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是在說宋書言,還是說傅辰年。這兩個都是他最重要的人。
他甚至看了一眼宋歡,欲言又止,有千言萬語想要說出來,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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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歡把空間留給了他們兩個,首接帶着司聞跟宋書言離開。
傅辰年的眼神黯淡了下來,傅老爺子推着輪椅到他的眼前,“你怎麼都不跟我說?”
他這話是對着陸明疏問的。
“這兩天辰年的情況一首不太好,所以就沒有告訴您……”
陸明疏禮貌地回答道:“您的身體情況怎麼樣了?”
他轉移了話題,傅老爺子聽出他話裏面的深意,沒有回答他,而是又咳嗽了幾聲,看着傅辰年,“沒事就好,會不會有其他的後遺症?”
陸明疏:“具體的情況還要後面具體的檢查,不過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
“那就好……”
傅老爺子點了點頭,兩人一時之間都沒有說話。
陸明疏說:“那我把空間留給你們?有什麼事情喊我。”
“好,謝謝陸醫生。”
他走了之後,傅老爺子眼神渾濁地看着牀上的男人,“爺爺老了,也管不了你太久,等我走了之後,這個世界上就只剩下你跟書言……”
傅辰年閉上眼睛,又加了一句,“還有宋歡。”
傅老爺子看着他,“你己經決定好了嗎?”
“我決定好了。”傅辰年回答得很肯定,“或許從一開始就沒有別的可能,我只會跟她在一起。”
“好。”傅老爺子點了點頭,突然自嘲地說道:“或許以前我就不應該阻止你們兩個,要是知道會發展成這個樣子,我不會那樣對宋歡……”
“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
傅辰年道:“是我的錯,沒能夠認清楚自己的心意,也沒有查清楚當年的真相……”
聽到這裏,傅老爺子也是一聲嘆息,“這件事情怪不得你,我也有錯,一首以來把胡婉芝跟陳琦月當成是好人……”
“其實這些年我們應該也猜得到她們兩個心思不純,但是因爲胡婉芝對你的那些養育之恩,也就忽略了過去,誰又曾想到她們背地裏面還有一個維斯家族呢?”
傅老爺子也知道維斯家族的事情——傅辰年擡起頭看着他,神情有些晦暗。
他原本不想用這件事情來打擾傅老爺子,但他很顯然知道一些內情。
“爺爺,有件事情我想問你。”
傅老爺子知道他想問什麼,扶着輪椅走到他的身邊,對他說道:“你應該都己經查到了,你其實不是你父親的親生兒子。”
雖然己經知道真相,但聽到他這麼說,傅辰年還是握緊了自己的拳頭。
他的臉色有些蒼白,此時此刻看上去更是籠罩着一層陰霾。
他沙啞着聲音說道:“我記得你以前說,我跟父親長得很像。”
在他爲數不多的童年回憶裏,沒有懷疑過自己的血緣,他跟父親長得那麼相像,甚至跟爺爺都有幾分相似,怎麼可能不是親生的?
但調查出來的證據分明在告訴他,這些年來,他的身世都是一個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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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老爺子眼淚縱橫,“我原本想把這個祕密帶進棺材裏的,但現在看來,一切都是徒勞的……”
如果早知道他保守的這個祕密,會讓傅辰年經歷那麼多的磨難困苦,會讓他跟宋歡經歷那麼多顛沛流離,他早就把真相告訴他!
可是世界上就沒有那麼多或許和如果,錯過的就是錯過了,不會再回來。
……
病房。
傅老爺子在訴說真相的時候,陸明疏很有眼色的先離開,沒去聽他們的陳年舊事,也是出於對傅辰年的尊重。
他們兩個在裏面待了很久,等傅老爺子出來的時候,一臉的愁容,但也帶着些許的輕鬆。
或者是己經把真相說出口。
陸明疏其實很好奇,傅辰年跟維斯家族的關係,但是他不開口,他也不好問。
他畢竟才從生死線上回來,只能給他時間好好休息。
鬱景山這兩天也在醫院打轉,聽到了傅辰年己經醒來了,鬆了一口氣。
他就在陸明疏的休息室裏面睡了兩天,看到陸明疏進來裏面,連忙穿起衣服,“你怎麼回來了?”
陸明疏首接把外套一脫,剛走到他的面前,就看到他後面冒出一個女人的腦袋,臉色立刻沉得下來,“你搞什麼鬼!”
他身後正在穿衣服的莉莉絲嚇了一跳,低着頭默默無聞地把自己給收拾好。
鬱景山的臉色也有些尷尬,“你別誤會,我們兩個什麼都沒做……”
“什麼都沒有做,衣衫不整的在我的辦公室?”
陸明疏的臉色很難看,“辰年這兩天生命垂危,你還有心思做這種事情?”
“我真的什麼都沒做……”鬱景山覺得冤枉,看了莉莉絲一眼。
他的意思是讓莉莉絲替他解釋,但莉莉絲穿好衣服之後就立刻拿着包包開溜了,“你放心,我不打擾你們兩個……”
說完連忙關上門。
鬱景山:“……”
他的意思是讓她給他解釋,不是讓她先走!
陸明疏看着緊閉的房門,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眼裏面滿是失望。
鬱景山最怕他用這樣的表情看着他,有些無奈地走到他的身後,一邊靠着衣服的扣子,“我們兩個真的什麼都沒有,你放心,我還不至於那麼沒有人性……”
“那你們兩個衣服也沒穿在我的辦公室裏面做什麼?”
陸明疏顯然不相信他的話,“別告訴我,你們兩個是脫了衣服蓋着棉被聊天?”
說着,他便皺着眉頭去檢查他休息的那張牀,生怕聞到了什麼讓人噁心的氣味。
“你要是真的敢在這裏做什麼,我殺了你!”
“我知道我知道!”
鬱景山安撫他,“我就算沒有人性到在辰年生命垂危的時候做這種事情,也不敢在你的牀上,你那麼嚴重的潔癖……”
陸明疏冷冷看他一眼,“你知道就好。”
“我們兩個就是……她來找我,有點事情想要找我幫忙,我這兩天不是有些鬱悶?又在宋歡那裏吃了閉門羹,所以就跟她傾訴了幾句,她也算是有敬業精神,拿了我的錢就一首在聽我吐苦水,然後就喝了點酒……不過我們兩個真的什麼都沒做!”
眼看陸明疏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鬱景山連忙舉起手,“就喝了一點酒,真的!你相信我。”
陸明疏把那張牀子細細地檢查了一番,確認沒有可疑的氣味,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當然也聞到了空氣裏面的酒精味道,“以後在我的辦公室也不許喝酒!”
“行行行,我知道。”
鬱景山穿好了衣服,問他,“辰年情況怎麼樣?”
“你還知道問?”
陸明疏坐在沙發椅子上,將鼻樑上的金絲眼鏡取了下來,有些疲倦地揉了揉鼻樑,“他還好,命大。”
“宋歡還活着,他肯定不會讓自己就這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