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秦牛聽了這話，還是堅定的說：“就是神農珠殺了我家將軍！”
“當年我親眼看到的！”
秦牛語出驚人：“將軍死時，我在場，我親眼看到了神農珠的出現，將軍碰到神農珠的一瞬間，他將自己手中的刀捅進了自己的腹中！”
“你說什麼？！”
這完全出乎了程南枝和南榮在州的預料。
就在這時，門口也傳來熟悉的震驚聲音。
“你說的真的假的？！”
程南枝看向門口，程玉川和郎束、阿般若三人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他們顯然聽全了秦牛的話，面色很是驚愕。
程玉川當即放下了手裏拎着的筐，進來問秦牛：“秦岐將軍不是被敵軍殺死的嗎？！怎麼……怎麼會是自殺？！”
郎束和阿般若也暫時將帶來的東西放到一邊。
“還有你說的神農珠出現，這怎麼可能？當時神農珠就在齊楚手裏，齊楚又沒有出現在邊關，神農珠怎麼會平白無故出現在你們面前？”
阿般若想到什麼，“難道這世上當真有第二顆神農珠？！”
聽到這話，幾人下意識的看向南榮在州，不約而同的冒出同一個念頭。
如果有第二顆神農珠，那南榮在州必定無礙。
難不成……滄海桑田那隱世而居的族羣所提出能救南榮在州的法子，也是第二顆神農珠嗎？！
然而秦牛卻搖頭：“我想應該不是有第二顆神農珠，當時我們所見的那一顆，應該正是齊楚那狗皇帝手裏的神農珠！”
幾人聞言你看我我看你，丟失一頭霧水。
“到底怎麼回事，秦副將，煩請你從頭說來。”程南枝道，想了想又補充，“就從秦岐將軍死時趕往那什麼農莊，卻遇襲之事說起吧。我們一直也覺得當時的敵情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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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覺得奇怪沒錯，因爲這就是狗皇帝故意的！”
秦牛一臉恨意。
“當時將軍與程將軍私下通信，受程將軍所託，查布夷族滅族之事。其實將軍已經查到線索了！他發現布夷族是被人故意出手殺害滅族，而且他發現了一個布夷族的倖存者並救下。”
“本來他是要立馬告知程將軍，可這時他又發現，軍中有人在暗中監視他的一舉一動，還隱隱阻礙他調查布夷族的隱情。”
“將軍不清楚那人背後主使是誰，怕泄露消息反而讓兇手發現，只能暫時壓下沒有將人送往程將軍那兒，並找來我，將那倖存的女娃娃祕密送往一個村莊裏安置！然後，將軍便讓我查出軍中監視他的人，想解決了隱患後，再去告知程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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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沒想到的是，將軍做的，還是泄露了……”
程南枝想起來了，“這我知道是怎麼回事。當時秦岐將軍有提前去信給我爹，說他查到了線索。只是種種緣故下，兩人沒有機會見面交接。而當時……爹還很信任齊楚！他把秦岐查到的事，告訴了齊楚……”
這一番話一出，屋內氣氛都凝固了。
“所以這正是秦岐將軍被發現所爲的原因。”程玉川喃喃道，“狗皇帝通過爹知道了秦岐將軍做的。那麼監視秦岐將軍的人，也就是……”
“沒錯，是狗皇帝的人！”
秦牛恨恨的說，“我也是後來在調查將軍之死時才隱約發現端倪，確定了當時監視將軍的人，就是狗皇帝派去的！”
“還有當時，也正是因爲將軍所做的被人知曉，那倖存孩子所藏身的村莊被發現了！然後那個村莊……被屠莊了。”
秦牛有些哽咽。
“這發生的很突然。那時北齊和南蜀兩國邊境突然發生摩擦衝突，差點打起來，將軍收到上面俊軍令，將大部分人都派去增援，以防南蜀開打。”
“也就是這時，忽然又有人上報，說在一村莊發現了蠻族搶掠，還劫殺村民！報上的村子正是那女娃娃藏身的地方！”
“當時軍中留下的人不多，將軍只勉強點齊了留下的一小部分兵力，親自領兵去解決滿足。”
“可是——”
秦牛聲音沉了下來，“我那時也跟着將軍去了。當我們到了後才發現，他們不但將村民們都殺的差不多了，村子裏實際隱藏的人馬遠比營中上報發現的多，足足多了三倍！”
“這是內外勾結，請君入甕！”
程玉川經驗豐富，一下子聽出關鍵，他聲音發寒：“這分明是狗皇帝針對秦岐將軍的殺人滅口！”
“營中及時發現軍情上報的都是訓練有素的斥候，第一要旨就是不論如何，都要確保軍情屬實，及時補莫測變化。要知道，軍情稍有錯誤，就可能是滿盤皆輸，後果慘重！秦岐將軍的營中斥候不可能不清楚。”
“而那麼多的人藏身於一村莊裏，怎麼可能發現不了？就算稍有誤差，又怎麼會落差那麼多？分明是故意瞞報！若非秦岐將軍的意思，那就是來自上面的命令，非狗皇帝莫屬！是狗皇帝不想秦岐將軍往下查，又不能光明正大殺，只能做這種局！”
作爲一個將軍，程玉川最痛恨的就是如此。
他們可以戰死沙場，馬革裹屍，但決不能死在自己人的算計中！
這他媽算怎麼回事。
程玉川憤怒的一掌拍在桌子上，桌面當即出現幾道裂縫。
郎束注意到，擰了擰眉，拉過他的手看了看，讓他注意些。他又道：“不只是齊楚的請君入甕，還有南榮叔梧的。”
“沒錯。”南榮在州捏了捏手心，一字一句說：“當時齊楚和南榮在州已經勾結在一起了。”
秦岐不止是齊楚的心腹大患，也是南榮叔梧的，是他們共同想要除掉的人。
“我想，當時北齊和南蜀差點打起來，應該就是齊楚與南榮叔梧商量好的，藉此分散秦岐將軍營中力量，讓他自身難保，無人手救援。”
秦牛憤怒道：“一定是！當時兩國最後也沒有打起來。將軍死後，南蜀突然就退了！”
程南枝也想到什麼，“布夷族出事之時，爹也在應對和南蜀一觸即發的仗。恐怕那也是齊楚和南榮叔梧故意的，因爲齊楚很清楚，若爹有心力，只要發現不對勁，發現好友族中有難，必定趕去相助，很可能會壞了他們的行事。”
程玉川怒火中燒。
“就爲了一己私欲，他們竟然拿兩國邊關安寧和百姓安危來設局？”
“簡直不配爲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