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沄眉頭皺在一起，“那怎麼可以？”
“師父，你也知道我的心思，我不想因爲身體而比別人有什麼優待，您怎麼教授別人，就怎麼教授我，我願意多花時間。”
宋千千覺得可笑。
她當然願意多花時間，可那也是寒卿的時間！
“好不好師父？”水沄輕輕揪着寒卿的袖子。
寒卿低眉掃了一眼袖子，倒是無聲息的收了回來，並沒有拒絕。
之後宋千千就看着他們倆打坐，能看到水沄偶爾偷看寒卿，她也做不了什麼。
一直到寒卿帶着水沄打坐結束，一天一式的教授，宋千千也算是偷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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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房頂，寒卿不可能沒有發現，但是他並沒有說什麼，也沒讓人把她趕走，她就當他默許了。
寒卿從帝后宮離開的時候，宋千千想了想，並沒有跟着回去，她回她的小院了。
他說她齷齪，她也是有脾氣的。
寒卿知道她在房頂跟着自己，跟到一半停了下來。
他孑然的身影在夜色裏獨自行走，偶爾旁邊會多出來一個很小的樣子。
直到影子停下來，逐漸和他拉開距離，寒卿的腳步停了下來。
回頭。
遠遠的看回去，房頂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越發嬌小，已經轉過身往回走。
寒卿看了一會兒，也轉過身往小院返回。
翌日。
寒卿起來時，院子裏已經打掃完畢，兩個人正在給小樹澆水。
宋千千看到寒卿的身影，只掃了一眼，把水桶給了玄童，“弄完了，我明天再過來。”
玄童皺起眉，“你不和我一起吃早飯嗎？”
宋千千搖頭，“不了，留在這裏蹭吃蹭喝的，免得別人說我齷齪。”
玄童眉頭更緊了，“誰會這麼說你？”
宋千千聳了聳肩。
玄童顯然還有點捨不得她，“你真的不一起啊，可是你說回去了沒有東西吃。”
玄童都不知道帝后宮居然還分三六九等，她這樣可愛的小姑娘，竟然被餓着，都沒人給送吃的。
聽到她說去後山找野果吃的時候，玄童都心酸死了。
至少在師父這裏，吃喝反正都是不用發愁的。
“後山有的是！”宋千千一臉輕快，“你快去吃吧，吃完記得練習啊。”
玄童皺着眉毛，點了點頭，“好吧，那你晚上還是明天再來？”
“明天吧。”
說完宋千千就走了。
玄童和她現在已經熟了，甚至有點依賴她，是因爲她給玄童傳授招式了。
本來玄童在寒卿的院子裏也就是個打雜的，按照玄帝的意思，玄童這種就屬於不配拜師，也不配學武的。
別看在寒卿的院子裏，但寒卿不可能單獨教授她的。
她也不可能去寒卿的課上，跟那些帝后宮的子嗣一起上學，不然人家子嗣們的面子放哪裏？
而宋千千根本不時興這一套，玄童不可不就是一夜之間對她親近了麼？
玄童依依不捨的送走了宋千千，轉身才發現師父居然站在那裏。
嚇了一跳。
“師父！”玄童規規矩矩的行禮。
寒卿表情依舊淡淡，“和她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