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隱晦的交換了個眼神。
“原來如此,今日算是領會常遠鏢局了,少鏢主也果然非同凡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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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允哈哈一笑,“不必這麼說大家相識就是緣分嘛,我看幾位也身手不俗,肯定都是高手。不知道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常遠鏢局呢?”
“加入常遠鏢局?”程玉川的傷已經被包紮好了,聽到那話,他意味不明的反問。
令狐允很熱情的說道:“是呀是呀,我常遠鏢局可是很好的,只要你們加入,必定不會虧待你們。看到我身邊這幾位了沒,他們也都是加入我常遠鏢局的江湖高手,可以證明我鏢局是真的好!”
那幾個隨從客氣的拱手一禮,都氣息沉穩,目光帶着點壓迫感,一看就知道深藏不露。
令狐允又洋洋灑灑的說了好一番常遠鏢局能給他們的待遇和好處。
這時程玉川嗤了聲,“少鏢主親眼所見我等遇仇敵,就是不用腦子想,也知道我們身上有麻煩,如此,還敢招攬我們?”
令狐允展扇微微一笑。
“可是江湖上,能有幾個不給我常遠鏢局面子,敢動我鏢局的人呢?我竟然今日敢拔刀相助,自然是有那自信了。”
“另外,高手可是可遇不可求的,誰知道錯過這家店,還有沒有下家村。”
令狐允聳聳肩。
“我常遠鏢局一直接的都是大單,很是需要身手工夫好的。招攬人才進來,所帶來的利益,自是比麻煩多。鏢局兜得住。”
程南枝驀地道:“那少鏢主今日又是緣何在此?”
令狐允看向她,似乎是這時才有閒心細細打量她,他眼底劃過一絲驚豔,笑眯眯的說:“美人相問,在下自然和托盤出。鏢局接了個商隊,對方付的佣金很是客觀,我便親自走一趟。喏,就在前方五里處。”
“他們有錢是有錢,就是忒無聊,規矩也多,我待不住,就來這邊逛逛,誰知道正好碰到幾位麻煩。看幾位不似常人,我更是不能視若無睹了。”
注意到他的目光,南榮在州臉色黑了下,伸手握住程南枝的手,將她拉到身邊。
程玉川也不太喜令狐允的油腔滑調,便道:“多謝少鏢主相助,算我們欠你個人情,來日有機會便還。只是眼下我們還需休整,也沒有興趣加入常遠鏢局,抱歉了。”
他話中的趕人意思明顯,其他人也默認了他的話,沒有說什麼。
但令狐允看看程南枝,再看向南榮在州,像是聽不懂般,真誠的說:“可你們馬匹都沒了,馬車也不能趕路,這裏離下個驛站還有幾十裏,你們要如何去呢?不如這樣,我那兒騰一騰倒也有空置的馬車,幾位同行如何?”
“這……”
幾人頓了下。
程南枝直接道:“我們可以出錢買下。”
南榮在州隨即道:“三倍市價,謝少鏢主好意。不過到底是不同路,恐難同行。我們跟着少鏢主,少鏢主也會多出些許麻煩,不利於走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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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令狐允扯了扯嘴角,遺憾道:“那好吧,後會有期。我回去後讓人給你們家將馬車送來。”
“怎麼能再麻煩少鏢主呢。”程南枝叫秦牛跟着去。
秦牛點頭。
令狐允看了看秦牛,笑了下沒說什麼,道別轉身走了。
秦牛立即跟上。
南榮在州看着那令狐允,也叫覃明與之同去。
他們走後,幾個暗衛去收拾車上的東西。
“那個人,真的是常遠鏢局的少鏢主令狐允嗎?”阿般若對此存疑。
程南枝搖頭,“不知道,秦叔說沒有見過少鏢主本人。不過他行走江湖見多識廣,跟着去這一路,若是對方真有異常,他也能發現。”
“拋開常遠鏢局這一層不說,那個令狐允很奇怪。”郎束蹙眉道,“他和他那五個隨從出現在這附近,我們竟然都沒有發現。五里外有不少人馬駐足,先前我們巡守時也沒有發現。”
程南枝摸了摸下巴,思忖着說:“若不是他身上蹊蹺多,不能信任,我還真想和他同行,看看他到底要搞什麼。”
“不行。”
南榮在州抿脣。
程南枝看他。
男人道:“沒必要。”
程玉川毫不客氣的戳破他:“我看你是因爲那小子對南枝有點興趣的樣子。”
南榮在州言之鑿鑿:“他這時出現,誰知道他是不是爲了神農珠,又和那些黑衣人是不是一夥的。我這是爲了南枝的安全。”
“得了吧。”程玉川不信,“不過我也不同意和他一起。他上來就邀請我們加入他,也不怕我們得罪的刺客是不是他常遠鏢局應付不了的,就這點,得遠離才行。”
程南枝贊同的點點頭。
“好了,先別說這個了,我們把行李整理好。等秦牛回來,我們就該走了。這裏是不能待了。”郎束說道。
幾人就沒再說下去。
秦牛去的時間也不久,很快就回來了,帶回來一輛馬車,兩匹馬,他們擠一擠夠用。
將東西都搬上馬車後,一行人迅速離開。
走時他們還繞了點路,遠離了令狐允所說他的商隊駐紮的地方。
因爲秦牛同他們道:“我跟去一路,試探了下,跟着令狐允的幾個確實是江湖人氏,真實身份,我都聽過他們的名頭。他們的招式武器特徵也與傳聞中的一樣。”
“他商隊駐紮的地方人也不少,裏面有幾個,還真是我以前接觸過的常遠鏢局的人!最重要的是,他們商隊確實趕了很久的路,其中幾人還有路引,我瞄了幾眼,是真的。所以他們沒法臨時做出找人刺殺我們的事,時間不夠,人手也對不上。”
“這麼看來,令狐允的身份不假。”
“只是——”
秦牛猶豫了下,他道:“他們所護送的那個商隊,我覺得有點奇怪。”
“哪裏奇怪?”幾人問。
秦牛回憶了下,“那商隊共有十四人,衣着不算普通,不像是江湖人士,應該是某個家底很厚的富貴人家。但他們的言行舉止給我一種說不出的違和感,我暫時說不上來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