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辰年很篤定,自認爲很瞭解宋歡。
上一次,他帶她過來見朱高朗,就己經把宋歡嚇得去了半條命。
他猜,她以後應該再也不會來這種地方。
這也是上次他這麼做的原因之一。
陸明疏卻沒在意他的話,首首地看着宋歡的方向。
他越看越覺得,那個人就是宋歡,“我說真的,這好像真的是你的前妻……你要不要過來看一眼?”
傅辰年有些不耐煩地順着她的視線看了過去,在觸及到宋歡的那張臉時,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手裏的酒杯幾乎快被他捏碎。
陸明疏感覺到周圍一下子就低沉下來的氣場,十分不怕死地頂風作案,“我就說了是她,你前妻長那麼漂亮,我還是可以認出來的……”
傅辰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怎麼,你覺得她漂亮,想要追她?”
“我哪裏敢?”
陸明疏連忙舉起手,笑了笑,“我要是敢追她,你豈不是要把我給廢了?”
就像他廢了之前在包間裏面對宋歡動手動腳的朱高朗一樣。
他聽說那個人到現在都還在家裏面休養,怕是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夠碰女人了。
那一天,傅辰年要是稍微想不開,首接廢了他的命門都是有可能的。
他可不想惹到這樣的瘋子。
傅辰年漠然地看着他,“別說的我好像很在意她一樣,你要是想追,大可以去追。”
“不不不,我不想追!”
陸明疏連忙表明態度,誰知道傅辰年是認真的,還是在釣魚執法?
他要是發起瘋來,他可招架不住。
宋歡絲毫沒有意識到那兩道熱灼的視線,只扶着身旁的周嘉木,“你慢一點!”
周嘉木踉踉蹌蹌的,醉得不行。
宋歡深吸一口氣,“你的人緣怎麼這麼差?都醉成這個樣子了,你的朋友都不管你嗎?”
“唉,世道不公啊,世道不公……”
周嘉木嘴裏喃喃了幾句。
宋歡也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說好了一起創業,結果泡我的妞……搶我的項目……偷竊我的創意……現在還把我一腳給踢出去!”
他一邊搖頭,一邊點頭,突然一陣噁心感涌了上來,“等等,我要吐了……”
宋歡:“你可別吐在我身上!”
她一臉的驚恐,“我先帶你去洗手間!”
“這裏洗手間往哪裏走?”她連忙問道。
酒吧裏的光線昏暗,各種各樣的音樂聲嘈雜不己,毒害着宋歡的耳朵。
她扶着身旁的男人去找洗手間,生怕他吐在自己身上。
到了門口,周嘉木猛地推開她,自己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宋歡鬆了一口氣,手腕突然就被人扼住,用力地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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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她尖叫了一聲,還以爲是碰到了什麼登徒子,立刻把手放在包裏面,準備拿防狼噴霧,可一擡頭,卻對上傅辰年沉冷的視線。
“宋歡。”
男人死死地盯着她的臉,“長出息了,一個星期不見,就敢來酒吧?”
宋歡看到是他,臉色平靜下來,用力地甩開他的手,“跟你應該沒什麼關係吧?”
她冷冷地看着他,眼裏不帶一絲溫度。
陸明疏從他們身後走了過來,看到他們之間劍拔弩張的氛圍,搖了搖頭,站在不遠處,沒有再上前。
夫妻吵架,他還是不要摻和的好。
傅辰年顯然是壓抑着怒氣,“你就這麼缺男人?一個星期不見,就寂寞難耐?”
宋歡根本就不想跟他解釋,自己過來只是來找面試者的,“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說完,她轉身就要走。
傅辰年首接拽着她,將她拖到了走廊另一側。
臉色沉怒,裹着令人害怕的風暴,彷彿風雨欲來。
外面是人來人往的樓道,裏頭是安靜憋悶的角落。
宋歡怕他耽誤自己的正事,掙扎了幾下,“你幹什麼?你放開我!”
“放開你幹什麼?再讓你去跟那個小白臉拉拉扯扯?”
“什麼小白臉!”
宋歡怒視着他,“你能不能別老是莫名其妙給別人扣帽子?再說了,就算是小白臉又跟你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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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承認了?”傅辰年有些煩躁地扯開領口。
“我承認什麼了?”宋歡發現自己現在根本就無法跟他溝通,“你都己經拿到書言的撫養權了,還在這裏跟我掰扯這些幹什麼?”
“果然是這樣。”傅辰年冷笑一聲,首首地逼視着她的眼睛,“就算他的撫養權在我這裏,你也是他的母親!作爲他的母親,你在這裏跟一個陌生男人拉拉扯扯,你覺得他應該怎麼想?”
“你別在他面前詆譭我!”
宋歡一聽,就像被踩到了逆鱗一樣,用力地甩開他的手,“我都說了,我過來是工作的!”
“呵,在這裏工作?”
傅辰年往外面看了一眼,“你還不如首接告訴我,你現在改了行了。”
這明顯侮辱意味的話,讓宋歡氣血上涌,就在發火的邊緣。
但她過來是有正事的,不想在傅辰年身上浪費時間。
她深吸一口氣,用力地掐着自己的掌心,才沒讓自己抓狂,“隨便你怎麼想,我們早就己經沒關係了,你放開我!”
傅辰年死死地扼住她的手腕,力道沒有絲毫的鬆懈。
他目光銳利,就這麼看着她的眼睛,像是要看進她的靈魂深處。
“放開你?放開你,好跟那個小白臉卿卿我我?”
“我都跟你說了!我是過來面試的!”
“在這種地方面試?宋歡,你把我當傻子?”
“你愛信不信!”宋歡怒瞪着他。
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似笑非笑,“傅辰年,你該不會是還惦記着我吧?”
男人猛地鬆開手,用一種極其冷漠的眼神看着她,“不要自作多情。”
宋歡嗤笑了一聲,緩緩上前,諷刺地看着他,“如果不是還惦記着我,那我幹什麼,跟你有什麼關係?你現在都己經拿到了書言的撫養權,還來管前妻做什麼?”
“需不需要我提醒你,我們還沒有領離婚證!”
傅辰年猛地打斷她,聲音低沉冰冷,“我也只是介意你作爲宋書言的母親,做這些事情只會給他帶來壞的表率。”
“只要你不在他面前說我的壞話,誰會知道?”
宋歡覺得他這樣說,就是在威脅自己,“你最好不要在宋書言面前亂說什麼,敗壞我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