵架最忌諱冷戰了,如果真的吵架,最好是讓商朝過去找千千去。
包廂裏。
千千坐在位子上,轉頭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蒼濃拉開椅子落座,看了她,“想喝什麼?”
“牛奶。”她隨口答。
蒼濃給愣了一下。
還沒聽說誰去酒店是要喝牛奶的。
不過,蒼濃特地去問了,他們家還真的有?!
她喝牛奶的時候,蒼濃看她,“想傾訴的話,你可以跟我說,我保證只進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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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千笑了一下,沒什麼想說的。
分享這種事,她只會覺得自己很沒用。
她只是在想,如果商朝真的對她沒有感情了,她可以不打擾他,反正上一世不也如此麼?
想到這裏,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開始一樣一樣的細品菜色。
她以前來這裏,都是湯老特地做菜,其他菜能嘗的機會不多。
“嗯~他們家的菜很好吃!”她由衷的讚美。
蒼濃笑,“那是當然!”
看她吃的開心,他覺得今天這錢花的也值了。
兩人吃得開心,後來也逐漸聊了起來,千千才知道,蒼濃是做金融的,難怪一副斯文的眼鏡。
“篤篤篤!”有人敲門的時候,蒼濃轉頭看去,沒加菜啊。
“請……”
“進”字還沒說呢,人已經進來了。
千千一擡頭,看到商朝頗爲陰沉的臉,稍微愣了一下,吃菜的動作也逐漸停了下來。
“認識?”蒼濃看出了什麼。
商朝冷聲看向蒼濃,“你能不能先出去,我想跟她說兩句話。”
蒼濃還沒開口,千千開了口:“他是我朋友,沒什麼不能聽的,商七爺有什麼事儘管說。”
“咳咳!”蒼濃忽然咳嗽起來。
千千叫他什麼?
他就是那個商朝?
那她……就是傳聞中,商朝養着的小未婚妻?
商朝目光沉沉,“你什麼時候交了個這樣的朋友?”
千千忍不住笑了一下,“你現在,又是以什麼身份來干涉我的事?”
他既然都做了決定,今天又爲什麼會突然跑過來管她?
難道,他拒絕結婚的理由,不是對她沒了感情,而是另外的原因?
她擡頭看了他,“我想聽實話,知道你到底爲什麼要做出那樣的決定,否則……”
千千從自己的位置起身,忽然走向了蒼濃。
道:“我立刻就跟他在一起。”
蒼濃睜大眼!
商朝狠狠睨着她,“你當自己還是幾歲?不過是一點挫折,你什麼時候成了這樣自暴自棄的人?”
千千笑得更諷刺了,“我變成什麼樣的人,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因爲我的緣故你才這樣,我就有責任!”
她柔脣微微勾着,“那我宣佈,我做什麼都跟你沒有關係,只是因爲我想,聽明白了嗎?”
說着,她突然勾起蒼濃的下巴,把自己的臉湊了過去。
眼看着就要親上,商朝身側的手握得死緊,終於是伸手一把將她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