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一句話不說,寧慕卿眼底凝結了些許寒冰,她冷冷道,“我沒時間和你胡鬧,你要是再不說話,我就走了。”
“你過來。”楚離軒語氣沉冷,讓人絲毫看不明白他要幹什麼。
寧慕卿心中不由得窩火,拿着鑰匙毫不猶豫就要離開。
“寧慕卿,你今天要是敢走,別怪本王無情。”男人威脅的語調沒有絲毫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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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慕卿轉身,冷笑着,“哦吼?你還動用上威脅了?!楚離軒,你現在沒完了是吧?”
“本王最後重複一遍,你、過、來!”
楚離軒鐵青着一張臉,一字一句重複道。
寧慕卿深吸一口氣,秉着不和楚離軒硬碰硬的原則,朝着他走過去。
走在路上,寧慕卿實在是疑惑,楚離軒到底想幹什麼?
“開門。”
楚離軒一張臉猶如萬年寒冰。
在他的死亡凝視中,寧慕卿打開庫房門,跟着楚離軒的背影,走進庫房。
寧王府的庫房非常大,一看看上去比宜家的倉庫還要望不到頭,因爲常年坐落在陰涼處不見陽光,剛走進去便覺得渾身發涼,專門用來行走的通道兩邊佈滿燭臺,人走過去,一根根燭臺就亮起來。
饒是這裏面沒有陽光照射,寧慕卿還是被亮瞎了眼。
她是被楚離軒庫房裏的金山銀山給震驚住的,直到真真實實到了楚離軒的庫房,寧慕卿才知道電視劇裏面珠光寶氣晃人眼不是誇張。
微弱的燭臺光不足以照亮整個環境,但楚離軒的金山銀山可以。
寧慕卿稍稍適應了一下這光線,朝着整個環境打量看過去。
“嘖嘖嘖。”
她忍不住發出一聲驚歎。
曾經到過的國家博物館都沒有這麼豪華。
寶貝也太多了。
入目便是一排排金絲楠木打造的櫃子,上面擺放着大小不一的檀木盒子。
不太貴重的珠寶金銀盒子都是打開的,更顯得閃閃動人,合起來的約莫更加華麗昂貴。
寧慕卿隨眼看了看,腦子裏唯一的想法就是:擁有楚離軒,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輩子,祖宗十八輩都不用愁錢的事情。
光是這一個庫房,她賺十八輩祖宗都賺不完這麼多錢。
而且……
寧慕卿記得,楚離軒的庫房可不止這一個。
這得是多有錢才能成爲楚離軒。
剛開始寧慕卿被小小震撼了一下,很快她反應過來,問道,“你帶我到你庫房來幹什麼?炫富?”
雖然楚離軒看上去不像是這麼惡俗的人,但是以他對自己的惱恨程度,寧慕卿非常懷疑他是專程帶着自己過來看看,炫耀炫耀的。
楚離軒沒理會寧慕卿。
皺着眉頭在那一排排木架子中尋找,也不知道再找什麼。
這讓寧慕卿心中開始犯嘀咕:難道是她誤會了?楚離軒帶她過來是爲了找東西的,不是爲了炫富的。
在原地等了一會兒,木架中間響起楚離軒沉冷的聲音,“過來。”
寧慕卿沒好氣地走過去。
只見楚離軒從一個架子上取下來一個大盒子,轉身遞給寧慕卿。
“這是什麼?”寧慕卿更加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的。
“打開。”
寧慕卿接過盒子,上面落了一層灰,看樣子已經遺忘在庫房有些年頭了。
盒子沒有上鎖,她拿帕子擦乾淨表面浮灰,打開來看到裏面一排,頓時愣了。
“你之前說什麼來着?那些書有很多是孤本?外面買都買不到?”
楚離軒冷笑一聲,隨手又遞過來一個盒子。
“這種不值錢的東西,寧王府要多少有多少。”
寧慕卿手忙腳亂接過來,一不小心蹭了一臉灰,頓時尷尬不已,她惱羞成怒道,“楚離軒,你是不是存心報復故意的!”
“你不是喜歡這些東西嗎?給你啊……”
“你……”
“這裏的東西都是屬於寧王妃的,要多少有多少,你想要隨便拿。”楚離軒咬牙切齒道,“不知道的還以爲本王虧待了你,要你眼睛瞪直了看着別人送東西。”
寧慕卿,“……”
她低頭看着楚離軒拿過來的兩個盒子,表情有些微妙。
這兩盒,一盒是她喜歡的孤本書籍,另一個就是藥材箱子,都是些外面買不到的藥材,品相極好。
而且……
這盒子裏面的綢布是明黃色,蓋子上也蓋着皇宮御用的徽章,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能用得起的。
這些東西,剛剛陳家也送了過來。
不過陳家的那些書也好,藥材也好,肯定是比不上楚離軒這裏的。
所以……
寧慕卿越想越覺得奇怪。
她把東西放下來,眼神不解地看向楚離軒,“你爲什麼突然這樣子?”
楚離軒只是冷眼看着她。
“陳家過來給我送禮物,主要是表達我救了大公主的謝意,順道爲了我背後的岑神醫,好像也沒有什麼得罪你的地方。”寧慕卿越想越覺得不明白楚離軒的意思,“你好端端的和陳家生氣做什麼?”
寧慕卿算是看出來了。
楚離軒就是因爲陳家所以生氣。
只是寧慕卿完全不知道楚離軒爲什麼因爲陳家生氣,人家過來的時候好端端的,畢恭畢敬,好像沒什麼失禮的地方。
而且就算是這東西比不上寧王府庫房裏的,陳家也沒逼着他楚離軒收啊。
他生的這是哪門子氣。
“你什麼時候看到本王和陳家生氣了?”楚離軒冷冷道。
寧慕卿,“……”
“你這樣子,說自己不是因爲陳家生氣都說不過去。”想想了想,寧慕卿又道,“陳家是不是從前得罪過你?”
“沒得罪過。”
“那就是陳清河和你有過節?”
“也沒有。”
“還是說他們送來的東西讓你覺得晦氣?”
“你胡思亂想什麼?”楚離軒眼底蘊含/着怒火道,“你問夠了沒有?”
“那我真是不明白了,你到底爲什麼生氣?很難理解。”
楚離軒原本還沒有多大的火氣,被寧慕卿這一通問下來,只覺得一股鬱悶在心中橫衝直撞,他低眉冷眼目帶寒霜看着她。
木架子隔絕了外面大部分的光線,大部分是暗的,襯的寧慕卿一雙星眸也很是幽深。
女孩眉心微微擰緊,在忽明忽暗的光線裏,如明珠般澄澈。
楚離軒眯起眼,心中有莫名的怒火上涌,忽的一把將寧慕卿按在木架子上。
“哎喲……”
寧慕卿猝不及防,蝴蝶骨撞上木架子,手中拿着的人蔘木盒子也掉到地上。
藥材差點就被一腳踩碎了。
還沒有來得及去撿,楚離軒猛地欺身上來,雙眸蘊含/着不足爲外人道的星火,“寧、慕、卿、”
寧慕卿突然被cue,“……”
她心頭一緊,本能地擡起頭,正好對上楚離軒沉冷銳利的眼眸。
楚離軒每次生氣就會叫她的全名。
此時此刻更是蘊含/着不可言狀的怒火,他冷着臉道,“你是真不懂,還是在這和本王不懂裝懂?!”
“你在說什麼?”
“陳清河的那張臉,你是不是格外喜歡?”楚離軒一字一句地道,“所以才看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前腳和武陵候談笑風生,進宮了還不忘敘敘舊,後腳就看着陳清河,眼珠子都恨不得沾人家身上,本王不說話,你是不是當自己已經喪夫了?!”
寧慕卿,“……”
說實話,有被楚離軒的這番話震撼到。
她忍不住解釋道,“我沒有,就看了那麼兩眼,主要陳清河長得確實……”
“確實怎麼?”楚離軒冷笑着。
瞧見楚離軒那要殺人的目光,寧慕卿突然覺得此刻不應該說這個話,她皺着眉道,“不對啊,你怎麼知道我和武陵候說了話?”
他明明一早就去找皇上了。
“你派人跟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