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晴握着阮綿綿的手,認真的問着。
阮綿綿眉頭輕蹙應了一聲。
“你要問什麼?”
“關於我哥,許輝。”
“你是許輝的妹妹?”
阮綿綿震驚不已,許輝失蹤後阮綿綿心裏總是放心不下,派人去查了許輝的家人,想要給他們一點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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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許輝並沒有家人,沒想到突然冒出來一個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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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他的親妹妹,只是從小父母離婚,我跟了我媽去了國外。”
許晴雲淡風輕的解釋着,眼神裏還是藏着幾分落寞。
“我想知道我哥到底怎麼了?他是不是已經……”
許晴大膽的猜測着,眼中驟然溼潤。
“許晴,我承認許總是因爲我們阮氏集團那批貨才得罪黑夜會的,可是我們阮家也是被他們威脅的。我之所以要接近他們,目的也是想給你哥報仇。我替我們阮家跟你道歉。”
阮綿綿一邊說,一邊站起來給許晴鞠躬。
許晴的眼眶驀地一下通紅,卻強忍着沒哭。
“這麼說,我哥是真的死了?”
“不知道,前段時間山上發現一具屍體,警方還在調查覈實身份,我們不確定那個人到底是不是你哥,但也許你可以確定。”
阮綿綿語氣沉重的說着。
許晴蹭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徑直朝外面走去。
阮綿綿知道她一定是去警察局,確認他哥到底死沒死。
阮綿綿一直沒去警局,是因爲她心裏一直還心存僥倖。
也許山上的屍體只是巧合,許輝或者還活着,只是被藏在了某個地方。
……
許晴走後,整個病房似乎突然間陷入了沉寂。
霍剛麻藥還沒醒,還趴着睡着。
看着他背上的傷,阮綿綿不禁心疼落淚,但更多的是生氣。
這個混蛋爲什麼醒了不告訴她,還要騙她?
她像個小丑一眼趴在他身上,又親又啃的時候,他是醒着的,居然可以忍得住,繼續騙她。
如果他不騙她,她不會一個人去冒險。
如果他不騙她,她不用承受這麼就的自我折磨。
這個混蛋,明明知道那晚的人是他,他爲什麼不說?
害她像個傻子一樣,還去那個縮頭烏龜,那個變態算賬。
真是太過分了。
阮綿綿越想越生氣,就伸手擰了霍剛的耳朵,輕輕擰了一下,霍剛下意識的動了一下,所以這個男人已經醒了,卻還在裝。
於是,毫不留情的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啊,疼,疼。
霍剛吃痛慘叫,阮綿綿才鬆開手。
“霍剛,你還知道疼嗎?你告訴我,你爲什麼要騙我,把我當猴耍好玩嗎?我討厭你,我恨你,我以後再也不想理你了。”
阮綿綿說道後面,已經忍不住崩潰嚎啕大哭了起來。
這些天的委屈,害怕,糾結,難過通通都涌上了心頭。
“不哭,不哭,我錯了,我該死,等我好了,我躺着,隨便你怎麼收拾都可以,我兩個腳趾頭都不動一下好不好?”
霍剛見阮綿綿哭,心軟的一塌糊塗。
本來他有滿腹的牢騷要發泄的,可是現在看她這麼委屈,就什麼都忘了。
只想抱着她,什麼都不去追究,什麼都不去想。
只要她回來,她還在他身邊就好。
“霍剛,那天晚上的真的是你嗎?”
“不然呢?你以爲是誰?你該不會以爲是那個混蛋吧?阮綿綿,你是不是傻呀,你自己那天晚上一直拼命叫着我的名字,我以爲你知道,原來你不知道呀?”
霍剛真是欲哭無淚了,原來她這些天的反常表現,還說配不上他都是因爲誤會了那天晚上的人是黑夜會那個混蛋。
說起這個,阮綿綿就更委屈了。
“你還說我,都是因爲你騙我,我怎麼知道你醒了,都怪你,霍剛,我討厭你,在你面前我都覺得我自己是個弱智。”
阮綿綿生氣捶了霍剛記下,一不小心扯到傷口,痛的霍剛吱哇亂叫。
“疼,疼。”
“活該,疼死你,我不理你了。”
阮綿綿冷着臉,不理他。
霍剛撒嬌賣萌,求饒。
“老婆,我錯了,你不要不理我,你不理我,我會瘋掉的。”
霍剛抓着阮綿綿的手,一個勁兒的啄吻着,滿臉的幸福都要冒泡了。
“誰是你老婆,我又沒答應你的求婚。”阮綿綿非常硬氣的說着。
“怎麼,我人都讓你睡了,你想賴賬?我告訴你,這輩子我可是賴定你了,你必須對我負責。”
霍剛一臉無賴的抱着阮綿綿的手,死活不鬆手。
“我的西裝呢?”
“找西裝幹什麼?你現在又不能穿。”
阮綿綿好奇的問着,病房裏四下張望了一下並沒有發現什麼西裝。
突然病房門打開,姚遠急衝衝的進來把西裝放到霍剛手邊,然後又急衝衝的出去。
全程不過十秒鐘。
阮綿綿嚴重懷疑他們在門外偷聽,她正要掙脫霍剛出去看個究竟的時候,霍剛突然從病牀上跪倒了地上。
“阮綿綿,阮小姐,阮心肝,阮寶貝,請你嫁給我。”
霍剛單膝跪地,舉着明晃晃,閃瞎眼的戒指遞到她面前。
那一刻,阮綿綿熱淚盈眶,感動的不知所措。
門外,忠叔和姚遠,一個拿着花,一個拿着禮花,隨時嚴陣以待。
“可以進去了嗎?”
“不行,還沒答應,小心像上次一樣泡湯了。”
“你烏鴉嘴,能不能說點好聽的。”
兩個人議論的聲音太大,阮綿綿全都聽見了。
他們三個一直嚴陣以待,隨時準備着求婚。
她真是很蠢,爲什麼這麼好的人就在自己眼前,自己總是傻傻的什麼都看不見?
“阮寶貝,你現在可以手下戒指,然後扶我起來。”
霍剛討好的笑着,催促阮綿綿。
阮綿綿被他這番話氣笑了,哪有人這麼求婚的?
不過,看在他夠誠意的份上,應了他。
“好吧,本小姐就勉爲其難,答應你。”
阮綿綿話音未落,霍剛就已經站了起來,一邊替阮綿綿戴戒指,一邊迫不及待吻住了她的脣。
“答應了,可以進嗎?“
“再等等。”
“等什麼?”
姚遠不解的問着。
忠叔作了一個親吻的動作,姚遠頓時明白過來。
現在進去一定會打擾兩個人的雅興,所以還得耐心等着。
忽然,病房裏傳來聲音。
“進來吧,到你們了。”
聽到霍剛的聲音,姚遠馬上推門而入。
砰的一下,禮花飛的滿天都是。
忠叔畢恭畢敬,莊重嚴肅的把花遞到霍剛手裏。
“祝霍先生,阮小姐,天長地久,百年好合。”
姚遠馬上加了一句:“早生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