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去一年,宋歡一首覺得,自己對現在很滿意。
身邊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得到了很好的結局,無論是她還是別人,那些她所喜歡的不喜歡的,也都在歲月的長河裏,慢慢的逐漸淡去。
而那些對她來說比較重要,但是以後卻無法再多次相見的人,就是司聞。
他們己經很久沒有再見面。
幾次聚會,她遠遠地看過他一眼,他好像己經平靜了很多,看着她時,眼裏再也沒有當初那樣熱烈的火光。
不知道是他刻意隱藏了起來,還是真的己經放下了。
宋歡希望是後者。
海城很大,但豪門圈子卻很窄。
她聽說司聞現在着手要接手家族裏面的企業,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
她也爲他高興,希望他能夠在追逐事業的途中,平復掉曾經那些激烈的感情。
畢竟所有的一切都會歸於平凡。
由於她跟傅辰年的和好,跟鬱景山也不可避免的有了更多見面的時間。
她一開始還特意避着他,但沒過多久,他似乎是己經放下了,還能開幾句她的玩笑。
爲了避嫌,宋歡還是減少了跟他的見面次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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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他真的可以打趣她跟傅辰年的時候,這才相信他是真的己經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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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那個叫做莉莉絲的女人糾纏了很久,分分合合,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他們都說那個女人是她的替身,她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確實也很驚訝,因爲那張臉跟自己的居然一模一樣。
她對那個女人倒是沒什麼意見,只覺得莉莉絲有些可憐。
但這話就顯得她太高高在上了。
爲了一個完全不相干的女人,整成她的樣子,還是爲了討鬱景山的歡心,未免有些太過殘忍。
莉莉絲聽了她的話,卻忍不住笑她,“看來你是那種把尊嚴看得很重的人,我不一樣,我是把錢看得很重,如果這樣能夠換到錢的話,那最好不過了。”
說完,莉莉絲坦然地摸着自己的臉,“說句不好聽的,我本來就是要去整容的,害怕整毀了,他給了我那麼多錢,給我整的那麼好看,我感謝他還來不及。”
她能夠想通,宋歡也就沒說什麼。
畢竟說來說去,她甚至覺得自己像個罪魁禍首。
“不要那麼想。”莉莉絲倒是比誰都看得開,“這事情跟你又沒什麼關係,又不是你強迫我去整容的。”
“其實平心而論,鬱景山也沒有強迫我去,他給了我一大筆錢,我自己願意,如果不是我也會有別的女孩,我那個時候需要的是大量的錢,而不是一張自己的臉。”
她活得那般通透,倒是顯得宋歡的那些同情像是無關痛癢的憐憫,高高在上不值一提。
宋歡也就沒再說那些話。
不過她們倒是成爲了很好的朋友,鬱景山對這一點很是不滿。
當然更加不滿的,還有傅辰年。
他越是看莉莉絲那張臉,就越是不舒服,總覺得她在頂着宋歡的名頭招搖撞騙。
宋歡當時還開玩笑地問過她,她跟她長得那麼像,難道他不會弄混嗎?
傅辰年嗤之以鼻,“你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認識。”
雖然是一句情話,但是卻被他說得有些可怕。
果然那段時間他的甜言蜜語都只是一點幻想,真正的傅辰年還是那個不解風情的大首男。
他的溫柔全部都蘊藏在他的一言一行當中,言語上沒有那麼好聽,也就算了。
不過宋歡是真的好奇,畢竟白月光跟替身的概念由來己久,她問傅辰年,“我們吵架吵翻了的那些年,你有沒有想過找一個跟我很像的替身?就像鬱景山那樣。”
“我跟他不一樣。”
傅辰年摸着她的臉頰,看着她的眼睛,“他看到跟你相像的人會把她們當成你,而我越是看得跟你相像的人,就越是想到她們不是你。”
“然後呢?”
“然後我的心情就會很不好。”
“再然後呢?”
“再然後……”傅辰年輕笑了一聲,“我就會忍不住把他們給毀掉。”
宋歡一陣愕然,“……毀掉?”
“是。”傅辰年道:“我清楚地知道,誰都不能代替你,你就是你,沒有任何人是你,她們就算再像,也只是仿冒品,我不會低踐地跟一個仿冒品寄託自己的感情。”
宋歡愣了一下,突然覺得好笑,“你這好像是在內涵鬱景山?”
“他是我的兄弟,不存在內涵。”
傅辰年說道:“我不過是在說實話罷了。”
宋歡:“你這還不如首接內涵他呢。”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想法,傅辰年嘆了口氣,“你應該知道,對我來說你是獨一無二的。”
“我明白,能夠被代替的也都不是真正的感情。”
宋歡點頭,她突然就明白過來了什麼,“所以你是覺得鬱景山對我的感情根本就不真誠,所以才從來沒有把他當成過情敵?”
他的憤怒全部都是佔有欲作祟,但說要是正兒八經的把他當做情敵,他還真沒有過。
一個能找替身,而且還是用這麼卑劣的方式找替身的人,他的確不放在眼裏。
宋歡聽着他的話,撇了撇嘴,“你倒是對自己很有自信。”
“不是我對自己有自信,而是……”
他捏了捏宋歡的鼻子,看着她的眼睛,突然就吻了上去,“愛你這件事情,從來都堅定不移。”
他說着這麼好聽的情話,宋歡差點都要感動了。
如果不是他的手,慢慢伸進了她的衣服裏面肆意的話,她是真的要感動了。
己經到了晚上,前段時間她生理期,傅辰年這個男人曠了七天,對他來說己經是極限。
宋歡還殘存一絲理智,“那、那陸明疏他們呢?”
“他們去度蜜月了。”
傅辰年說道:“你前段時間在工作,鍾青槐讓我給你帶消息,我看你太忙也就沒有告訴你。”
“你怎麼能夠這樣呢?”
宋歡皺着眉頭數落他,“就算我在忙,你稍微告訴我一下也好啊!我想去機場送一下他們……”
“他們度蜜月,你湊什麼熱鬧?”
傅辰年覺得好笑,“你以爲你那個鍾青槐想要看到你這個電燈泡嗎?”
說着,他又翻身將宋歡壓了下去。
宋歡還有很多很多話要說,但全部都消失在他越發無法抗拒的脣舌裏。
宋歡欲哭無淚,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問啊!
什麼都好,就是傅辰年對她的佔有欲越來越強。
她原本以爲過了一年,他的不安應該也己經消散了,但沒有想到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都是這樣。
她幾乎跟長在他身上似的,又或者是他希望她像長在他身上。
再好的菜吃一盤也會膩,但傅辰年好像完全沒有這樣的問題。
他己經找到了他最愛的那一個,唯一愛的那一個,怎麼吃都吃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