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綿進病房後,給徐姨擦身的時候,故意弄溼了自己衣服。
“哎呀,你看你衣服全溼了。我去找許醫生,讓她給你拿件她的衣服來給你換上。”
“劉媽,別麻煩許醫生了,把你的衣服拿給我換一下就可以了。”
“我的衣服?那怎麼行?我是老大媽了,你怎麼能穿我的衣服,要笑死人的。”
劉媽連連搖頭。
但阮綿綿執意要換她的衣服,她也拗不過她。
就從櫃子裏給她找了一套乾淨的衣服換上,換上後阮綿綿在鏡子前照了照,戴了頂帽子就跟劉媽道別了。
“劉媽,我出去買件衣服,如果洛溪哥問起來,你就說我一直跟你在一起。”
“你一個人行嗎?”
“沒事,我這肚子才三個月而已,沒事的。”
就這樣,阮綿綿穿着寬鬆的大媽衣服從門口的保鏢眼皮子地下出去,他們都沒認出她來。
阮綿綿揹着洛溪,再次去了江邊別墅。
不知道爲什麼,她總覺得那裏有祕密。
一種直覺告訴她,慕雅還在那裏。
她有很多事,必須親口問慕雅。
否則,她心裏永遠都不會踏實。
……
阮綿綿到江邊別墅時,別墅的保鏢已經撤了。
她很順利的輸入密碼進入別墅,急匆匆的衝到浴室,再次檢查浴室。
浴室,收拾的乾乾淨淨,光亮如新。
她什麼都沒發現。
準備離開的時候,卻在淋浴房的地漏下發現了一縷女人的頭髮,栗色的長卷發。
阮綿綿收起了頭髮,開始上樓去找。
在慕雅的房間梳妝檯的梳子上,找到了同樣的頭髮。
所以,她第一次來的時候,慕雅就在浴室。
而且,和洛溪在一起。
可是,那麼短的時間她躲去哪兒了?
阮綿綿找遍了整棟別墅,都沒有發現慕雅的蹤跡。
她失望,沮喪,情緒複雜的坐在了洛溪房間的牀上,發了很久的呆。
她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想多了?
不是說好要相信洛溪的嗎?
爲什麼她現在腦子裏所有的懷疑,猜測都是針對洛溪的?
她不該這樣的。
阮綿綿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目光突然落在牀頭靠背上,那個凸出來的圓形裝飾上。
她總覺得那個東西凸出來太過,更像一個按鈕。
於是下意識的走過去,朝那個按鈕徐徐伸手。
她不知道按下那個東西,等待她的將是什麼?
心情前所未有的彷徨,卻又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洛溪到底藏了多少她不知道的祕密。
可她不知道的是,當她走進這棟別墅後的一舉一動都已經落入了洛溪的監控之中。
洛溪的手機裏全方位的檢測着他的一舉一動,當阮綿綿要按下那個按鈕的時候,她的手機突然響了。
洛溪一邊給她打電話,一邊盯着手機屏幕上的監控。
阮綿綿看到洛溪的來電,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先接起了電話。
“喂,洛溪哥。”
“綿綿,我這邊忙完了,馬上過來接你,我要帶你去一個地方。”
阮綿綿聽洛溪說要去接她,心裏一驚,連忙拒絕。
“洛溪哥,你不用特意來接我,你要帶我去哪兒,我自己去就好。”
她怎麼能讓洛溪去醫院接她呢?
萬一洛溪發現她偷偷跑出來了,以後她要怎麼面對他?
“那怎麼行?你現在可是孕婦,重點保護對象。”
洛溪知道阮綿綿在撒謊,他看着監控中的阮綿綿,劍眉緊蹙,寒眸陰沉可怖。
“洛溪哥,孩子月份還小,你不要把我當成病人對待,我自己可以照顧好我自己。”
阮綿綿着急的辯駁着。
擡手看了看手錶,盤算着回去醫院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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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我知道了。”
洛溪不情願的妥協着,阮綿綿才算深深送了口氣。
可是洛溪就卻遲遲沒掛電話,好像還有什麼話沒說。
阮綿綿便主動問:“洛溪哥,你還是沒說要帶我去哪兒?”
洛溪沉默好一會兒才說:“綿綿,我找到慕雅了。我有很多話要當面問她,我想問她,爲什麼騙我?我想問她,到底我那裏比不上何天。”
洛溪的語氣很低沉,聽起來心情很不好。
阮綿綿再次擡頭看了牀頭那麼按鈕一眼,起身離開了房間。
洛溪要帶她去見慕雅,洛溪因爲慕雅的背叛心情很不好。
所以,慕雅不在這裏,是她想多了。
“洛溪哥,你別胡思亂想,我洛溪哥是世界上最好的,慕雅不珍惜,不是你的錯。你告訴我地方,我來找你。”
阮綿綿一邊講電話,一邊走出別墅,搭上一輛出租車。
洛溪從監控裏看她離開,深深鬆了口氣。
“她在蘭瑟,我四十分鐘後到,你不用着急,慢慢過來。”
“好,那我們蘭瑟見。”
阮綿綿掛了電話,心情莫名鬆快了許多。
慕雅的背叛,洛溪一直表現的雲淡風輕,一副並不在意的態度。
可是他居然也在找慕雅,那就說明他心裏是在意的。
而且很受傷,很難過,要不然也不會對她說出那樣的話。
阮綿綿忽然間有點自責,她對洛溪的關心真的太少了。
洛溪只是不愛說,不愛表現出來,把所有的事情都藏在心裏,一個人默默承受着。
他從不讓她,不讓徐姨爲他的事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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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時時處處都在爲她們着想,而她呢?
阮綿綿想到洛溪很有可能一個人肚子默默承受着失戀,背叛,還有失去母親的痛苦,而她卻在不斷的懷疑他時,心口就一陣一陣的刺痛,難過,內疚。
洛溪掛了阮綿綿的電話,馬上就給保鏢打電話了。
十五分鐘後,幾個保鏢從洛溪的房間的暗室,把昏迷不醒的慕雅帶出去扔進了車裏。
二十分鐘後,洛溪到了蘭瑟。
拿着花灑把冰冷的水,澆在慕雅的頭上。
慕雅一個激靈,迅速從混沌中清醒。
“洛溪,你放了我,放了我的孩子,我保證我會離開北城,從此再也不會出現在你的眼前。我保證。”
慕雅看到洛溪冰冷陰寒的俊臉,嚇得一個哆嗦,連忙給他跪下磕頭。
可洛溪只是冰冷的勾了勾脣,蹲下身拿着花灑慢慢給她清洗身體。
“別怕,只要你聽話,我不會傷害你的。”
洛溪一邊說,一邊給她脫衣服,給她洗澡。
慕雅不知道他要幹什麼,緊緊抱着自己的身體,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