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卿低着眉心，眼神深暗專注，“再來一次？”
宋千千怔着，她以爲自己聽錯了。
因爲根本沒想到平時那樣的寒卿，會對着她，說出這樣的話。
宋千千一張臉已經紅得像是熟透的蘋果。
“不要。”她稍微歪過臉，“這東西對我的提升幫助比較大，說不定對你有壞處。”
寒卿倒是低着聲，似是而非的輕哼，“你提升了，就不管我？怎麼也該輪到我了。”
宋千千張着一雙大眼睛看着他。
還能這麼說的嗎？
他今天，真的好不一樣。
但是宋千千確實比較喜歡這樣的寒卿，比那麼刻板無趣的寒卿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她伸手，在他鼻尖上點了一滴水，“你確定你是寒卿？”
不知道，還以爲他被人給冒充了呢。
男人勾脣，吻又一次落了下來。
這一次，明顯比上次還要強烈和徹骨。
宋千千一度有點兒受不住，一雙素白的小手緊緊勾着寒卿的脖頸，視線不是那麼清晰，只感覺整個人搖搖晃晃，飄飄蕩蕩。
中間她一度是忍着的，後來不得已貼在耳邊問他，“我聲音若是太大，會被人聽到嗎？”
寒卿似是低笑，那聲音裏，宋千千總覺得帶着某種她不熟悉的寵溺，“你試一試？”
宋千千小臉戚着，她不敢。
以前她確實是肆無忌憚的。
但是這種事，多少還是有點兒廉恥心，而且，這玩意被人發現了，她怕連累寒卿被玄帝怪罪。
所以，她還是忍了，並沒有太過分，只是實在忍不了的時候偶爾發出一聲細小的嚶嚀。
像一只貓兒。
那聲音反而鑽進了寒卿心頭，果然像一只貓一樣抓撓着。
於是一個吻變得更加悱惻。
宋千千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哪怕這跟寒卿已經不是第一次，可是以往的所有記憶，全是模糊的。
只有這一刻無比的清晰。
他的吻和潭水一樣赤熱糾纏，整個包裹着她，聽到他在她耳邊低聲佑引，“出聲，別怕。”
宋千千本是不敢的，可是她越膽怯，寒卿就好像越是與她作對，一點都不像平常的他，一度對她使壞，一次比一次過分。
終於逼着她發出聲音。
宋千千想着，他說的，這裏設了屏障，那大概是別人看不到，也聽不到。
到最後，乾脆徹底放開了。
潭水在不斷的洶涌迭起，拍起一陣又一陣的浪花，從兩個人的身邊，一圈又一圈的不斷往周圍暈開去。
宋千千感覺自己像是已經飛昇爲上神了，否則怎麼會這樣魂魄零散，卻又異常享受？
天空好像斗轉星移。
也不知道何時天色黑下來了的。
宋千千只知道結束的時候，她幾乎就往潭水裏沉下去了，腿沒有力氣，全身都沒有力氣。
最後是寒卿託着她，把她帶出寒潭。
也是他幫她把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回去，很仔細。
兩個人又在寒潭邊坐了一會兒。
宋千千逐漸恢復氣韻，而後轉頭看向一旁的人，發現他正好側首盯着自己。
也不知道是剛看過來，還是已經看了好久？
以前，寒卿是不會這麼看她的，好像每一次，她看他，都是冷冰冰的，跟看不見她一樣。
於是宋千千忍不住笑了一下，“好看嗎？”
寒卿勾脣，擡手整理她耳邊的髮絲，算是沉默回答。
宋千千知道他不會甜言蜜語的，剛剛那會兒換了一個人，完全是因爲那件事的感官刺激。
所以，他能做出這樣的動作，給出這樣的眼神，已經是極限了。
她稍微蹙眉，“玄帝的意思，以後讓我做你的肥料，那是不是說，在外面，我就不能表現出與你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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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多就是和玄童仙仙一樣，拜你爲師，在你院子裏當徒弟，勤勤懇懇？”
寒卿看着她的眼睛，“不會太久，皓軒之戰後，我會與玄帝請旨封賞。”
皓軒之戰？
宋千千不明所以，怎麼沒有聽過。
寒卿斟酌了一會兒，並沒有瞞着她，“玄界一直都在管理、抵禦各族，皓軒之地，近些年起了一直黑魔族，玄帝已經準備了許久，屆時，我會領兵出戰。”
玄界無往不勝的戰神就是寒卿，而皓軒之戰一定是費時費力，但又影響力巨大的收服之戰。
所以派寒卿去，無疑是最明智的，也只有他能夠解決這個黑魔族。
寒卿出戰過幾次，每一次，玄帝都毫不吝嗇的給他封賞。
這麼看來，寒卿這是已經提前想好了封賞的東西，就是她？
宋千千笑起來，“那你以前還假裝對我那麼冷淡。”
寒卿不辯解，只是握了她的手。
“日後在院子裏，也要謹慎行事，乖巧一些。”
她依舊笑着，懂他的意思。
她和他的關係，只有玄帝知道，準確的說，連玄帝都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以爲他只把她當做修煉工具。
所以，寒卿在外面不能表現出來對她的感情，她若是惹是生非，他還真沒辦法光明正大的給她出氣。
於是宋千千非常配合的點着腦袋，“知道！”
寒卿正側首低眉看着她，那表情，就好像不相信一樣。
宋千千不樂意了，“這麼看我幹什麼？”
她豎起三個手指，“我說的都是真的，否則天打……”
“嗯。”寒卿握了她的手，藏回袖子裏，沉着聲，“信了。”
她還是忍不住笑，看着他，“看來，我平常實在是不好管教，無法無天，讓你覺得我現在答應爽快這麼反常。”
事實確實如此。
玄界這幾萬年的歷史，什麼時候有過後宮子嗣會將整個後宮手足拎出來挑釁的？
只有她想得出來。
也沒有人，敢去清心派在清心的地盤上、對着她的弟子撒野。
宋千千仰頭望着天上的星星和月亮，“我是不是該回去了？”
出來的時候藺溫還在睡覺，仙仙估計飯菜都做的差不多了。
寒卿看她，“還餓？”
宋千千莫名其妙，“沒吃飯當然餓呀。”
然後看到寒卿的表情若有所思，眼神好像不太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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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宋千千重新感受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