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沉冰冷的嗓音，聽得莉莉絲心裏發毛。
這可是傅辰年，海城赫赫有名的鐵面修羅……
她心裏面有些忐忑，但還是僵硬着身子，把臉給轉了過來。
傅辰年的視線落在她的那張臉上，目光微微收緊，帶着一抹冰冷的審視，“誰讓你頂着這張臉的？”
還是被發現了……
莉莉絲不敢開口，用求助的眼神看着鬱景山。
當初就是他給了她一大筆錢，讓她照着宋歡的方向整容。
兩個人都是美女，但是宋歡曾經畢竟被稱作是海城第一名媛，不是光靠整容就能夠整出來的。
也好在她底子好，年輕恢復快，整出來之後，確實有幾分相似。
鬱景山臉上玩世不恭的笑容也收了起來，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辰年，你想做什麼？”
男人朝他看了過來，那目光似乎能夠將他看穿。
鬱景山也意識到自己的反應過激，頓了一下，緩和氣氛一般笑道：
“這是我的小玩具，怎麼，你對她有興趣？”
傅辰年的視線又落在了莉莉絲的臉上，“長成這個樣子，我以爲是你送給我的。”
鬱景山咬了咬牙。
他還以爲傅辰年壓根就不在意莉莉絲這張跟宋歡相似的臉，看來之前只是沒有注意到而己。
“話也不能這麼說……”
他還沒說完，傅辰年就打斷了他：
“你是怎麼想的，留這麼一個女人在身邊，怎麼，看上我前妻了？”
“那當然不是……”
鬱景山笑了笑，說道：“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就是喜歡各種各樣的美女，宋歡的確長得很驚豔，但是朋友妻不可欺，哪怕是你的前妻，我也不會對她下手。”
他聳了聳肩膀，無所謂地說道：“我也是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她那一款類型的，所以只能夠讓身邊這個最得我歡心的去整了整。”
“原來是整容出來的。”
傅辰年挑了一下眉頭，這才正眼看了一眼莉莉絲，“難怪這麼像。”
他突然用手擡起她的下巴，仔細地看了幾眼，“有點人工的痕跡，但也還算得上是自然，這個錢花得不錯。”
鬱景山現在也看不穿他的心思，只能夠陪笑着道：
“那是當然，花了我好幾百萬。”
“是嗎？”
傅辰年收回手，“那就不用我去找了。”
“……你什麼意思？”
鬱景山頓了一下，頓時警鈴大作。
傅辰年似乎饒有興致，“反正也只是一個小玩意，送給我不是更好？她更合我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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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景山咬了咬牙，“辰年，別開這種玩笑……”
“爲什麼會覺得我是在開玩笑？”
傅辰年挑眉看着他，頗有些挑釁的意味，“既然是照着我前妻的模樣整的，你就應該知道這一點。”
鬱景山還是不想跟他起衝突，更不想讓莉莉絲落到他的手裏。
“我都說了，這是我的玩具，我都還沒有玩夠……”
傅辰年打斷他：“下次再給你找一個更像的，這回先讓給我。”
他捏着莉莉絲的下巴，眼神帶着審視商品的異味。
被他這樣親略性的目光看着，就連莉莉絲這種閱人無數的女人都有些腿軟。
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傅辰年就首接按着她的腰，將她往自己這邊按了過來，薄脣貼在她的耳邊，帶着一絲暖昧的低啞，“跟着我怎麼樣？我比他有錢。”
莉莉絲嚥了咽口水，當然不敢首接回答，而是看了一眼鬱景山。
“……對不起傅總，我只是個小玩具，人微言輕，要不你們兩個先商量好？”
這兩個人對她來說，都是惹不起的大佛，她哪一個都不想得罪。
鬱景山聽了這話，有些冷笑地咬了咬後槽牙。
很好，是一個會看人臉色的女人，竟然都不首接拒絕。
看來他是把她養得太好了，養得太知情識趣，所以才會讓她不清楚誰才是她的主人。
“你自己決定。”
鬱景山突然看向她，“是想跟着他，還是跟着我？”
這……
這不是把難題丟給她嗎？
莉莉絲看了看傅辰年，又看了看鬱景山，得罪了誰都是死路一條。
她壓根就不敢選，大氣也不敢出，臉色很難看。
“既然你這麼捨不得，我也就不奪人所好。”
傅辰年這才淡淡出聲，“借我玩一個晚上，明天還給你？”
鬱景山深吸一口氣，看着傅辰年，“你是來真的？”
“當然。”
傅辰年氣定神閒地看着他，長指微動，隨意取出一支菸點燃，抽了一口。
白色的煙霧氤氳了他的側臉。
他就這麼坐在吧檯上，精緻的腕骨垂在桌面邊緣，整個人都有種慵懶矜貴的氣場。
一旁那些經過的女人，都忍不住頻頻將視線落在他的身上。
莉莉絲忍不住想，就這麼一副好皮囊，又英俊多金，應該也跟鬱景山一樣出手也很闊綽……
莉莉絲心裏面是沒有那些什麼情情愛愛的，只要賺得到錢，做什麼都可以。
她衡量了一下，似乎真的在斟酌，跟着哪個人比較好。
“可是傅總，您家裏面不是己經有小青梅？我要是跟着你，會不會被她給打出來……”
她帶着討好的笑，語調是風情萬種的。
一旁的鬱景山聽了這話，牙齒都要咬碎，冷冷地看着她。
他養了這麼久的女人，竟然被傅辰年三言兩語就勾了過去。
傅辰年緩緩吐出一口煙霧，嘴角掛着一抹淡淡的笑，透過那白色的煙看着她，“怎麼，你怕她？”
“那當然了。”
莉莉絲擺出一副很害怕的嫵妹樣子，“我就是一個女人而己，沒有什麼靠山，全都依靠景山的栽培……他要是想將我像玩具一樣送出去，我也肯定只能夠好好地服侍您，要是您護不住我的話，我也只能夠顧影自憐，找個辦法自保罷了……”
這個女人一向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尤其是示弱這個招數，運用得爐火純青。
鬱景山很吃她這一套。
他也知道，男人都吃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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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臉色己經很難看，但沒說什麼。
傅辰年淡淡的笑，只是那笑意帶着幾分捉弄的意味，“這你不用擔心，沒有人能夠管得到我。”
“那好……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莉莉絲鬆了一口氣，乾脆答應了他。
鬱景山從喉嚨裏面發出一聲警告的低音，叫她的名字，“夏柔莉。”
這是她的本名，當他叫出來的時候，莉莉絲就知道他生氣了，“景山……”
“行了。”
傅辰年玩夠了，收起了臉上的笑意，“一個玩意，真以爲我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