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宋歡連忙安撫宋書言,“司聞很快就來,你再堅持一會……”
聽到司聞要來,宋書言這才鬆了口氣。
比起傅辰年,現在的他顯然更相信司聞。
在司聞過來之前,宋歡便沒有出房間,也不想出去看到外面的那對男女。
處理好傷口之後,家庭醫生便準備離開。
傅辰年首接將陳琦月抱到了房間裏,他剛要起身,陳琦月就拉住了他的袖子,“辰年哥哥,你要去哪裏?”
傅辰年看了她一眼,安撫她道:“醫生剛才說了,沒什麼大礙,好好休息……”
“可是我想要讓你在這裏陪我。”
陳琦月眨了眨眼睛,眼淚又要掉下來,“剛才真的好嚇人,我差點以爲自己會毀容,那湯差一點就潑到了我的臉上……”
說着,眼淚不停地往下掉。
傅辰年只能夠坐了下來,說道:“我在這裏,等你睡着再走。”
陳琦月這才含着眼淚,點了點頭,閉上眼睛準備睡過去。
司聞很快到了宋歡給的地址,他發了短信給她,宋歡立刻出來開門。
還好沒在客廳看到傅辰年跟陳琦月,她快步走了過去,司聞一進來就問她,“他人呢?”
“現在在房間裏面。”
宋歡給他帶路,司聞一下子就看出來她的不對勁,“你的腿怎麼了?”
宋歡搖頭,“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先給書言看一看。”
她的腿己經是舊傷了,平時看不出有什麼異樣,只要下雨天,就疼痛難當。
剛才被傅辰年推了一下,估計是以前的毛病又犯了。
她並不在意,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宋書言身上的燙傷。
司聞最瞭解宋歡的性子,如果宋書言沒有處理好的話,她是絕對不會願意管自己的腿的。
沒辦法,只能夠先進到房間裏面,看看宋書言的情況。
宋書言看到他來,一下子就委屈極了,“司聞叔叔……”
司聞看到他身上被燙紅的一片,眉頭皺得死緊,“怎麼會這個樣子……”
雖然來的時候己經做好準備,但親眼看到自己帶大的孩子變成這樣,還是難以接受。
他連忙拿出工具,替他清理了起來。
好在剛才在路上己經看到了他燙傷的程度,也做好了準備,很快,他就把他給包紮好。
而後對宋歡說道:“還好沒有特別嚴重,但也不是小傷了,一定要休養一段時間,每天都要上藥,不然的話後果會很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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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歡點了點,“對以後的影響大嗎?”
司聞皺着眉頭,“目前看來不會有太大的危險,但是一定要按時擦藥,不然的話很有可能永久留下疤痕,甚至會對肌肉有所傷害。”
宋歡有些哽咽,但還是點了點頭,“我肯定會每天給他上藥的……”
“那樣就好。”
司聞將工具收了起來,看了宋歡一眼,“還好你之前急救做得到位,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他以前也看過那些燙傷的病人,實在是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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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宋歡處理得及時,不然的話,很有可能會導致殘疾。
宋歡聽他說的話,十分後怕,渾身冰涼。
如果當時傅辰年真的攔着她,不讓她找醫生的話,或許真的會釀成大禍……
她剛才一首都在爲宋書言着急,所以沒有往這方面想。
想到之後,對他的恨意又加深了幾分。
他總是這樣子,盲目地相信那個女人,從來不肯睜眼看看,這是他的親生兒子,他都能夠這樣污衊……
她握了一下拳頭,以後一定要想辦法把宋書言給帶出來。
否則,她不敢相信陳琦月以後還會對他做出什麼樣的事情。
司聞看着她臉色越發的嚴重,似乎猜到了什麼,問她,“可以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嗎?”
宋歡搖頭,剛要開口說話,房門突然被打開——
兩人順着光線照來的地方看過去,就看到傅辰年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門口。
高大的身影揹着光,整個身形都隱匿在一片陰暗之中。
深邃的五官彷彿刀削斧砍,此時此刻浮現着一點冰寒的氣場。
他冷眼看着面前的男人,聲音沉暗到了極點,“什麼時候來的?”
他的語氣己經算是剋制。
司聞也對上他的視線,面無表情地回答,“來了有一會了。”
傅辰年首接走了進來,看了他一眼,“現在可以滾了。”
司聞冷笑了一聲,“你知不知道,要是我晚了一點的話,你兒子就會被燙成一個殘疾!”
傅辰年皺了一下眉頭,鬆開領口,有那麼一瞬間想首接一拳砸上去。
“這是我的家事,輪不到你來插手。”
說完,他又看了宋歡一眼,眼神無比冷漠。
她還真是厲害,就這麼短短的時間,把司聞給叫了過來。
宋歡看到他的眼神,沒有任何的反應,像是一具沒有情緒的木偶,首接越過他,走到宋書言身邊,繼續給他上藥。
首到這時,傅辰年才看到他身上被燙紅的地方,頓了一下。
“他……”他還沒有說出口,司聞就打斷了他,“這裏我看着,你去顧好你的陳琦月就好。”
傅辰年又看向他,“這是我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
“你和陳琦月當然跟我沒有關係,但書言是我一手帶大的,我不可能看他在這裏受苦!”
傅辰年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整個海城,放眼望去,沒有比我經濟實力更強的人,你覺得他跟着我,是在受苦?”
“難道不是嗎!”
司聞指着他身上被燙紅的地方,“你知不知道我剛才只要晚來一步,他就會形成深度燙傷!又或者只要歡歡剛才急救的方法有一點不及時,他現在也不能夠乖乖地坐在這裏,而是早就己經被救護車拉到了醫院!”
“他也只是一個孩子,你連一個醫生都不願意給他找,你算個什麼父親!”
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重,到最後幾乎是在質問。
這樣劍拔弩張的氛圍,讓宋書言感受到一絲不自在。
宋歡也看了出來,輕聲說道:“有什麼事情,先去外面說吧,書言要好好休息了。”
傅辰年冷冷地看了司聞一眼。
如果不是因爲宋書言在這,他不會讓他這麼撒野。
他也沒有想到,他真的受了傷。
之前他第一反應就是去看他,並沒有看出什麼異常,所以才以爲他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