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朝看了看那四個字,“小天做的總結。”
小天,應該說的是項天河,那這種描述方式,確實挺符合項天河的性格。
宋千千把這個叫李永業的資料全部看了,淡淡一句:“沒覺得多有錢。”
葉品國爲什麼求着跟他合作?
商朝大致跟她講了一下這個年近五十的李永業有什麼過人之處。
她聽完之後,總結了一下:“李永業就跟頂級豪門守門員差不多。”
很多人都有着苦惱,想要攀附海城四大頂級豪門,但那是癡人說夢,所以,擁有海城豐富資源的李永業這種人就成了香餑餑。
宋千千合上資料,“葉品國有啓老這麼個老軍委不沾光,跑去巴結一個李永業?”
商朝還是那句話,“父子不和,啓老想幫他,竭力的彌補;而葉品國想證明他不需要這個父親。”
話說回來,商朝看了她,“你覺得,宋季暖回葉家不是好事?”
宋千千什麼事沒見過,“二十幾年不找,突然這麼熱情,能有什麼好事?”
問題是,偏偏這葉家竟然是啓老親兒子。
她頭疼。
商朝看出來了,“看來,你還是繞不過啓老。”
他不清楚她之前爲什麼一提到啓老就跑了,現在繞不過去,商朝饒有興致想看她怎麼辦。
宋千千瞥了他一眼,然後腿一收,直接在他車子上打坐了。
商朝先是眉頭一跳,沒想到她這麼不見外。
看她很快就斂神靜息,並不是做樣子,他很納悶,這樣的宋千千,外界怎麼會傳她不學無術的?
她會醫術,會武術,會編程,又善良又可愛……
剛想到可愛,商朝的視線落在她那雙左一只右一只的鞋子上,勾脣笑了一下。
可愛暫且擱置。
可男人還是收起了自己的佛串,彎腰將她的鞋子規規整整的擺好在車座前。
——
東城葉家。
宋季暖第一次擁有自己的房間,席夢思大牀,十幾個粉色玩偶,粉色牀幃,精緻雕花梳妝檯,比宋家閣樓還大的更衣室……
“暖暖?”葉薈笑眯眯的上樓,端着一碗湯,“來,把這個喝了,你這個身子可得好好養哦!”
宋季暖感動得不行,“謝謝您!”
她還不太習慣叫媽,葉薈好像也完全不介意,笑呵呵的,“以後你就是咱家小公主,有什麼事儘管使喚下人,要什麼就跟媽講,知道不啦?”
宋季暖點頭。
她喝了那碗湯,把碗遞回去,剛好看到自己的手蛻皮,趕忙縮了回來。
她的手又老又醜,但是從葉薈去接她開始就給她買了特別貴的藥膏,這幾天開始脫皮了。
葉薈看到了,忍着心底的噁心,笑着道:“沒事兒,你是媽的小寶貝,怕什麼?我看看!”
等宋季暖怯怯的把手伸出來,葉薈看着那上面好一塊、禿一塊的蛻皮,想到了動物世界裏的臭蛇蛻皮,差點吐了。
又使勁忍着,“多好的事兒!等蛻完皮咱們暖暖的手絕對也是細皮嫩肉了!”
幸好啊,要不然給李永業看到她這手,肯定嫌棄。
“真的?”宋季暖頓時激動,她最自卑的就是這雙手,真的可以好。
“還是您給的藥管用,您對我真好!”宋季暖壓着激動。
之前宋叔醫還天天給她泡什麼草藥水,又臭又黑,根本不管用,再看看人家給買的藥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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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有錢沒用呢?
宋季暖心生感激,道:“您放心,我以後一定會乖乖聽話,好好讀書,不給家裏丟人。”
葉薈心裏樂開了花,“你真的會乖乖聽媽的話?”
“當然!”
那葉薈就放心了,二十一歲,不小了,幸虧長在貧民窟裏,要不然還真不好糊弄!
母女倆笑呵呵的增進了一會兒感情,葉薈就拿着碗出去了。
沈鑲玉在樓下小聲問她,“喝了?”
葉薈點頭,“喝完了!這孩子還真是聽話。”
這樣一來可就省了不少事了。
葉薈道:“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讓她繼續飄在天上當公主,等吉日那天,直接送到李永業郊外的私人別院就好了!”
沈鑲玉也鬆了一口氣,“還是得錄個音或者視頻什麼的,別到時候這宋季暖懷不上,他李永業耍賴不認這個交易!”
“呸!他敢!”葉薈冷哼了一聲,“他敢耍賴就直接告到品國親爹那兒去!”
葉品國不認啓孟連歸不認,但該用的時候也不妨用用,反正那老頭樂意得很,巴不得品國天天去求他的人情!
一週也過得很快。
項天河給宋千千打了個電話:“那啥,七叔沒空,讓我自己跟你說。”
“你說。”她正專注於其中一個單子。
“剛查到有傳聞說,李永業要弄一個年輕小姑娘給他生孩子!你姐姐就是那個人。”
項天河查到這個的時候,被噁心到了。
李永業年近五十了,他老婆一直不會生,竟然想出了這種餿主意!
“還有,葉家的那個葉方楠不是馬上畢業了嗎?不知道誰給算的,說是家裏需要衝喜,方能得貴人相助,平步青雲!”
項天河都詫異,居然有人信沖喜這玩意?
宋千千手裏的活兒結束,合上電腦。
她臉色有點難看,只說了一句:“知道了。”
她想到了葉薈提到葉方楠時候的自豪勁兒,再想想宋季暖那個一頭往裏扎的傻子。
按照她以往的性子,恨鐵不成鋼都懶得,直接撒手不管了。
可是想一想,到時候宋瑜知道自己養了二十一年的女兒被一個老頭當生蛋工具糟蹋,估計要昏死過去。
她終究於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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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閣樓下來,宋伯爵在院子裏,很沉悶,因爲他回來才知道宋季暖被人家接回去了。
怪也怪不到誰,但就是憋着一口氣。
“大哥。”宋千千走過去。
宋伯爵視線裏出現她竹傘的尖尖兒,想起來武場流傳的“竹傘奇士”。
可是他那會兒暈過去了,什麼也沒看到,想來也不可能跟千千有關係,她這麼瘦弱。
“我去一趟東城,你跟媽說一聲。”她道。
宋伯爵突然擡頭,“幹什麼去?”
她無奈的表情,“你們一個個都茶飯不思了,我不得把宋季暖接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