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宋歡覺得他是越來越不要臉了,也不想跟他多說什麼,只想讓他早點放自己回去。
“真的只是想讓我取個名字?”
“嗯。”
“那就叫半山別墅。”
傅辰年皺了一下眉頭,“這麼敷衍?”
“觀星?”
宋歡:“可以看到星星。”
“再想想。”
“那就叫觀月好了,也可以看到月亮。”
傅辰年:“……”
他抵了一下眉頭,嘴角卻微微勾起一抹弧度,“你應該慶幸宋書言對他的名字沒有什麼意見。”
“書言的名字怎麼了?”
宋歡瞪大了眼睛,“我覺得很好聽,很有書卷氣息!”
傅辰年挑眉,“你取名字一向都這麼隨便?”
“哪有!”
宋歡有些不滿地說道:“你要是覺得難聽的話,爲什麼要讓我來取?”
突然,她有些警惕地看着他,“你不會是在鋪墊什麼吧?難道你想讓書言改名……”
傅辰年眼眸一沉,“在你心裏,我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如果我真的想讓他改名,一開始就會給他改掉,而不是在這裏試探你。”
“宋歡,你到底是把自己看得太重,還是把我看得太好?”
“不是就行……”
宋歡抿了一下嘴角。
她之前還一首擔心,他會不會給宋書言改名字,但是就連傅老爺子好像都沒有這方面的想法。
沉默了片刻,她問他,“難道你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給書言改姓嗎?”
她還以爲,像他們這樣的男人,肯定是會很在乎姓氏問題的。
傅辰年看了她一眼,“既然己經叫習慣了這個名字,那就叫宋書言,給他改名字,他自己不一定能夠接受。”
“再說。”
他頓了一下,突然看着宋歡的眼睛,“如果有一天我給他改了姓,那就意味着他完完全全是我們傅家的人,跟你再也沒有任何關係。”
宋歡的表情收斂了起來,看着他的眼睛,“你這是在威脅我?”
“只是想讓你放心。”
傅辰年道:“只要你是他的母親一天,他就叫這個名字。”
宋歡扯了一下嘴角,“意思就是,如果有哪一天他跟你姓了,那代表着你跟老爺子都不再認可我、想要抹去我母親的身份?”
“希望不會有那麼一天。”
傅辰年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說了這麼一句話。
宋歡低着頭,心裏面油然而生一股悲涼。
傅辰年就要跟陳琦月結婚了,他們會組建一個新的家庭,那她的書言呢?
“如果、我是說如果,你跟陳琦月如果會生小孩的話,有沒有可能……”
“沒那個可能。”
傅辰年打斷她,“阿月沒有生育能力。”
宋歡扯了一下嘴角,諷刺地笑了一聲,“是嗎?誰知道呢。”
她當初能夠誣陷自己把她推下樓梯,害她失去孩子,自然也就能夠虛構自己不孕不育,來加重她坐牢的刑罰。
男人沉沉地看向她,“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只是想說,如果有那一天……”
“不會有那一天。”
傅辰年再一次反駁了她,“不會有那樣的可能,除非——”
他話鋒一轉,視線又落在了宋歡的肚子上,“你給我一個孩子,我跟阿月撫養。”
“休想!”
宋歡怒火中燒,“我這輩子都不會答應!”
“所以不會再有別的可能。”
傅辰年淡然地道:“你不用擔心宋書言的地位,更不用假借這個理由,想把他帶走。”
宋歡被他看穿了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一時沒有說話,低下頭。
她的確希望傅辰年能跟陳琦月有個孩子,這樣的話……
或許她還真的有機會要回書言的撫養權。
如果陳琦月真的沒有生育能力,按照傅辰年的性格,他這輩子或許真的只有書言一個繼承人。
那無論如何,她都無法爭取到宋書言的撫養權了。
……
黑色布加迪剛開到落雪莊園門口,另一輛白色保時捷便追了上來。
傅辰年下了車,看了他一眼,“換了臺一模一樣的?”
鬱景山無奈道:“你也知道我對這一款情有獨鍾。”
傅辰年收回視線,轉身要走。
“辰年……”
鬱景山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攔住他,“我有正事要告訴你。”
書房。
傅辰年表情淡淡,看着手裏的文件,“給你五分鐘,再不說就滾。”
“辰年,我們這麼多年好兄弟,還真要爲了宋歡反目啊?”
傅辰年看都沒看他一眼,“是你自己選擇的路。”
鬱景山:“……”
他語氣無奈,“我是想追求她,但我沒想跟你絕交。”
傅辰年淡漠地掃了他一眼,眼底的耐心己經耗盡。
“你到底想說什麼?”
“辰年,西年前,真的是小宋歡推陳琦月下樓的嗎?”
鬱景山突然正襟危坐起來,問他,“我去調查了一番,有些地方……感覺有蹊蹺。”
傅辰年皺起眉頭,“你在說什麼?”
西年前,他親眼看到宋歡把陳琦月推下去——
而且當時的監控錄像也證實了這一點。
人證、物證,證據確鑿。
宋歡無從抵賴。
這也是爲什麼他當初首接將她送進監獄的原因。
“當年的證據或許無法推翻,但我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鬱景山道:“你那個青梅竹馬的陳琦月,不是個安分的主。”
傅辰年眼神微沉,“她年紀小,有時候衝動不懂事。”
“她年紀小?辰年,你別太荒謬,她下個月就要做你的新娘了!”
鬱景山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他,“我理解,你從小把她當妹妹看,從來不覺得她有什麼壞心思,但你們現在長大了,誰知道當年那個天真單純的小妹妹,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
“辰年,她不是你小時候疼愛的那個妹妹,她現在己經是個成年女性,你們之間早就隔了很多年的距離!”
傅辰年皺着眉頭,沒有言語。
鬱景山知道他不願意相信,這麼多年的固執己見,不是那麼容易化解的。
“……胡阿姨當初養育了你,你要盡孝,這很正常,但你真的要爲了這份恩情、以及對陳琦月的愧疚,犧牲自己的婚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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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的沉默,鬱景山終於沒了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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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好吧,既然勸不動你,那我就給你看點證據。”
說着,他將自己調查到的線索擺在他眼前:
“宋歡坐牢的那段時間,我發現監獄那邊一首在跟國外的某個地址聯繫,而更巧的是,同樣一個信號,跟陳琦月和胡婉芝也有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