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允的那話惹來幾人不約而同的冷眼。
秦牛更是翻了個白眼,“誰跟你一樣,別以爲跟你是同盟了,你就能真把我們和你劃爲一道一樣的。”
令狐允切了聲。
程南枝沉銀思索,緩緩道:“離換珠還有三日,還有時間,這期間我們多和白女族接觸下,看能不能再發現他們的什麼異常。如果沒有的話,我們再想其他的法子。”
南榮在州贊同的點頭。
“白女族表面上沒有奇怪之處,又躲避外鄉人,先前才很難看出什麼來。但他們只要有想做的事情,就總會有蛛絲馬跡遺漏。”
“還有他們的族陵,不知道他們埋的都是白女族的人,還是仍有布夷族的族人。得去看看。”他說。
阿般若立即道:“這個交給我,我想辦法。”
她和白女族的人相對熟悉些,去族陵更不容易引人懷疑。
郎束道:“那我和你一起。”
阿般若點頭。
程玉川也要跟着郎束,但被郎束拒絕。
“長老們那邊也能下點功夫。”郎束看着程南枝和南榮在州,“你們能接着打聽取珠如何安排的由頭去和他們接觸下,讓玉川跟着保護你們。”
程南枝和南榮在州也正想如此,點頭應下。
覃明和秦牛問他們呢。
“你們就留在這兒。”南榮在州看着令狐允,“你已經出去活動太多次了,不要再出去,免得引起懷疑。就讓覃明和秦牛留下來陪你好了,免得你無聊。”
令狐允一轉身坐下,翹着二郎腿,嗤道:“要監視就直說。”
他聳聳肩。
“放心,我也正好累了,才懶得出去。也是時候該你們勞累做點什麼了。我等着看你們能打聽出點什麼東西哦。”
幾人聞言看都沒看他,轉身就走。
忽然,程南枝想到什麼,她立即停住。
“怎麼了?”南榮在州注意到。
程南枝猶豫了下,決定說出來;“其實我上島遇到三長老時,他給了我一顆藥,說能夠幫我解決你聽到我心聲的事。”
“什麼?”南榮在州臉色微變,其他人也當即駐足。
南榮在州問:“那是什麼藥?只是用來隔絕心聲的嗎?不會對你身體有不起作用嗎?”
程南枝怔了下,“你不生氣嗎?我先前……騙了你。”
南榮在州搖頭,程南枝這麼做,肯定是有她的道理,他生氣做什麼。
但現在南榮在州更擔心她。
他立即將郎束和阿般若拉過來,讓他們給程南枝把把脈。
在知道白女族那麼多事後,南榮在州越發懷疑取珠是另有目的,不相信白女族給程南枝的藥。
郎束和阿般若也擔心程南枝,一人撈過一只手來把脈。
程南枝會說出來,就是因爲覺得這顆藥可能有問題,她實在不太放心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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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束和阿般若仔細判斷脈息。
阿般若問程南枝:“你自己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程南枝搖頭,“服下藥後,南榮在州確實聽不到我的心聲了。除此之外,我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跟以前一樣。”
“有不一樣也很難感覺出來吧。”
程玉川說:“我妹妹體內可是有神農珠,就算真的有異樣,哪兒發覺?可能還沒有感覺到,就先沒了。”
他這話反倒叫程南枝放心些了。
“也是,有神農珠在,我應該沒事。”
“這話爲時尚早,”南榮在州皺眉,沉聲道:“現在我不是也已經聽不到你的心聲了。這就說明,這個不知道是什麼的藥,神農珠沒辦法。”
真的有副作用,神農珠也很難壓制。
秦牛吃驚:“什麼藥啊,連神農珠都沒用?”
郎束和阿般若搖頭:“從脈搏上看不出來。”
程南枝直接轉身問令狐允:“你知道白女族有的這種藥是什麼嗎?”她仔細回憶了下那藥的樣子告訴他。
幾人的目光集中在了令狐允身上。
令狐允怔了下,皺眉想想,但他也搖頭:“我從未聽說過白女族有這種藥。”
幾人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涉及到程南枝,南榮在州有點冷靜不了,拉住程南枝說:“我們現在就去找三長老問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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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南枝連忙拉住男人,“不行,現在不是去的時機。”
“可是……”
程南枝打斷他的話:“大局爲重。再說明日我們見到三長老時候,可以旁敲側擊的問一問。”
南榮在州這才冷靜下來。
程南枝看其他幾人也擔心,笑了笑安慰他們:“沒事,我到現在都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程玉川上前來,拍了拍她的肩膀,凝重的說:“小妹,要是有,你千萬別硬撐。”
程南枝點頭。
幾人這才回去了。
令狐允看着們關上,喃喃道:“白女族竟然有這種藥,什麼時候的事。爲什麼當年姐姐有神農珠時,他們沒拿出這種藥?難道是這些年才做出來的?”
忽然,令狐允坐直,他想到了一件事。
當年姐姐有神農珠,也是可以聽到心聲的!
只是姐姐跟他們說,僅能聽到他和老東西的心聲。
會不會……那時姐姐其實也能聽到白女族人的,只是沒有說,而她從白女族長老那兒聽到了不該知道的祕密?
另一邊,回房後,程南枝見男人還悶悶不樂的,主動抱住他,道:“別擔心了,你忘了嗎,白女族想要取神農珠肯定得是我自願,所以他們不會害我。”
南榮在州想到什麼,低頭看她,“其實不論如何,哪怕他們有異,你都會自願取出神農珠的,是不是?”
程南枝微頓。
“因爲他們說只有神農珠能救我,”南榮在州想通了,“你怕我知道他們有問題後會阻止你,所以才吃下那藥,不想讓我聽到你的心聲,對不對?”
程南枝默然片刻,點頭。
南榮在州一下子抱緊她,低低的說:“我不會讓你有事的。我們……都能安全離開這座島。”
“嗯!”程南枝揉了揉它的臉,說:“那現在休息吧,別再想了。”
南榮在州沙啞應聲。
兩人歇下,卻因心神各異,心有擔憂而睡不着,相互依偎着,後半夜才沉沉的睡過去。
次日一早,一行人就兵分兩路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