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程南枝幾人都很吃驚，問他是怎麼確定的。
令狐允在院子裏坐下，跟他們講自己去找三個長老的事。
這會兒二長老和三長老還在大長老那兒，令狐允便直接找去了大長老那兒，但他到的時候被守衛攔住了，守衛不讓他進。
令狐允當時是想直接闖進去的，但守衛一直攔着，差點打了起來，他不想鬧出動靜讓白女族就此趕他出島，只能答應守衛讓他們先前稟報。
守衛也對他無法，便進去了。
然而這時候令狐允忽然意識到一點。
如果二長老真的不是以前那個人，那就清楚他一定會認出來的，二長老要不想被認出發現，肯定會迴避他。
守衛先進去稟報，就是在給二長老反應的時間。
因此令狐允再顧不得其他，打了守衛闖進去。
然而令狐允還是去晚了一步，他進去時，二長老剛剛走。
大長老和三長老說二長老去處理族中其他事了。
“雖然當時我進去的晚，可我好歹進去的快，看到了裏間有個一閃而過的人影。我向大長老和三長老確認了，那就是二長老！但是這個二長老和我印象裏的身形差別很大！我印象裏的二長老還是個跛子，那離開的人卻健步如飛！”
“這怎麼可能會是同一個人？！”
聽到這話，幾人的臉色凝重了些。
阿般若忽然想到什麼，“對了，我以前在這裏的時候偶然間見過幾次二長老，雖然見的很少，但是也有點印象……”
阿般若絞盡腦汁的想，終於想起來一個身影。
她讓幾人稍等，自己上樓去找紙筆，畫了個還記得的側影，下去給令狐允看。
“沒錯！”令狐允指着說，“這就是我剛才在大長老那兒見到的人影！”
程南枝見此問阿般若，“前輩，你不記得現在的二長老的正臉模樣了嗎？”
阿般若搖頭，嚴肅的說“：白女族的這三個長老很邪性的，沒幾個人能真正記住他的模樣，過幾個月就會忘記，只剩下模糊的影子。”
幾人一怔。
阿般若思索着說：“以前我覺得這是白女族的三個長老太神祕莫測。高人嘛，有些特殊也是情理之中。可現在看來，這分明是有問題，恐怕就和換人有關！”
“也就是說，至少二長老，是肯定和族陵裏爲什麼有布夷族人有關的。”程南枝緩緩說，“但是大長老和三長老不確定。”
其他人贊同的點點頭。
“那現在怎麼辦？”程玉川擔心的問，“這白女族的長老有問題，那明晚後的取珠不是也有問題？”
如此一來，他們怎麼還能進行取珠；
總不能讓程南枝和南榮在州交到他們手裏冒險吧。
其他人面面相覷。
程南枝和南榮在州看了眼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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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程南枝道：“取珠這件事情不能停。我還是想看看，他們有什麼。辦法取珠。萬一大長老和三長老之間有個好的呢。要是有的話，取珠還是很可能的。”
“我反對。”南榮在州走到她面前，定定看着她，“取珠對你來說最危險。他們雖說有救你的法子不知道是真是假，可若是假的，你明晚就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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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死了，你的蠱毒可能解不了，也會死。”程南枝望着他，“那我們就一起做伴吧，你願意嗎？”
南榮在州怔了下，毫不猶豫點頭。
“那不就是了。”
程南枝握住他的手，輕聲道：“生死，我們都在一起，那就沒什麼好怕的了。”
南榮在州心口像是被堵住了，酸酸漲漲的軟。他低沉的嗯了一聲，道：“聽你的。”
見此，程玉川腦袋上直接冒出問號。
“你們等等！這可是生死大事，什麼就聽不聽得？”程玉川道，“要我說，我們還不如別冒險，先坐船離開，後面再想別的辦法。”
他說完就看向了令狐允。
令狐允立即道：“別看我，我是不會給你們船的，除非你們做到答應我的事。”
“？你這人，怎麼都到這種時候了還……”
程玉川惱怒的話沒說完，被郎束打斷。
“要留下。”
阿般若定聲道：“先前也便罷了，現在知道這裏有我們那麼多族人，有弄清楚找到真相前，怎麼能走？就輸回去了，也無法對列祖列宗交代。”
郎束點頭，看向程玉川，“你想走的話可以先走，這是我們的族內事，你不必留下來。”
“？什麼叫這是你們的族內事？你把我當外人？”程玉川敏感的立即說，“那我還就不走了！你們。留下，我也留下！”
郎束欲言又止，但緊接着就被程玉川給瞪了一眼，他便將話給嚥了回去。
一旁嗯覃明毫不猶豫道：“主子，您在哪兒，我就在這兒！”
秦牛也道：“我一個人走了怪無聊的，而且我能是那種不義氣的人？我肯定是留下陪你們，我們同生共死！”
衆人點頭，同生共死！
令狐允看着他們，有些不理解，“你們真是蠢，明知道走了更安全，竟然能選擇留下。”
南榮在州沒好氣的說：“說的好像你希望我們走似的。那你把船交出來，交出來我們就走。”
令狐允立馬扭頭當沒聽到。
程南枝想着這兩天發生的事，就道：“大長老說明晚告訴我們所有，我估計他們明晚就會動手，到時候我們一定要十足的警惕，不要給他們下手的機會。”
幾人重重點頭。
不知道是誰的獨子先叫了兩聲，凝固的氣氛一下子被打破。
幾人就張羅起晚飯。
炊煙裊裊中，彷彿一切都被掩蓋，只剩下了平和寧靜的表面。
令狐允沒和他們一起，自己上了樓。
程南枝注意到，想了又想，還是跟着一起上樓了，就見令狐允在房中坐在牀邊，望着那兩個裝骨灰的罈子怔神。
察覺到程南枝的到來，他不用看也知道是誰，忍不住問：“爲什麼你不能聽到長老們的心聲？如果你聽到的話我們就能……”
“我不能。”程南枝說，“從一開始，我就聽不到他們的心聲。如今吃了藥，更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