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既把清心處理了,也沒自己惹一身腥,反正是寒卿辦的事,誰不樂意就自己找寒卿去。
玄帝聽完,忍不住笑,指了指公公,“你啊你,一身壞心眼,得虧是寒卿,否則,你但凡換一個人算計,他非得把你碾碎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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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也笑着,“是是!那要不是玄神大人,我也不敢這樣造次的不是?”
“就是因爲知道玄神仁慈,講理~”
玄帝稍微思索了一會兒。
道:“不過,寒卿雖說看起來脾氣很好,真要狠起來,那也是無人能敵。”
想想當初他對清心的絕情就知道了,一點同窗之情都不念的。
公公也跟着點頭,“那倒也是。”
正說着呢,果然,前廊有人來稟報了。
玄帝恢復了剛剛那種正在閉目養神的疲憊,公公不悅的一眼掃過去,“何事啊?慌慌張張的!”
來人見玄帝如此勞累,也就放低了聲音,“水沄公主帶着清心派男徒過來,說是有要事要上報。”
公公一臉的無奈,“等些時間不行?”
來人看着公公,聲音越是低,“看起來很急!”
公公擺擺手,下了臺階,“我隨你去,先聽聽是怎麼一回事,陛下今日勞累。”
公公都這麼說了,別人不敢多議,只得帶着他往前廊走。
水沄和男徒一人站一邊,倒是看不出來彼此認識與否。
“怎麼回事?”公公站定,神情略冷,下巴微微擡起,擺出了該有的威嚴。
水沄和男徒見狀,先是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
水沄開的口:“公公當知道前些天,清心派水源被投毒一事,這個人,非說與我有關。”
水沄輕哼了一聲:“我再怎麼不入眼,好歹是玄界後宮子嗣,一階公主,我何必做這檔子事?”
說着,水沄雖然挺直了脊背,但很明顯滿是委屈,氣息略微起伏,“大夥也都知道我身體弱的事,我每日都陪着師父修煉,哪有時間去做他們所說的歹事?我圖什麼?”
公共聽完稍微吸了一口氣。
看了看男徒,“是這樣一回事?”
男徒就隨意多了,輕哼了一聲,“我派查的確實是一位公主所爲,倒也沒說具體是不是她,但目前,她的嫌疑最大。”
公公皺起眉,“你這不就是空口無憑?”
男徒也不急,“公公若是需要實地證據,咱們也可以去後山查證查證,後山是不是有公主去過的印記?”
公公莫名的看着他,什麼印記,這種事情,還有印記可以查詢麼?
他想了想,既然人家這麼說了,爲了減輕玄帝的負擔,那他也只好跟着走一趟了。
於是公公點點頭,“行吧,那就陪你們走一趟。”
水沄微微蹙眉,“公公,這事非同小可,他們今天敢污衊我,明天不知道污衊誰,不必稟告玄帝麼?”
公公一笑,“奴家先陪你們走一趟,若是情況屬實,自會上報玄帝,他老人家今日乏了,小事不得叨擾。”
言外之意,還沒查明之前,不知道真假,萬一是假的,打擾了玄帝休息,那是大罪。
水沄也不好再說什麼。
一行人從大殿前廊離開,往後宮走。
去後山要經過後宮的,甚至能看到後宮其中一排宮殿的前門廳,不少子嗣在休憩打鬧。
公公跟着男徒繼續往前走。
水沄體弱,走了一會兒,忍不住扶着後宮外牆休息。
“公主能不能行?”
水沄擺擺手,“我沒問題,只是……大概是渴了,有些不舒服。”
男徒掃了一眼剛剛經過的拱門,“真是嬌氣,你該不會是害怕,在這裏裝虛弱?”
水沄聽到這話,很是不滿的一眼朝男徒看過去。
男徒不爲所動的挑了挑眉。
公公倒是提了一句:“實在渴了,就進去先討一口氣水喝?”
剛剛那個門是開着的,裏頭應該有後宮子嗣在。
水沄無力點點頭,“謝謝公公體諒,那我去去就來。”
男徒聽了這話卻輕哼,“還是我們陪着去吧,萬一跑了呢?”
說着,他邁着步子亦步亦趨的跟過去。
公公自然也只能隨着進去,走了這麼一趟,腿也有點累,正好進去也喝口水,跟着坐一下吧。
這個院子不小,也不清楚是做什麼的,院子裏有樹有水,就是沒見人。
水沄輕柔的聲音問了一句:“有人嗎?”
並沒有人迴應。
公公坐在了前院的凳子上,而水沄則繼續往裏走,男徒也跟着進去了。
過了可能不到兩分鐘,水沄突然驚恐的從裏頭衝出來,捂着嘴,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場面。
公公一瞧她這架勢,皺起眉,“怎麼了?”
難道里頭死人了?
這麼想着,公公也連忙往裏頭走。
經過第二個拱門,裏頭就是院子,院內四四方方,四個大屋子,每個屋子都是閉着門的。
但是其中一個屋子傳出隱約聲音。
公公皺了一下眉頭。
他走過去的時候,男徒已經把那扇門給打開了。
門一推開,裏頭那種聲音頓時就往外涌來。
倘若是一個人的聲音也就罷了,可那是一羣人,夾雜着融合的聲音放在一起,的確非常有衝擊力。
聲音有衝擊力就罷了,男徒把門打開的一瞬間,公公饒是一把年紀了,猛一眼看到裏頭白花花的一片。
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一片蛆在蠕動。
仔細一看!
可還得了?
公公“哎呀!”的一聲,連忙把頭扭向了外面。
但是過了兩秒,他又忍不住回過頭繼續去看。
乖乖喲!
幸虧他是個公公,否則,這個場面,一般人根本受不了,恐怕當場就要流鼻血了。
裏頭的人竟然太過於瘋狂,到現在都沒有發現院子裏來了人。
水沄在院子裏哇哇的嘔着。
男徒看到之後,像是愣住了,看了好一會兒。
實際上,他正在用餘光觀察公公的反應。
直到見公公眉頭逐漸皺起來,男徒才準備關門。
公公眉頭已經皺的很緊了,他着過來一趟,什麼水源的事兒沒有搞清楚,倒是撞破了這麼大一樁醜事。
該不會,這兩個告狀的人,是爲了讓他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