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寧然拉溫涵涵過去坐下,無奈的問:“你做什麼啊?”
溫涵涵笑眯眯的道:“然然,你看,謝明初的反應是不是很有趣?”
她指了下前面的謝明初。
從溫涵涵的視角,只見謝明初整個人都坐直了,脊背繃成一條直線,坐的規規矩矩,整個人似乎有些茫然的尷尬,想不明白溫涵涵爲什麼那麼說似的。
但寧然卻注意到,謝明初微微縮着脖頸,耳朵尖都有點異常的紅潤。
寧然有些忍俊不禁。
頭一次覺得,她對謝明初可愛的定論,倒也並非有錯。
謝明初也只是個倔強又孤獨的傲嬌小姑娘而已。
雖然這樣想,寧然還是裝作很嚴肅的對溫涵涵道:“這樣開玩笑是不對的。以後不要這樣做了。但凡謝明初脾性再差一點,你現在都不能好好的坐在這裏。真的是慣壞你了。”
“嘻嘻,我知道了嘛,就這一次,我以後不做了。”
溫涵涵吐了吐舌頭,乖乖認錯道。
寧然也不知道,溫涵涵這話究竟有幾分是真,有沒有真的放棄這個想法,無奈的看着她。
沒多久,他們的班主任莫度和周教官就走了進來。
周教官是來例行教他們軍歌的,同時,也帶來了一個消息。
他對院士班的衆人道:“之前我說過,我只是你們的代理教官。明天,你們真正的教官就會過來。”
聽見這話,院士班的大部分人眼前一亮,幾乎忍不住叫出聲好來。
他們今天這一整天下來,可算是體會到教官的嚴厲之處了!
要真是像今天這樣過一整個月,他們懷疑,自己會不會被訓得瘋啊!
累是肯定非常累的。
好在周教官只是他們的代理教官,只要他們原先的教官回來,他們就不用再面對這個嚴厲的周教官了。
院士班的人想的非常美好,熱切期望,他們即將到來的教官會是一個脾氣溫柔,又好說話的教官。
但沒想到,周教官話音剛落,又頓了頓,又突然道:“但是,我現在要宣佈一個很遺憾的消息。”
他說的言簡意賅,語氣抑揚頓挫,神情冷肅,彷彿真的要即將說一件非常重要的大事。
院士班的人立即提起心來,緊張的望着周教官。
講臺上的周教官面色扭曲了一瞬,使得他的表情有些許古怪。
他目光掃了眼後面的寧然,一字一句道:“由於你們的教官突然接到任務離開,會晚一週才能過來。接下來的一週裏,將由我繼續負責教你們。”
話落,大部分的院士班的人齊齊啊了一聲,表現出發現明顯的失望與痛苦。
不是吧?
他們還要再面對這個鐵面無私的周教官整整一週啊?
莫度見大家普遍興致不高,連忙笑眯眯的打圓場道:“遺憾什麼?遺憾你們周教官只能教你們一週嗎?放心,你們之後還會看見你們周教官的。”
這下,一些人臉都綠了。
他們可沒有想過要再見周教官。
周教官的目光又有意無意的掃過講臺下的最後面的寧然,輕咳幾聲,若有所指的道:“你們也別擔心,你們的那位那個,他會安安全全的完成任務,回來教你們的。”
話才落,滴底下就響起一連迭的問聲。
“我們不關心這個。”
“是啊是啊!”
“周教官,那教官他脾氣好不好啊?”
“那位教官,他好說話嗎?”
“那位教官,他會對我們嚴格要求嗎?”
“周教官……”
聽見底下人格外關心的問題,周教官嘴角直抽,面色剛古怪,用了極強大的意志力,才控制住自己沒有流露出同情的眼神來。
雖然只是一天,但周教官已經把握好了這羣天之驕子對他的心理以及懼怕,也非常的怕累,格外希望能有個溫柔點的教官。
但那位可不是個好相與的,只會比他更加嚴厲嚇人。
到時候,這些人遲早會明白,在他手下的訓練日子,才是最舒坦的。
偏偏這些小兔崽子現在還不珍惜。
一看就是沒經歷過社會與現實的毒打。
底下的寧然愣了下。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講臺上的周教官在說到“放心”與“平平安安”時,似乎看了她好幾眼,就像是要她安心,別擔心似的。
這令寧然很是莫名其妙。
之後的長時間,周教官依照安排,教了大家一首聽上去非常**的軍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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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然想着,下次她見到顧季沉時,可以唱給他聽。
就當……是她送給顧季沉的一份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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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寧然學的格外認真。
晚上要回宿舍時,寧然還在練習那首軍歌。
溫涵涵鮮少見寧然這樣認真的去學某件東西,就沒打擾她。
莫度在讓大家回去前,叮囑道:“今天是第一天,本來不該給大家太多壓力。不過,我還是得說,你們作爲院士班的學生,將來是要衝擊重點大學的,與普通班的要求不一樣。所以,這段時間雖然是在軍訓,也沒有組織上課,可你們不能放鬆警惕,依舊要記得學習。等軍訓結束後,我們院士班會組織一次摸底考試,班內排名。那時候,如果考的太難看,作爲班主任,就算我再喜歡你們,也不會當過你們喔。”
“不是吧?”
“莫老師,真要考試啊?”
“別的班也不考,沒必要吧。”
底下一片叫苦不迭。
莫度笑眯眯道:“高中的只是知識和初中的知識還是關聯很大的,你們可不能忘了。作爲院士班的學生以後考試會是家常便飯。你們……就當提前習慣吧。”
神特麼的……提前習慣。
溫涵涵頓時就垮了。
離開班級時,苦着臉道:“完了完了,以後白天軍訓,晚上學習,這日子……咋過啊?”
寧然瞥她一眼,“知足吧。左右,你也是要學習做題的,不差學校發的資料。”
溫涵涵滄桑道:“這不一樣。”
謝明初路過她們,聽見溫涵涵的話,下意識的開口說:“一個考試有什麼難的?”
但她目光接觸到寧然,有些卡殼。
說出來的話就變成了:“不過就是考個第一,有什麼難的?”
溫涵涵的聲音戛然而止。
溫涵涵:“???”
她聽到了什麼喪心病狂的話?
寧然悠悠瞥眼謝明初。
謝明初覺得寧然那個眼神很有深意,彷彿是在告訴她……
謝明初但的臉頓時就有些發熱,不假思索的,結結巴巴道:“寧然,你能不能矜持點?”
別動不動就喜歡人。
不然,她還怎麼討厭她啊?
寧然:“???”
溫涵涵:“???”
寧然懷疑自己聽錯了。
謝明初說完那話,卻是直接拔腿就跑,彷彿後面有什麼洪水猛獸。
寧然和溫涵涵一臉茫然的面面相覷。
不是,她怎麼不矜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