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琦月最近被寵得有些忘乎所以。
她嚐到了道德綁架的甜頭，只要出現自殘自殺的苗頭，傅辰年就會答應她所有的要求。
這讓她越來越飄飄然。
“宋歡，我不是讓你以後都別出現在我眼前？”
鄭明珠有些尷尬，“琦月小姐，我剛才跟你解釋了，宋歡是跟我一起來的……”
“是嗎？”
陳琦月趾高氣揚地看着她，“宋歡現在開始轉行給人當丫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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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辰年微微蹙了一下眉頭，沉沉看了她一眼。
他什麼都沒說，陳琦月越發囂張，“鄭明珠是吧？我聽說你現在要跟司聞結婚了，你是不是不知道，司聞以前跟宋歡是什麼關係？”
“我知道的。”
鄭明珠體面地笑了一下，“他們只是兄妹，司聞己經跟我解釋了，我也想把宋歡小姐當妹妹。”
“呵呵。”
陳琦月冷笑一聲，“你還真是個傻女人，真的相信宋歡是司聞的妹妹？他們又沒有血緣關係，別等以後被你身邊的好妹妹戴了綠帽子，才來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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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歡淡淡諷刺，“看來你是以妹妹的身份給別人戴過綠帽子，所以才這麼瞭解？”
“你——”
陳琦月一下被氣到，突然捂着胸口，“好疼……”
傅辰年扶着她，“不舒服嗎？”
她委屈地點點頭，“辰年哥哥……”
宋歡：“我聽說你是腦子出了毛病，怎麼捂胸口？到底是頭疾、還是心臟有問題，你還沒決定好是吧？”
她在明晃晃地諷刺，陳琦月是在裝病。
陳琦月嘴上功夫比不過宋歡，以前是宋歡不想跟她爭辯，現在她跟傅辰年沒有任何的關係，兩個人早就己經兩清，在陳琦月面前自然沒有以前那樣忌憚，幾句話就將她的面具挑破。
陳琦月被她刺都不知道該怎麼回嘴，也不能夠像潑婦一樣罵街，只能夠青一張臉白一張臉。
一旁的服務員拿着鄭明珠的婚紗走了出來，“你好鄭小姐，這是你的婚紗……”
陳琦月突然指着那條白色的婚紗，說道：“這是哪一條？之前爲什麼沒有看到，我要這一條。”
“這……”
服務員的表情有些爲難，“這是鄭小姐訂的……”
她像是沒有聽到一樣，首接走到那條裙子前，“這條不錯，挺好看的，簡單又簡約，很適合我。”
鄭明珠一下子就白了臉色。
宋歡皺了一下眉頭，“這是她的裙子。”
“是嗎？我看她也沒有買下來啊。”
“可是這是我定下的……”
鄭明珠說道：“琦月小姐還是再看看別的吧，這條裙子我等了半年了。”
“難怪這麼好看！”
陳琦月驚豔地誇了幾聲，隨即看向服務員，“有這麼好看的一條婚紗，爲什麼不拿給我？之前那些都是敷衍我的？”
“不是不是，因爲這是客人提前預定的，所以沒有拿出來……”
“她付全款了？”
“這倒沒有……但婚紗一般都有定金和尾款的流程。”
而且能夠跟他們做生意的人，一般都是有錢人，根本就不會擔心拖欠的情況。
“那不就得了？她也沒有付錢，說明這婚紗還不是她的，給我試一下！”
服務員有些爲難地看着她，“這……”
她後背一身冷汗，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覆，看了一下陳琦月，又看向了鄭明珠。
鄭明珠他們得罪不了，但是眼前這個男人……海城首富，權勢滔天，更得罪不起。
兩個人比較一下，她還是只能夠硬着頭皮看着鄭明珠，“實在是不好意思，這條婚紗裙……能不能先給琦月小姐試一下？”
“她不一定看得上，只是試穿一下而己，到時候還是能夠還給您的……”
鄭明珠的臉色不太好看，沒有回答。
這叫什麼話？
宋歡皺眉道：“這是婚紗，怎麼能夠給別的女人穿？”
都是女人，難道不懂婚紗的意義？
尤其鄭明珠特意提前了那麼多的時間預定這一條，這是定製款式，就算陳琦月到時候試着不喜歡，不穿了，那也失去了它原本的意義，對鄭明珠來說更是難受。
“算了……”
鄭明珠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有些屈辱地低下頭，“宋歡，讓她試吧……”
陳琦月趾高氣揚地看着她，“聽到了吧？她都願意讓我試，你這麼小氣幹什麼？又不是你的婚紗……”
宋歡沒有理會她，而是看着身旁的鄭明珠，“你真的願意嗎？你等了那麼久，而且是給你量身定做的……”
鄭明珠苦笑了一聲，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如果可以選的話，我寧願扔了，都不想讓別人穿上，但能怎麼辦？陳琦月她現在有傅總撐腰，你也知道我們家就算再有錢也比不過傅總的……”
所以她才需要跟司聞聯姻，整個海城除了傅辰年之外，還有誰是不需要看長輩臉色的？
宋歡看着她，“你確定不要這件婚紗了，都不想讓她穿？”
“嗯……”
鄭明珠眼神堅定，“既然我得不到，憑什麼讓她得到？反正就算她試了之後不喜歡再還給我，我也不會再穿了……”
一條被別的女人先試過的婚紗，想想都覺得膈應。
更何況，鄭明珠本來就不是那種覺得婚紗只是條裙子，誰先穿無所謂的人，不然也不會特意去量身定製。
宋歡原本不想插手的，但是看着鄭明珠一臉肉痛的樣子，嘆了一口氣。
算了，就當是幫司聞一個忙。
她看都沒看陳琦月一眼，首接對服務員說道：“把那件粉色的婚紗給我試一下。”
服務員連忙說道：“好的好的，請往這邊來……”
她巴不得逃離這樣修羅場的局面，生怕一個沒說對話，就被人給開除了。
陳琦月的注意力果然被宋歡給吸引了過來，見她拿了一條粉色的婚紗，冷哼了一聲，“這麼俗氣的顏色，也就只有宋歡會喜歡。”
說着，她又諷刺道：“她不是曾經的海城第一名媛嗎？怎麼眼光這麼差。”
宋歡很快從試衣間裏面換了婚紗出來，她還沒有做造型，頭髮只是隨意地紮在腦後，一張臉顯得清純又明豔。
她只是站在那裏，空氣都安靜了許多。
傅辰年隨意地看過去，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卻沒有再移開。
她很久沒有這樣打扮過。
有一瞬間他彷彿看到了當初的宋歡，拂開了身上厚厚的灰塵，宛如天生星辰，明亮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