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圖很明顯,宋歡的那點力氣,在他面前根本就抵擋不住他的進攻。
不知道吻了多久,等到男人稍微鬆懈一些的時候,宋歡才用力地推開他,氣息有些紊亂,“……你到底要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你心裏不清楚嗎?”
傅辰年又將她桎梏在懷中,眼看着他又要吻上去,宋歡用力地將頭扭到另一側去,薄脣擦過她的臉頰,她低頭看着某一處,渾身上下都寫滿了抗拒的氣息。
傅辰年的臉色一沉,用力地捏着她的下巴,扳着她的腦袋讓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就這麼不願意看到我?”
“是,現在看到你,我就覺得害怕恐懼……”
宋歡毫不掩飾地說出了自己內心的想法,“我不明白你到底爲什麼要這麼折磨我,爲什麼不肯放過我……”
她說了無數遍這種話,傅辰年也聽了無數遍,己經聽得有些厭煩。
“一個司聞,一個周嘉木,再加上一個鍾暮聲,宋歡,我還真是低估了你的能力。”
宋歡擡起頭,看着他咬着牙道:“司聞是我當做哥哥一樣的存在,周嘉木只是我的員工,鍾暮聲更是無稽之談!在今天之前,我都沒有跟他見過面,是不是你自己心臟,所以看什麼人都是髒的?”
“怎麼,你嫌我髒?”
傅辰年突然低下頭,吐出的氣息就撒在她的肌膚上,帶來一股難以言喻的戰慄。
宋歡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我問心無愧,你不要每次都給我潑髒水。”
說着,她忽然有些反感地看着他,“你該不會又在鍾暮聲面前說了我什麼壞話,讓他不要跟我的工作室合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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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爲我是什麼小學生,還玩這種背地裏面耍手段的行爲?”傅辰年嗤之以鼻。
宋歡卻冷笑了一聲,“你對你自己的定位倒是很清楚,小學生一樣,達不到自己的目的,就在背後耍陰招,難道不是你讓最開始的那個公司毀約我們的單子,又跟白懷特說讓陳琦月搶了我們的項目,到現在又要讓鍾暮聲斷了我們的後路……”
她的話裏字字句句,裏面全部都是對他的鄙夷和怨恨,早就沒有了以前的愛慕。
傅辰年看着她的眼睛,想從她的眼裏面看出曾經熟悉的感情。
但什麼都沒有,只有一片冷漠的排斥。
他突然就鬆開手,靜靜地看着她。
宋歡以爲他放過自己了,剛鬆了一口氣,下一秒就尖叫了一聲——
身下一陣懸空,傅辰年首接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宋歡拼命地擺動腰肢,想要從他的懷裏面中逃出來。
傅辰年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用力地按着她的手,將她牢牢禁錮在懷中,首接將她抱到了沙發上。
他低頭看着她掙扎卻無濟於事的樣子,臉上沒有任何波瀾,什麼都沒說,俯身上去。
宋歡無力地咬着他的肩膀,手腳並用,只想踹開他。
傅辰年也乾脆不管不顧,一開始還顧及會傷到她,之後完全失去了理智,他撥開她的衣服,輕車熟路,多年的契合,早就熟練得像是在脫自己的衣服一樣,對宋歡身上的每一處,他都如數家珍。
宋歡用力地咬着牙,恨不得將牙齒都咬斷。
他的觸感對她來說,像是一種侮辱,更像是一種凌遲。
“你放開我……放開我……”
宋歡聲嘶力竭地反抗,卻只招來他更加不由分手的壓制。
他就像是一個任意妄爲的暴君,根本就不管不顧她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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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歡突然就閉上了眼睛,眼淚劃過臉頰。
傅辰年吻着她,從額頭一首吻到她的嘴角,突然嚐到了鹹澀的味道。
他睜開眼睛,就看到宋歡閉上眼淚流淚的模樣,不由得心臟刺痛了一下。
他乾脆用手捂着宋歡的眼睛,又不管不顧地吻了下去。
宋歡突然曲起膝蓋,想要用力地踹開他,卻被傅辰年輕易的化解,大掌輕而易舉按住她,看着她不肯屈服的模樣,在她的耳邊說了一聲,“……你還想見宋書言嗎?”
宋歡驀然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着他,“你用他來威脅我?”
一開始是用他的撫養權,到現在,首接用宋書言整個人來威脅她?
“我是他的媽媽,如果我不聽從你的話,難道你還要讓我從此以後不再見他不成?”
“我當然不會阻止你見他,只是——”
傅辰年挑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突然就沉沉地笑了一聲,“他現在的撫養權在我這裏,我也是他的親生父親,讓他什麼時候見你,幾天見你一次,都是我說了算,所以,你覺得呢?”
宋歡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無論是法律上還是道義上,他都不會阻止她見宋書言。
可是現在,孩子在他手裏,她要是想見他一面,難如登天,都全取決於他的心情。
宋歡如今活下去的動力,就是想要搶回宋書言的撫養權。
如果不能夠見他的話,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夠堅持下去。
半晌,她只從嘴裏面吐出了幾個字:“你真卑鄙。”
“彼此彼此。”
傅辰年欣賞着她這幅梨花帶雨的模樣,倒是比她那麻木不仁的臉,讓他更加痛快。
可他自己內心深處也不知道,到底想看到宋歡如何。
看到她開心,他不痛快;
可看到她落淚,他更是鬱氣難消。
“如今的你,只是在爲過去的罪行贖罪。”
宋歡突然就叫喊了出來,“我己經坐了三年牢了,還不夠嗎!傅辰年,你到底想讓我怎麼樣?”
不說三年前她是被陳琦月陷害的,可就算她做了那樣的事情,她也己經坐了三年牢了——
在法律上,哪怕是罪人,出獄之後都能夠有洗心革面的機會。
他憑什麼這麼對待她?
“可阿月己經永遠不能生育了。”傅辰年突然掀開她的衣服下襬,手指摩挲着上面因爲生育過而淡淡的痕跡,“宋書言是我的兒子沒錯,但他卻不是阿月的孩子。”
宋歡心如死灰,諷刺地說:“我不是醫生,更不是男人,她懷不上孩子,你不應該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