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骨散?我想到那陣詭異的乏力感，一下子變了臉色。
到底是誰…要用這種辦法害死我…
“娘娘，”洛安開口道，“這東西倘若直接服下，並不會讓人的身體出現異狀，但如果焚燒的話…將之吸入的人就會全身乏力。”
我聽懂了洛安話中隱藏的意思，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
將安神香調包成軟骨散的這人，未必與我熟識，卻一定與我有過密切的接觸。
想來想去，我的腦中出現了一個人。
與我不相熟，卻忽然同我關係密切，這不就是…張美人嗎?
“娘娘，”洛安開口問我，“關於下軟骨散的人…您有頭緒嗎?”
“我也不知道…”我緩緩開口道，“不過，我倒是有個想法要驗證一下。”
既然張美人是目前來看最有嫌疑的人，那我無論如何都該試探她一番才是。
於是在兩天後張美人來找我的時候，我便趁她一個不注意，一記手刀將她劈昏了過去。
我吩咐陳嬤嬤和青鸞將張美人牢牢綁在椅子上，等到半個時辰後，張美人終於悠悠醒轉過來。
“娘娘…這是…”張美人剛從昏迷中醒來，還是一副狀況之外的表情，直到發現自己被捆在椅子上後才睜大了眼睛驚慌地看着我，“您…您爲什麼要把我綁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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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陳嬤嬤板着臉開口，“現在這裏也沒別的人，關於之前的事…老身勸您還是如實說了吧，不然冷宮地處偏僻，倘若老身真對您做了些什麼，只怕也沒人會發現，您說是不是?”
還別說，薑還是老的辣，我雖知道陳嬤嬤，只是得了我的授意裝裝樣子罷了，但看起來還真像是那麼回事，眼瞅着張美人的臉色都有些變了。
“嬤嬤，你…你這是什麼意思…”張美人顫抖着轉向我，“娘娘，您這是…”
“娘娘，您就都說了吧，橫豎這裏也沒有其他的人，光是我們幾個聽了也不妨事，”青鸞上前一步溫聲道，“更何況我們娘娘現在不還好端端的嗎？只要您肯說實話的話，我們娘娘自然也不會爲難於你的。”
陳嬤嬤和青鸞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一套配合打下來可謂是行雲流水。我在心裏給兩人比了個大拇指，而後便看向張美人，等着她的回答。
張美人看起來被嚇得不輕，眼裏似乎都嚇出淚來了，我信心滿滿的等着張美人招認，然而…她接下來說的話卻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
“娘娘，”張美人顫抖着開口，“您究竟…想知道什麼？只要是娘娘您想知道的，臣妾絕不會有半分隱瞞，可是您現在這樣…臣妾也實在沒辦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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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以爲張美人要麼招認，要麼會繼續嘴硬，卻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答案，不由愣了一下。
難道她是在嘴硬?可我仔細看了下張美人的表情，那臉上的惶恐實在不像是假的，難道…真不是她做的？
“你就別再狡辯了，”思忖片刻後，我還是決定試探她一下，“你下的東西也不是什麼要人命的，就算承認了我也不能拿你怎麼樣，我又不能…”
“娘娘!等等!”我話還沒說完，便被張美人突然出聲打斷了。
“您的意思是…有人悄悄給您下了藥?”張美人緩緩開口，“那我可能…知道那人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