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怎麼辦？”在陳淑蘭棲身的小巷走了一遭後，我實在是一籌莫展了，“難道是我們想錯了，她當真對此事毫不知情？”
祁燁看起來也是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這倒是奇了，知曉此事首尾的人通共也只有那麼幾個，如果不是陳淑蘭的話，難道是……陳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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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方……我細細琢磨了一下，發現還真不是毫無可能。
“對了，既然說起了陳方，”我開口問祁燁，“他那邊是什麼情況？”
“無非跟他女兒一樣，也是自身難保，只不過眼下證據不足，也沒人能給他定罪，”祁燁搖搖頭，“正在天牢裏不死不活的關着呢。”
“那咱們就去天牢走一趟，”我拉着祁燁便走，“我就不信了，統共就這麼幾個人，咱們還能找不到兇手？”
然而我沒想到的是……這一次又走了個空。
“娘娘，公子……”陳方斷斷續續地吐出幾個字，看起來簡直比之前老了二十多歲，“我也……不知道啊。”
“不知道？”我緊緊盯住他雙眼，“人不是你殺的？屍體的去向你會不知道？”
“回娘娘的話，人的確是我殺的不錯，可我當年殺人埋屍後便再也沒去過那地方，又怎麼會知道屍體的去向呢？”陳方看起來比方才又萎靡了幾分，“娘娘，我是真的不知啊……”
我轉過身和祁燁交換了個眼神，他瞬間會意，走過來和我湊到一處。
“看他的樣子的確沒說謊，而且他也沒有騙我們的必要，”祁燁低聲對我道，“此事……可能他真的不知情。”
“我又何嘗不是這麼覺得，”我嘆了口氣，“算了，沒必要在這裏耗下去了，咱們走吧……”
說完我和祁燁便邁步欲走出牢房，然而一只腳還沒出去，我忽然聽到身後傳來極痛苦的一聲慘叫——
“啊啊啊啊啊啊！”
我被這一聲驚的心神劇震，連忙轉頭向後看去，然而映入眼簾的便是——陳方七竅流血，癱倒在角落裏的一幕。
祁燁反應極快，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便伸手將我一攔，而後另一只手向陳方鼻下探去。
“他……怎麼了？”雖然心裏隱約已猜到發生了什麼，我還是在回過神後深吸了一口氣，顫抖着開口問道。
“死了。”祁燁簡潔地說出兩個字。“就在剛剛。”
聽到祁燁這句話，我又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倒不是因爲我跟陳方有多深厚的交情，只是……一個幾分鐘前還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眼下便已變成一具死狀慘烈的屍體……任誰也實在無法接受。
心念閃動間，我忽然腳下一絆，低頭一看原來是個水碗。
等等……我又瞥了一眼地下的水碗，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
這水碗方才翻倒的時候灑了幾滴水在外面，而被那水浸過的稻草……居然變成了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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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我對祁燁緩緩開口道，“陳方是被毒死的，這水裏有毒。”
“把獄卒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