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南枝聽到恍然，原來如此，齊楚和南榮叔梧同這些人的合作就是這麼開始的。
果然這些人也並不受南榮叔梧和齊楚轄制。
“當初明月奴的人追去齊楚那兒，到底做了什麼才放任神農珠在齊楚身上，你真的不知道嗎；”程南枝懷疑的問。
南榮在州眼神微冷。
他也並不信任楊德祿。
見楊德祿沒有作聲，他就又催動蠱蟲。
楊德祿疼的奄奄一息，大叫道：“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那秦岐秦將軍呢？！”秦牛忍不了了，上前來逼問。
楊德祿痛苦道：“什麼秦將軍，我不知道！”
“你跟在南榮叔梧身邊，怎麼會不知道？！”
秦牛蹲下，一把揪起楊德祿的衣領，臉色駭人。
“當年齊楚和南榮叔梧可是聯合起來害我家將軍，甚至你們南蜀還故意來犯南蜀配合，做了那麼多，你是南榮叔梧的心腹，怎麼會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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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麼說，楊德祿想起來了。
“你是說北齊邊關挨路眼的小將？陛下是有提過，有個人發現了他們做的，必須除掉，也因此和齊楚又合作了。”
“可人最後不是陛下殺的！”
“我記得清楚，當時陛下收到了一封密信，看完就讓我傳信去，可以將人撤回來了！剩下的事……我想起來了，就是明月奴的人乾的！”
楊德祿注意到旁邊地上的黑衣人，他認了出來，指着道：“就是他！是他常年和陛下、齊楚接觸，我們都叫他大人！”
“他已經死了！”秦牛問，“我問你，你們是怎麼殺了我家將軍的，對他都做了什麼？！”
“我不知道啊！他們乾的事，怎麼會和我說呢！而且那又不是什麼重要人物，我爲什麼要留意！”
秦牛聽這話有點崩潰。
“我家將軍活生生的人，你們居然說他不重要，還想不起來他！”
秦牛憤怒至極，手緊緊攥成拳，就要打楊德祿。
楊德祿的身體狀況卻不怎麼好了，郎束立即上去拉拉住秦牛，道：“還有話要問，他暫時不能死！”
程玉川也連忙勸道：“秦叔，你冷靜點，等問完話了，一定給你報仇！”
秦牛看看衆人，重重的跺了下腳，猛地轉過身去。
楊德祿癱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程南枝想了想，問道：“當年之事，你還知道什麼？”
楊德祿道：“我真不知道了！”
“那他們不久前救下你，又是讓你做什麼？”南榮在州寒聲問。
楊德祿道：“他們問我神農珠在哪兒，又問我你們離開會做什麼，我說估計會回北齊，然後他們就要我一路跟着你們，將你們的行蹤都報給他們。”
他還不敢跟的太緊，幾乎每日都風餐露宿，吃盡了苦頭！
看着幾人，楊德祿後知後覺的貪生怕死起來，他道：“不止是我跟着你們啊，就這個人，他也時不時一起，還做些手腳，免得被你們發現。我原本不想做的，可他們說能解我的蠱毒，只有我按他們說的做了，才給我解藥！”
“解藥，他們是怎麼做的？”南榮在州就問。
楊德祿咬了咬牙。
南榮在州道：“我說的更清楚點，我的血，你是哪兒來的？！”
楊德祿哆嗦了下，不敢再瞞，說道：“陛下還有您沒用完的血，那些人在找上我時說這個有用，所以我逃出皇宮時候還是帶上了。他們再找到我時，就把血要去了！”
果然。
程南枝問道：“你們跟着我們去了布夷族，那我們在那兒的行李，也是你們翻的？”
“……是。”
“你們在找什麼？”
“這我不知道！是他們翻的，他們不跟我說要做什麼！他們很多事都不跟我說目的原因，只要我照他們的意思做。”
聞言，幾人交換了個眼神。
“那半個月前我們遇到的刺客呢？也是你們的人？”程玉川瞪他道。
楊德祿點頭承認了。
“當時你們要做什麼？”程玉川問。
楊德祿不敢說，又不敢不說，聲音極低：“他們說要帶走程小姐，要她身上的神農珠。但是他們爲什麼突然想要帶走，我就不知道了！他們不許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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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楊德祿不似作僞，幾人的臉色沉了沉。
程南枝問了最後一個問題：“你的其他同夥，在哪兒？”
“他們在……”
楊德祿正要說，但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讓他顧忌的將話吞了回去，最後只道：“我不知道，他們的事，不告訴我……”
“你騙誰呢？你擺明了就是知道！”程玉川怒道。
楊德祿卻還是搖頭。
南榮在州沉下臉，垂在身側的手微動。
下一刻，楊德祿雙眼瞪圓，慘叫起來，抱住自己不住的打滾求饒，但很快他連這點力氣都沒有了。
程玉川道：“快說！你再不老實交代，別想好過！”
楊德祿居然還沒有鬆口，咬牙撐着，反而他到底是抵不過體內的折磨，最後慘叫着道：“我說！我說！”
南榮在州這才停下了。
楊德祿喘着氣，奄奄一息的道：“他們就在村外……”
突然，變故陡生！
楊德祿竟然雙眼爆出，口吐鮮血，伴隨着那口血的還有些內臟。
隨後，楊德祿瞪圓了眼，雙手徒勞的在半空抓了抓，就那麼癱軟在地，斷了氣息！
幾人臉色一變，看向南榮在州。
南榮在州道：“我沒有再催蠱！”
“我也沒有啊！”
覃明莫名的道。
程南枝反應極快，“是其他人！這裏有其他人！”
說那時遲那時快，院子突然掠過一人人影，叫院裏的人頓時發現。
程玉川、郎束想都不想的輕功躍起追過去。
秦牛氣不過，也立馬追上。
南榮在州吩咐覃明帶人在周邊查查，以防有漏掉還在的人。
阿般若則上前，在楊德祿面前蹲下，並指摸上了他的脈搏，又檢查了他身體其他地方。最後她陰沉着臉道：“確是蠱毒爆發，還混有其他毒。看來那些人不只是給他解藥，也下了毒，就爲此滅口！”
程南枝意識到一點，“所以我們也打草驚蛇了，他們發現我們知道那些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