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寧然還在想霍臣重生的可能性有多大,沒發現莫狼的異狀。
直到莫狼叫了她,寧然才沉着臉起身,皺眉道:“回去吧。”
莫狼略帶關心的問:“你還好嗎?”
寧然看他一眼,沒說話,離開了實驗室。
見狀,莫狼也只好一聲不吭的跟着她走。
但回去時,寧然路過昨晚她經過的地方,鬼使神差的停下,看向了聯盟禁地的方向。
經過昨晚,寧然想起來了這個地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這兩天,好像禁地附近的守衛力量更加多了。
莫狼微微皺眉看着寧然。
正想着寧然到底怎麼了,就見寧然突然轉過身來看着他,問:“那個地方以前就這麼多人嗎?”
莫狼循着寧然說的看過去,寧然說的似乎是禁地。
他默了默,道:“不清楚。”
又在心裏遲疑,寧然問這個是做什麼,該不會是想去禁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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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念頭令莫狼牙都疼了起來。
寧然明顯是不信,“你跟在霍臣身邊少說也有好幾年了,竟然會不知道?”
見寧然神情有些深意,似乎在打什麼算盤,莫狼堅定搖頭:“不知道。”
“那好吧。”寧然轉過頭去,嘀咕道:“看來霍臣也不是多麼重用你。”
莫狼:“……”
莫狼忍不住提醒:“該回去了。”
寧然看他一眼,哼了聲,擡腳離開。
莫狼頭疼的嘆口氣,若有所思的跟上寧然。
然而,他們沒走多久,又遇上了詹姆。
詹姆身後還跟着十個人,全都步履匆匆的,像是要去做什麼事情。
正面碰上寧然,詹姆微微皺眉,又不得不停下,同寧然打招呼。
他聽古麗說了,現在霍臣老大很看重寧然,給了寧然在聯盟裏的很多便利,或許會成爲……也說不定。
詹姆身後的那些人也停下,有人擡頭打量寧然一眼,又迅速低下頭去,自覺的三緘其口,沉默寡言。
寧然恰好看到一人兇悍若孤狼的危險眸光,哪怕對面那些人可以壓低了身上的氣息,看上去也很嚇人,身帶血性。
這麼一眼,寧然就確定,那些人絕對個個手上都沾過人命,都不是善茬。
莫狼站在寧然身後,見到詹姆帶着的那羣人,眸光微沉。
詹姆同寧然打過招呼後,便立即離去,寧然連回一句話的機會都沒有。
目送那些人離去,寧然開口問莫狼:“最近聯盟裏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發生嗎?”
也怪她上輩子太沉於醫學研究,對聯盟雖然熟悉,但對聯盟具體是對什麼的卻不清楚。
莫狼心裏極快的閃過幾個念頭,狀似無意的道:“哦,沒什麼重要的事情。就是……到了聯盟五年一度的選人時候了。”
這話剛說完,寧然就看向了莫狼。
莫狼一時摸不準寧然的意思,就沒開口。
寧然眯了眯眼,重複了遍莫狼的話:“選人?”
莫狼點頭,淡淡道:“總要有些新鮮血液加入。”
這寧然是知道的。
據說,聯盟的任務範圍很廣,業務也極廣,什麼都做,人手不夠是正常的事,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選一些新人加入,以此維持聯盟的運轉。
這挺正常的。
不正常的……剛才詹姆帶的那些人,分明不是新手!
但寧然又確確實實覺得他們眼生。
莫狼見寧然陷入了沉思,不知爲什麼,他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令他心驚極了,連忙轉移話題道:“該回去了。在外逗留太久,霍臣先生會不高興。”
寧然聞言,不冷不淡的看了他一眼,哦了聲轉身朝遠處走去。
莫狼回頭看了眼詹姆離去的方向,神情略顯沉重,轉身跟上寧然。
回到住處時,出乎寧然意料的是,古麗竟然在。
莫狼見古麗在,便離開了寧然的房間,沒有待下去。
寧然就看向古麗問:“你來有什麼事?”
不管是上輩子,還是上輩子,古麗都如出一轍的看寧然不順眼,自然也沒有什麼好態度。
她手一指實驗臺上多出來的東西,“老大讓我把這些給你。這是你未來一個月內的必須任務。”
寧然便看過去,見是六管盛着不明液體的東西。
她走上前,拿起其中一管看了下,微微挑眉,“毒?”
古麗愣了下,沒想到寧然這麼快就看出來了,這過程還沒有……
想到這兒,她的臉色黑了黑,哼道:“你竟然知道了,那我就不多說了。既然你這麼厲害,最好別辜負我家老大,儘快研究出它們鴿子的解藥來。”
寧然將東西放回去,淡淡道:“我憑什麼要研究?垃圾聯盟前,霍臣可沒有跟我說,我還需要做這個。”
古麗難以置信的看着寧然:“你竟然敢不聽老大叔的話?!”
寧然倏地看向她,“不聽又能怎麼樣?”
“你……你這是在找死!”古麗惱怒道。
寧然笑了聲,“怎麼,這是霍臣讓你傳達給我的話?”
古麗被問的一噎。
霍臣只是交代她將這些拿到寧然這裏,別的話什麼也沒說。
古麗雙手環抱於身前,揚起下巴道:“問那麼多做什麼?總之,你必須在一個月內研究出它們的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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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然好笑的問:“那麼怎麼就確定我能研究的出來?”
“老大說的啊。”古麗理所當然的說。
彷彿霍臣說寧然能研究出來,寧然就一定能研究出來似的。
寧然眼神深了深。
她最擔心的不是霍臣重生,而是霍臣不但重生,還懷疑她也是重生的。
那這就很操蛋了。
寧然又冷不防的問:“那爲什麼是一個月內做出來?”
古麗不假思索的說:“你目前又沒有別的事了,一個月後老大他們就要選人進……”
話說到一半,古麗突然反應過來,連忙噤聲。
意識到什麼,古麗憤憤的瞪着寧然,“讓你做,你做就是了,廢話那麼多做什麼?!”
寧然捏了捏手心,心下已有猜測。
選人啊……
她淡淡道:“我只是一個大學生,能會什麼?儘量吧。”
面上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憋屈表現到了極致。
古麗瞪了眼寧然,又翻了個白眼,不再待下去,直接離開。
她走後,寧然看向古麗帶來的樣品,微微蹙眉,拿起其中一管看。
霍臣將這些送來,到底是什麼意思?試探她嗎?
那霍臣到底是不是重生的?
這些毒藥,又爲什麼要在一個月內做出解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