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商人？”我點點頭，“原來如此，本宮瞧着那戒指不像大寧式樣，頗有些異域風情，原來是西域之物。”
“是啊，說來也是湊巧，”劉婕妤開口道，“那西域商人脾氣古怪，做生意全憑心情，若是來買東西的人不合他眼緣，便是出再高的價也沒用。”
“倒是有趣，”我微微一笑，“不知此人姓甚名誰，現居何處？”
“臣妾並不知那人名姓，”劉婕妤答道，“只知道他平日裏常去京城裏的合興樓。”
從劉婕妤處離開後，我徑自找到了祁燁，把聽來的信息原原本本告訴了他。
“西域商人……”祁燁若有所思道，“那戒指和盒子的確不是大寧之物，如果是從西域商人處買來的，倒也說得過去。不過……”
祁燁擡頭看我，“如果這東西真是她用來給良妃下蠱……或使良妃染上病的關鍵之物，她真會這麼爽快的將這些告知於你？”
“你說的這些，我都想過，”我對祁燁點點頭，“不過眼下實在半點線索都無，我們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說的也是，”祁燁無奈一笑，隨即對我點點頭，“那我們現在就去京城走一趟。”
一個時辰後，我和祁燁一同邁進了合興樓。
然而在酒樓裏上下找過一圈後，我們根本沒見到什麼西域商人。
和祁燁交換了一個眼神後，我走向櫃檯，敲了敲掌櫃面前的桌面。
“老闆，”我微笑着遞過一塊金子，“跟你打聽個事。”
“兩位想知道什麼？”掌櫃的見了金子後眼睛都亮了，眉開眼笑的開口道，“在下一定知無不言！”
“你們這裏……可有個經常來此的西域商人？”我問他。
“西域商人……”掌櫃皺眉想了一會，臉上露出無奈之色，“姑娘，你這就是在爲難我了。”
“您也看到了，我這酒樓是個大店，每天人來人往，客人不計其數，”掌櫃開口道，“西域人倒也不少，可若是讓我回憶裏面有沒有這樣一位西域商人……我實在想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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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那西域商人如果如您所說，每天都會在這裏待上許久，那必然是把我這裏當成做買賣的地方了，我沒道理不記得，”掌櫃繼續道，“可是……我並沒有這樣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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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掌櫃的答案，我回頭看祁燁。
“老闆說根本沒有什麼西域商人的印象，”我一邊拉着祁燁往外走，一邊冷笑道，“我看，劉婕妤十有八九撒了謊。”
祁燁嘆了口氣，“現在怎麼辦？”
“繼續回去套她的話。”我低聲道。
回到宮裏後，我又去了劉婕妤那裏。
“妹妹不必多禮，”我攔住欲向我行禮的劉婕妤，直接了當地開口道，“本宮想跟你打聽個事。”
“你今天上午同本宮說的那位西域商人，”我看着劉婕妤，“他現居於京城何處？”
“這……”劉婕妤的臉色有些微妙，“臣妾當日在他那裏買到戒指後便再未見過他，這種事……恕臣妾不知。”
“不過娘娘，臣妾可否問您一句？”劉婕妤繼續開口道，“您找這個商人是想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