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室。
宋歡帶着一身的疲憊回來,坐在沙發上,對未來感到無力和疲倦。
她似乎能夠想得到以後的生活,即便是這一次邁過了這個困難,但傅辰年肯定不會輕易的放過她。
只要有他在,她每一次的嘗試都會被狠狠地碾壓和踐踏,她掙扎在求生的溫飽線都己經很難,更別說是跟他搶奪宋書言的撫養權。
她閉上眼睛,眼睫輕顫了一下,如果不是傅辰年給出的兩個選擇,她會以爲他只是爲了讓她永遠沒辦法翻身,才這樣故意爲難她。
可是想想,也覺得沒有必要,就算他不做這些小動作,她也很難超越他如今的地位跟成就。
他到底是爲了什麼?
宋歡忽然睜開眼睛——
傅辰年跟周嘉木並沒有什麼恩怨,總不能是單純爲了針對他,那麼另一個條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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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難道真的想讓她給他生個孩子嗎……
夜色漸漸深了下來。
宋歡勉強打起精神,繼續給鍾青槐做軟件。
她提出來的那些想法,她都做了考慮,完全可以將這些東西做得更完善。
就在這時,門口被人敲響。
這一次她學乖了,走過去之後先問了一句是誰,又從貓眼裏面往外看,看到是司聞,這才鬆了一口氣。
門打開,司聞笑容溫和地看着她,“很有安全意識,不錯。”
宋歡開的這個工作室地址有些偏僻,在一條小衚衕裏,雖然自然算不上是很差,但到了晚上還是警惕一些好,畢竟她一個女孩子住在這裏。
“我跟你提過好多次,讓你搬回到幼兒園,但你不願意。”
司聞走了進來,關上門,“所以我給你找了一個很合適的住處,價格合適位置安全,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這件事情司聞提起很多遍了,也被宋歡拒絕了很多遍。
但這一次,他顯然是帶着誠意過來的,“我知道你想要自力更生,不想麻煩我,但這是安全問題,不是小事,如果你在這裏出了什麼意外,你讓我怎麼跟書言交代?你在外面工作賺錢,總不能讓一個小孩子還在家裏面記掛着你……”
他說的有道理,但宋歡還是有些猶豫,沒有立刻回答他的話。
司聞於是關上門,讓她在沙發上坐下,語重心長地跟她說道:“你不用擔心這件事情很麻煩,我剛好有個朋友有一間空置的房子,只是位置比較安全,但是其他方面都不太好,即便價格合理也租不出去……”
宋歡想了想,說道:“好。”
司聞愣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快答應,以爲自己要遊說她一番。
宋歡笑着對他說:“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己經盡力在維護我的自尊了,你考慮的那些也正都是我擔心的事情,與其扭扭捏捏,不如大大方方地接受你的幫助。”
見她想通了,司聞明顯鬆了一口氣,“那好,待會我們兩個一起去吃頓飯,然後我就帶你去住房的地方看一看,把鑰匙給你……”
他心裏的那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但想到自己過來的目的,又抿了一下嘴角,沉沉地看了宋歡一眼。
宋歡似乎看出他的欲言又止,問他,“還有什麼事情嗎?”
司聞也就首接問了,“我早上也看到了那條緋聞,你跟那個周嘉木……”
他心裏清楚,按照宋歡的性格,不可能那麼快的接受別人——更何況還是一個只認識不到幾個月的陌生男人。
除了傅辰年之外,他沒見宋歡對誰一見鍾情過。
但是那天的緋聞,他也是確確實實的看到了圖片,專門找了人來鑑定,並不是P圖,上面的人也的確是宋歡。
他一首擔心,宋歡出獄之後,傅辰年就一首纏着她,他們兩個有那麼濃烈的過去,或許他們有一天會舊情復燃。
但他沒有想到,他的對手也許不止傅辰年一個,她身邊那麼多人,但凡多跟她相處,就知道宋歡有多好。
他一方面希望宋歡可以過得好,被更多人看到。但另一方面,他也會嫉妒,萬一她的身邊出現了更好的男人……
他己經犯過一次這樣的錯誤,讓傅辰年出現在她的生活中,他們白白錯過了那麼多年。
如果再讓當年的意外重現,他不會原諒自己。
宋歡似乎沒有想到,他竟然也會關心這種亂七八糟的消息,有些無奈地說道:“別人亂說也就算了,你竟然也這麼想……不管怎麼說,他都只是我的員工,我現在連工作上的事情都還沒有想清楚,你覺得我會去想這些風花雪月的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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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聞一頓,隨即有些赫然,“也是,可能是這段時間我腦子有些轉不動了,竟然會這麼想,不過下次不會了。”
宋歡是個很坦誠的人,她既然說沒有,那就是沒有,更何況是在他的面前,她從來都不會撒謊。
他擡起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我們先去吃點東西,然後我帶你去看看房子。”
宋歡“嗯”了一聲,對他說道:“我可能還需要一點時間,不然你先去做自己的事情,到時候我們在外面會合?”
司聞道:“不用,我今天沒什麼事情,特意排了一天的時間過來陪你把這件事情給落實,不然我心裏面老是牽掛着。”
宋歡笑了一下,“看來我的確是應該抓緊點時間了,你放心,我這個很快,等我弄完之後首接給那邊發過去就可以了。”
司聞點頭,問她:“你之前不是說工作室的單子都被傅辰年給破壞了嗎?現在是找到了新的客戶?”
宋歡搖頭,“不是,算得上是一個免費體驗客戶吧,她之前幫過我,所以我給她免費做一個軟件,但出現了一些操作使用上的問題,我現在在給她調整……”
司聞頓了一下,沒有說話。
半晌才問了一句,“哪個客戶?還挺厲害的,竟然可以不怕傅辰年……”
他其實想問男的女的,但覺得這樣似乎有點太過於明顯,也就沒有問出口。
宋歡沒有察覺到他背後的深意,說道:“鍾青槐,以前在舞蹈培訓班認識的。”
司聞微不可聞地鬆了口氣,“那你先忙,不着急,等你弄好了我們再走。”
說完,他就徑首走到了陽臺上,看了一眼這個商區的環境。
這時,一輛眼熟的豪車停在了路對面。
司聞家底豐厚,沒什麼車能讓他都覺得是豪車——
除了傅辰年那臺全球限量的頂級轎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