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盟的車已經在一旁的街道上等着。
古麗吩咐完,挑釁的看了眼寧然,語氣算不上多好:“走吧?還要我請你嗎?”
寧然看她一眼,轉過頭去,走向來接他們的車。
莫狼回頭看了眼他們來時的那個方向,見古麗眼睛滴溜溜的在轉,似乎還在盤算着什麼,不由道:“先回聯盟最重要。其他的事,之後再說。”
古麗意味不明的道:“莫狼,跟在老大身邊這麼久了,你怎麼……還是那麼優柔寡斷?”
莫狼不說話。
古麗看着他,想起不久前從霍臣口中聽到的話。
哪怕莫狼跟在霍臣身邊那麼久了,霍臣也一直沒有完全相信過他……
古麗撇過臉去,淡淡道:“你馬上就要去那個地方了,還是心狠手辣一點,更能保住自己的命。不然,你會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莫狼心裏思忖古麗這話的意思。
到底,他也只是平靜的哦了聲,同她一起跟上寧然。
寧然在要上車時,忽然聽到身後不遠處有叫她的聲音。
她腳步微頓,停了下來,轉頭看過去,只見緊隨而來的莫狼與古麗身後,正有個女人朝他們而來。
定睛一看,寧然認識那個女人,是花店的老闆娘。
莫狼和古麗也注意到了老闆娘,不禁在寧然身邊停下,有些疑惑的看向老闆娘。
待人來到自己面前,寧然看了眼周圍,問:“你是在叫我?”
老闆娘走得急,有些氣喘吁吁的。
她定了定神,朝着寧然微微一笑,道:“自然。這位小姐,我有事找你。”
古麗才經歷了寧然失蹤的事,頓時警覺起來,“你找她有什麼事?”
老闆娘一愣,似乎是對古麗突如其來的敵意有些莫名,但還是溫柔的笑了下,解釋道:“不久前,這位小姐不是在本店看中了一株西府海棠。昨晚,我正好與主人家聯繫了,對方聽聞這位小姐喜愛西府海棠,也很高興,便告訴我,可以將這株西府海棠送予這位小姐。”
話落,寧然也愣了下。
她想到什麼,眼睛微亮。
那株西府海棠,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寄放在花店裏的人,應該就是顧季沉。
因爲程宇同她講過,顧季沉已經派人到寧成暉和許玉珠身邊了,或許正是從縣城她家的院裏取來的。
古麗卻是很懷疑:“送?那人是做什麼的?爲什麼要送?有什麼居心?!”
老闆娘聽這話就不是多高興了,微微板起臉來,道:“這位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除卻華國,國外喜愛西府海棠的人少之又少。好不容易碰上個興趣相投之人,送又怎麼了?”
莫狼看眼寧然,按住要說話的古麗,道:“麻煩了。我和你去取花。”
老闆娘有些遲疑,但她見古麗擋在寧然面前,似乎是沒有要讓寧然與她去取花的意思,便道:“好。只是,搬走時,千萬要小心。”
寧然本來想說她自己走的,可見古麗警惕性非常高,就也點頭道:“讓他去就行。”
老闆娘便轉身離開。
莫狼隨即跟上。
目送他們走遠了,古麗哼了一聲,“什麼送花?寧然,那花的主人,你該不會認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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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然站在車門前,面無表情的懟道:“我倒是不知道,在你眼裏,我如此的……神通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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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麗脫口而出:“你怎麼那麼自戀?”
寧然瞥她一眼,“不也是你給的?”
古麗:“……”
沒多久,莫狼便帶着花過來了,老闆娘也在,一邊走,一邊同莫狼講解養西府海棠的注意事項。
見到寧然,她又將說的再重新說的一遍。
古麗聽得眉心直跳,實在忍不住打斷:“行了,既然莫狼已經知道了,就不用再說了!”
她不由分說趕走了老闆娘。
寧然接過西府海棠,面無表情道:“回頭,我要是養死了,你賠我一株新的。”
古麗嗤笑:“就一株西府海棠,我會買不起?”
寧然呵呵兩聲,抱着花坐進車裏,在莫狼與古麗上車前,迅速將花盆裏摸了一遍。
什麼都沒有。
寧然微微蹙眉。
莫狼上車後,照例坐在寧然前面。
他餘光瞥了眼那西府海棠,一聲沒坑。
古麗便將矇眼睛的黑布給寧然,等寧然矇住就,吩咐司機趕快離開。
遠處,花店門口,老闆娘看着寧然等人離開,微微皺眉,轉身回到店裏,拿起電話撥出去一個號碼。
電話那頭很快就接起,低沉沙啞的聲音傳過來:“如何?她說什麼了?”
老闆娘嘆了聲,如實回道:“寧然小姐沒碰到花。她身邊一個臉上有疤的男人,來替小姐將花帶過去了。”
這話一出,電話那頭一陣緘默。
老闆娘忍不住問:“先生,最近,我需要暫且將店關閉嗎?”
老闆娘看得出來,寧然身邊的那個女人,已經對她抱有警惕心了。
這一代是聯盟的勢力範圍,聯盟的行事作風,在這裏是出了名的。
——寧可錯殺,絕不放過。
老闆娘毫不懷疑,他們一回去,回頭就會有人來到這家花店。
到時候,她的下場,絕對不會多麼好看。
電話那頭的人淡淡道:“不必。連角巷不是只有聯盟。”
聽到這話,老闆娘安心了。
“是。”
……
另一邊,某家旅館內。
二樓某個房間裏,程宇與趙天嶺都在,還有之前寧然在商店裏見得五個人。
過了沒多久,房間的門突然被人敲響,房間裏的人頓時都警覺起來。
程宇手摸上腰間的槍,輕手輕腳的到門邊。
這時,門邊傳來三聲緩慢而有節奏的敲門聲。
程宇聽見,頓時鬆了口氣,對其他人做了個手勢,將門打開,外面的人正是顧季沉。
趙天嶺一見顧季沉,立馬衝了上來,急切的問:“怎麼樣?寧姐走了嗎?聯盟的人有沒有對她做什麼?”
程宇讓顧季沉先進來,將門仔仔細細的關好。
顧季沉面色凜冽,聽見趙天嶺的話,低沉道:“她已經走了。據線人來報,聯盟的人沒對她做什麼。”
程宇和趙天嶺頓時放了心。
顧季沉又看向屋內其他人,“你們說,你們撤走是有人提醒。那人是誰?”
五人面面相覷,疑惑搖頭。
“根據當時的情況判斷,應該是那個臉上有疤的男人。”
“對,當時只有他靠近櫃檯。”
“可是我們並不認識他,他爲什麼要提醒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