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逐漸清晰,紀星染晃了晃腦袋:“這是哪裏?”
沒有人迴應她,空蕩蕩的,紀星染只記得,她正在逛街,突然來了一輛黑車,黑車上下來幾個人,還沒來得及反抗,她就被人捂住嘴弄暈倒了。
這時外面傳來了幾人的腳步聲,就在紀星染恍惚之間,進來七八個穿着白大褂的人。
紀星染問道:“你們是誰?”
他們也並不理會紀星染的問話,而是對着她做起了研究報告,隨後又走進來幾個人,將一個看起來只有七八歲的小男孩帶了進來。
過了一會,有人拿出針管準備繼續給紀星染抽血,紀星染剛準備反抗起來,就有另外的幾個人按住了她。
紀星染握緊了拳頭:“你們放開我!放開我!”
趁她不備之際,針管打在了她的胳膊上,眼看着針管裏的血條上升。
監控上,一個白髮鬢鬢的老頭冷眼看着這一切,他就是言若海跟言柒的父親,言老爺子,言馳。
言馳看着監控道:“結果怎麼樣了?”
身後的眼鏡男拿着調查報告道:“回老爺的話,這女孩身上的血液報告上顯示,她的血液可以有效的跟我們現在研製的藥物合二爲一,只不過有個後遺症,症狀就是,整個人會發狂,會到那一種巔峯狀態,無人能敵,不過,解藥的成分也可以用她的血液做出來,不過還有一種藥引,估計只有言家才有的。”
言馳看向他:“什麼藥引。”
眼鏡男:“千年何首烏。”
恰巧年輕時候的言若海來到了實驗室,看到監控上的一幕時,整個人眼中充滿了震驚,她不是……紀家的那個小孫女,紀星染嗎?!
這就是爸爸說的試驗品嗎?還有那個小男孩?
言馳吩咐道:“這樣,直接將藥物的一半打進她的體內,我倒要看看,什麼叫巔峯狀態。”
蜜雪言情小說 https://www.vegpulse.com/
言若海聽到後上前:“爸,我看這女孩還小,這樣的話,萬一人死了怎麼辦?”
言馳冷哼一聲:“不過是一個試驗品罷了,我警告你,你是我言馳的兒子!不準心慈手軟!按我的吩咐下去。”
到了第二天的時候,小男孩逐漸醒來,卻是沒有哭鬧,反而一直盯着紀星染看。
紀星染只覺得這個小男孩很淡定,有着這種年紀不應該有的成熟,紀星染問道:“你在看什麼?”
小男孩沒有回答,而是爬向了她,輕輕喊道:“姐姐?”
這一聲姐姐讓紀星染愣了一下,她也不過才十歲,一個只有七八歲的孩子,他們居然也不放過,只是他身上還好,沒有傷。
漸漸的,紀星染害怕的情緒逐漸因爲這個小男孩而有所緩和。
![]() |
這個時候韶九她們一定知道自己出了事,希望她們能趕緊來救自己出去才行,只不過這個小男孩看起來有點可憐,瘦瘦弱弱的。
將近中午的時候,那幾個白大褂又走了進來,身後還跟着言馳跟言若海。
紀星染一下子認出了言馳,只不過言馳卻不認識她,因爲紀星染在父母葬禮之後就出了國,只不過在國外也從來不參加酒會,都是傅北檸他們將酒會上的一切敘述給她,順便還將之後可能要見到那些人的照片也給她看了一遍。
對於言馳,紀星染印象很清晰,剛要張口說話,只覺得身上的疼痛席捲而來。
小男孩推着他們:“別傷害姐姐!別傷害姐姐!”
身後的另外幾人準備抓住他,紀星染忍住身上的疼痛,用鐵鏈打倒了她周圍的人,上去抱住小男孩將他護在身後:“識相的,最好放了我!”
言馳看着他們:“愣着幹什麼?打進去!”
地上的白大褂紛紛起身,繼續拿起針管跟試劑,只不過鐵鏈的極限只能達到剛剛他們站住的那個地方。
後來鐵鏈突然鎖緊,將紀星染緊緊的綁在牆上:“放開我!”
言若海看着這一切本來想喊停,在對上言馳的眼神時,他僅僅是張了張口,小男孩再想上前,已經被身後的保鏢抓住拎了起來。
至於紀星染,有的捂住了嘴,有的按住了她的胳膊,將藥劑直接打進了她的血管裏。
後面的事情也就知道了,藥效在韶九他們找到紀星染的那一刻,實驗室坍塌,導致腿部受傷癱瘓。
回想起這件事情,彷彿還發生在昨天,紀星染坐在小牀上看着小易不覺發起了呆。
霍牧川端着做好的飯菜進來道:“孩子睡着了,你也該吃點了,明天我們就回去了,已經通知韶九了,還是要先去醫院,告訴了爺爺奶奶還有爸媽他們,說你不小心摔倒早產,讓他們明天到醫院,正好讓韶九給小易檢查一下。”
紀星染坐到桌前笑道:“有你在,我自然是什麼都放心的,要不是大媽,我可能真的就一屍兩命了,我醒來之後也才知道,艾琳娜在海里跟鯊魚搏鬥,也差一點成了鯊魚的腹中餐。”
霍牧川餵了她一口魚肉:“你啊,下次不許幹那麼蠢的事情了。”
紀星染努了下鼻子:“知道啦,霍先生。”
剛說完,小易突然哭了起來,紀星染剛要起身,霍牧川按下了她,走到牀邊抱起了小易。
反正從他來了之後,這小傢伙總是在哭,本來媳婦在月子期間,又不能那個啥,只能親親吧,剛要親,這臭小子就哭,氣的霍牧川都想把他掐死。
看到媳婦給兒子餵奶的時候,霍牧川更是饞的不行,恨不得把這臭小子拎走,就算是兒子,也是不能跟他搶媳婦的!
只不過看在這臭小子早產還很虛弱的份上,那還是算了,霍牧川這樣傲嬌的想着。
第二天一早,告別了大媽之後,留下了一筆感謝費,衆人踏上了回家的路程,紀星染躺在溫暖的船艙裏,哄着小易,傅北檸時不時的還想抱抱哄一鬨,最後爲了讓紀星染能得到更好的休息,霍牧川直接接過小易,一臉嚴肅的看着他。
離開了媽媽的懷抱,小易癟着嘴就要哭,霍牧川嚴肅道:“男兒有淚不輕彈,不準哭。”
本來以爲這小小嬰兒聽不懂,誰知道剛說完,這小子立馬就不哭了,呼呼睡起了大覺。
一覺醒來時,人已經是在醫院了,而霍牧川也承擔起了捱罵這個角色。
杜心揪着兒子的耳朵:“我說你就不會好好照顧染染?居然讓她摔倒了?臭小子,這個家你還想不想回了?!”
霍牧川吃痛的低下了頭:“想想想!媽媽媽,您輕點,疼疼疼疼。”
杜心怒道:“你還知道疼呢?!這是染染跟我孫子沒什麼事情,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就連你一起扔到火葬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