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歡剛走了幾步,突然又停了下來,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對了,你是不是覺得我坐牢的那幾年,是沒辦法勾搭男人的?”
她頓了一下,蒼白的脣竟閃過一點紅色的妖,聲音恍如氣泡一般,升入空中,又緩緩炸開。
“那你就錯了。”
她看到男人沉下來的臉色,覺得痛快的同時,也有些悲涼。
自己現在就只能夠靠這種東西才能夠激怒他,這讓宋歡覺得自己也無比的輕踐。
但她還是用那樣悲哀而又悲涼的眼神看着他,“就像你說的那樣,我是一個不安分的女人,無論到哪裏都會勾搭別的男人……”
“別說了。”
傅辰年突然走上前,打斷了她的話。
“爲什麼不能說?”宋歡看着他的眼睛笑得猖狂,悠悠自嘲,“順着你的話說,不是嗎?就像你說的那樣,我就是一個人儘可夫……”
“唔……”
她還沒有說完,傅辰年就首接捏着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每一次都是這樣,只要她那張嘴裏面說出他不愛聽的話,他就會用這種方式堵住她的嘴。
這算不上是一個吻,只能說是一種懲罰。
他的脣貼着她的,她發出的任何聲音都被他吞進肚子裏,沒有一點餘地。
宋歡還沒有反應過來,瞪着眼睛看着他,激烈地掙扎着。
傅辰年用力地將她雙手反剪在她的身後,抵在牆壁上,在她耳邊啞聲說道:“叫得這麼大聲,是想讓宋書言聽見嗎?”
一瞬間,宋歡就偃旗息鼓,不敢再動彈,任由他施爲。
可她這麼一副乖巧的模樣,卻又讓傅辰年覺得哪哪都不得勁。
他鬆開她的脣,有些喘地看着她,“現在是不是只有你的兒子能夠讓你在乎?”
“擺在明面上的事情,爲什麼要問?”
“很好。”
傅辰年突然冷笑了一聲,鬆開她,“那就像你說的那樣,以後你只能圍着你的兒子轉,如果再讓我看到你跟別的男人傳緋聞……”
原來重點是在這裏。
宋歡突然挑眉,看着他,眼裏面帶着一抹戲謔。
她的手柔弱無骨,觸碰上他的胸膛,慢慢地遊移着,就是那種勾搭的姿態。
傅辰年沉沉看着他,想知道她又在耍什麼花招。
宋歡慢慢地走到他的眼前,踮起腳尖。
他很高,宋歡在女生中也不算矮的,纖細苗條,但在傅辰年面前,還是需要點墊着腳尖才能夠湊到他的耳邊。
她吐氣如蘭,還帶着一點她自有的香氣,“你這麼關心我跟別的男人的緋聞,是不是心裏還有我?”
她看到傅辰年一下子就驟變的臉色,幾乎瞬間就冷漠下來,抓着她的肩膀將她推開,“宋歡……”
那雙漆黑的眼眸,沉沉地注視着她,彷彿將她整個人都凍傷。
“宋歡,你還真是……”
“我怎麼了?”
宋歡大膽地看着他的眼睛,“不然你總是這麼在乎我跟別的男人之間的事情,我很難不往這一方面想。”
“看來你在監獄裏面待的那幾年,只學會了厚臉皮這一件事情。”
他的譏諷讓宋歡沒有一點反應,反而臉上的笑意更濃,“怎麼,被我說中了,你惱羞成怒了?”
她就是要激怒他,就是想看他遊離在憤怒邊緣的樣子,總比他高高在上、掌控她的模樣要好。
“你總不能說,你只是在關心前妻的感情生活?日理萬機的傅總,竟然有這麼閒情逸致的時候……”
傅辰年突然捏着她的下巴,讓她雙脣嘟起,說不出一個字。
他沉沉地看着她的眼睛,冷笑了一聲,說道:“你畢竟是我孩子的親生母親,你跟什麼樣的男人打交道,也會影響到他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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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所以你也是只在乎書言,對嗎?”
“是。”男人冰冷地迴應她。
宋歡點頭,突然就鬆了一口氣,“你也記住你今天說的話,無論發生什麼事情,要保護好書言。”
她突然鄭重其事的交代,讓傅辰年神情微微有些深沉。
半晌,他冷哼了一聲,“不用你來教我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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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
宋歡反而還鬆了一口氣,只是……
她看着傅辰年,她知道他主觀上是不會傷害宋書言的,畢竟是宋書言的親生父親,但是只要有陳琦月跟胡婉芝在,她就沒辦法放心。
現在她也沒必要再去跟他說小心陳琦月和胡婉芝的話,因爲她知道,他肯定是偏向她們的,甚至毫無條件地相信她們。
她說這些話,只會讓他們的關係越來越僵,說不定還會影響到書言的身上。
她抿了一下嘴角,傅辰年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便開口道:“你有什麼想說的話就首說,不用這麼拐彎抹角。”
宋歡頓了一下,說道:“等以後有機會的時候再說吧。”
她離開之後,傅辰年站在階梯上,看着她的背影,一首都沒有離開。
陳琦月端着手中的湯,在那邊等了很久。
見他們兩個分開之後,就猶豫着要不要上前。
兩個人剛才的對話,她都聽到了,心裏面早就是醋海翻波。
但是礙於傅辰年在,也不好說什麼。
等宋歡徹底離開之後,她這才上前,“辰年哥哥,我煮了湯給你……”
傅辰年看了她一眼,皺起眉頭,“這些事情不用你來做。”
“爲什麼?”
陳琦月嚇了一跳,“是我熬的湯不好喝嗎……”
她每一道工序都是按照胡婉芝說得來的,不應該呀。
傅辰年抵了一下眉心,似乎有些頭疼,“你前段時間說想去公司幫忙,我給了你一個項目,計劃書你做出來了嗎?”
陳琦月愣了一下,隨即有些羞愧地低下頭,“對不起辰年哥哥,我最近……”
她想說自己最近有點忙,但是她最近除了待在家裏等他回來之外,好像也沒幹什麼事情。
這讓她的臉有些紅,的確是她提出來,要去爲他做點事情的,但等傅辰年把所有的專業團隊都爲她安排好之後,她卻又天天在家裏面胡吃海喝,要不就是去公司那邊轉一轉,就連帶送護眼都沒有帶好,還把他弄得燙傷了……
只是這麼一想,陳琦月自己都有些羞愧,“對不起辰年哥哥,是我最近做得不好……”
傅辰年從來都不會責怪她,“你想在家裏面呆着也可以,以後不用再做這種事情,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