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朝依舊盯着她看，不知道在想什麼。
說實話，宋千千有點受不了他這樣的視線，就是覺得很奇怪，很有壓迫感。
“想問你一件事。”好久，商朝才開了口。
她點點頭，“你問，知無不言。”
他盯着她的視線絲毫沒變，“如果你的兄弟姐妹都沒有現在的身份，全都一無所有，你會怎麼辦？”
這個問題，把宋千千給問愣了，她的家人一無所有的話？
“你想知道什麼樣的答案？”她反問回去。
商朝目光意有所指的掃了一眼她得穿着，尤其是胸口。
“是不是對任何人，只要有需要，你都能做到這樣？”
出賣自己嗎？
宋千千聽到這個問題，並沒有覺得不高興，或者被冒犯。
這是個很現實的問題。
如果她真的一無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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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淡淡一笑，“如果是那樣，而且對方實力足夠，爲什麼不可以呢？都是成年人，有所得必須就得付出些什麼，何況……如果像商先生這樣的條件，我實在也沒有虧什麼。”
一點都不虛僞的回答。
商朝也笑了一下。
“那真是可惜了。”
她要是真的一無所有，那他豈不是不用這麼費力氣？
宋千千聽他說着話，挑了挑眉，“你也可以把我變得一無所有，這對你來說，應該是小事一樁。”
商朝一臉認真考慮的樣子。
隨即衝她看了一眼，也拉開了跟她的距離。
靠着桌子，看向外面，“你這個忙，我也不是不能幫，但是我還沒想到要什麼好處？”
宋千千忍着笑，走到他跟前，“你確定你是沒想好，還是不好開口？”
今天他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他想得到她得意圖，難道不夠明顯嗎？
商朝目光略壓低，不無認真的看着她，“有些事，嘴上無論怎麼說，但原則是在的，我不可能強迫你。”
宋千千搖頭，“商先生確實沒有強迫我，如果你幫忙解決了這麼大一個難題，我想，我很樂意、自願的試着跟你處一處？”
就如她所說的，反正他的條件都擺在這裏了，有錢，有顏，她怎麼着都不可能虧本的。
商朝點了點頭，說了句“好。”
宋千千也不知道他具體的是什麼辦法，沒讓她知道更多。
但是那幾天葉方楠那邊可真的是焦頭爛額了，法庭馬上就開始有動作，他們這邊除了熟悉各種法條之外，確實沒有趁手的證據來證明自己的無辜。
一直到開庭的前一天，商朝來她家門口找她。
“去換身衣服，去湖邊會比較冷。”他看了看她身上的睡衣。
她蹙眉，去湖邊？
但是沒多問，他說什麼就是什麼，這都最後一晚了，聽他的沒錯。
宋千千進去換了一身衣服出來，跟着他出門、上車，直奔汪倫湖。
到了地方，發現湖邊已經有幾個人在等着了。
“這不是你那個保鏢麼？”宋千千指了指羲和，她認識這個人。
商朝點頭。
道：“他們要去你那個湖底的收藏室，你得把一些東西的具體位置描述清楚，給你取出來。”
宋千千不明所以，“比如？”
“比如你早期用過的保險箱，裏面有你的機密合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