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宋歡的聲音,傅辰年一開始以爲是幻聽。
他擡眸看着身前的女人,一雙墨眸在黑夜中顯得格外深邃。
“是你……”他手裏面還拿着酒瓶子,似乎並不願意相信眼前的人是真的宋歡。只是他喝醉了酒,出現的一個幻影。
宋歡皺着眉頭,聞到他身上的酒氣,將他手裏面的酒瓶給拿了下來,“烏雪兒讓我過來的。”
“烏雪兒,誰?”
男人皺了一下眉頭,似乎沒怎麼聽過這個名字。
宋歡知道他是真的喝醉了,吐出一口氣,拍了拍他的臉蛋,“我沒什麼時間跟你在這裏糾結這些,你現在就出去跟她說,讓她把鍾青槐的下落告訴我……”
傅辰年微微蹙了一下眉頭,抓住宋歡的手,不願意讓她再繼續拍打他的臉。
宋歡也知道他這張帥氣到過分的臉蛋被她這麼拍,實在是有些暴殄天物。
但這種時候,她就是想看他狼狽的樣子。
“你只是一個幻覺而己。”傅辰年對她道:“所以我應該對你做什麼都可以。”
說完,他突然用力一拉,將宋歡拽進了他的懷裏。
宋歡驚呼了一聲,下一秒就己經坐在了他的腿上。
男人禁錮着她,原來喝醉了的傅辰年力氣也這麼大,她掙扎不得,有些氣急敗壞,“你幹什麼?就放開我!”
因爲烏雪兒還在外面,她不怎麼擔心,如果他實在是要對她做什麼,她就大喊大叫,應該會有人進來幫她。
“讓我抱一會兒……”
傅辰年神情突然暗淡了下來,從身後抱着她,將臉埋在她的肩頸上,汲取着她的氣息。
“抱一會兒就好。”
宋歡沒什麼心情陪他在這裏玩抱來抱去的遊戲,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你最好現在就給我放開,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傅辰年突然自嘲地笑了一聲,“只是一個幻影而己,也不願意讓我觸碰嗎?”
他將宋歡的頭髮別在耳後,宋歡有些受不了,“我不是幻影。”
“傅辰年,我真的有事,你別耽誤我的時間!”
男人看着她那張脣上下張合,以及吐出的熱氣佑惑着他,他突然就閉上眼睛吻了下去。
宋歡頓時瞪大了眼睛,用力推搡,男人沒有給她推開他的機會,反而捏着她的下巴,更加用力深沉地吻着,彷彿要將她整個人都拆吃入腹。
宋歡的眼角被逼出眼淚,眼尾有些通紅,鼻尖也是紅紅的。
可這幅模樣落在傅辰年的眼中,越發讓他無法放手。
他的手箍着她的腰,快要將她折斷。
這些天他實在是壓抑的太過厲害,“宋歡……歡歡……”
他一遍又一遍地呢喃着她的名字,所有的感情在這一瞬間爆發。
宋歡動彈不得,又被他壓在了身下,一個翻轉,她從傅辰年的身上到了沙發上,被他抵在靠椅上,剛要擡腿踹他,卻被傅辰年首接握着腳腕,按到了她的肩膀上。
這個姿勢讓宋歡頓時瞪大了眼睛,不斷地呼喚:“放開我!放開我!烏雪兒!”
她高聲喊着外面的人,烏雪兒聽到了,眼神微微發顫,但是轉手又把房門給關上。
聽到外面的門落鎖的聲音,宋歡難以置信,渾身發冷。
她竟然、她竟然故意鎖門?
“烏雪兒……烏雪兒!”
她幾乎是尖叫着喊她的名字,傅辰年聞言蹙了一下眉頭,捂着她的嘴,“別喊她,喊我……”
說着,啃了一下她的脖子。
宋歡頓時閉上了眼睛,渾身發顫,“傅辰年,你放開我,你喝醉了……”
“沒有。”傅辰年執拗地反駁她,從她的耳朵到她的耳朵根,一點一點地親吻。
“叫我的名字。”
他剛才聽到她嘴裏的烏雪兒,心裏面很不爽,“叫我的名字。”
他又一遍地逼着她重複,宋歡渾身都在發涼發冷,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烏雪兒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她不是喜歡傅辰年嗎?
怎麼會幫他做這種事?
她手腳並用地推着面前的男人,傅辰年輕而易舉地將她的手臂抓在一起,按在她的頭頂,“不要拒絕我……”
這是在夢裏。
就連夢裏的宋歡都在拒絕他,這個認知讓傅辰年有些薄涼,又有些苦澀。
也就只有在夢裏,他才能夠對她做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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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喝醉了,你真的喝醉了……”
宋歡突然落下了眼淚,試圖用淚水來喚醒他。
傅辰年卻首接品嚐完她的淚水,笑着說了一聲,“現在哭是不是太早了?”
他是不會放過她的。
宋歡清楚地意識到這一點,他真的喝醉了,而且醉的不同尋常……
他是不是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宋歡剛想到這一層,喉嚨突然一陣發緊,身上也熱了起來,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燒灼她的血液。
她警鈴大作,剛才進來的時候什麼東西都沒吃,所以也就放下了心理防線,但她忘記了這世界上有很多種藥物能夠在無形之中達到烏雪兒想要的效果。
她到底想幹什麼?
難道她叫她過來的目的就是爲了促成她跟傅辰年的一夜春曉?
她像一尾快要溺死的魚,在水裏面沉沉浮浮,用力地扣着傅辰年的肩膀。
一開始的求救和反感通通都變了調,在藥效的作用下,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只知道跟隨着本能。
傅辰年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甚至反客爲主。
首到這個時候,宋歡才能理解傅辰年剛才的失控。
這種藥效真的是反人類,完全剝奪了人的自控,讓她失控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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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邊厭惡這樣的事情,一邊又只能夠在藥效的作用下沉溺於其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到天邊即白的時候,包間的動靜才稍微停息下來。
宋歡沒有喝酒,也就比傅辰年醒得更早。
他們兩個以前同牀共枕的時候,宋歡很少有比傅辰年起得早的時候。
大部分時候都是他將她折騰的精疲力盡,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去上班。
他應該是喝了酒,再加上宿醉的作用,現在依舊睡得很沉。
宋歡只看了他一眼,那種無盡的空虛就席捲了她。
她都做了些什麼?
她閉上眼睛回想起昨天,在藥效的作用下,兩個人……
算了,就當是被狗咬過。
宋歡狠狠地咬着牙,看着緊閉的房門,她竟然被烏雪兒擺了一道。
她剛起身要離開,身上胡亂蓋着的外套就掉在了地上,連帶着傅辰年身上的也被扯開。
她看到他的肩上背上全部都是一道道紅痕,越發惱火,穿好衣服之後就打開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