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書言,幾個人都有些沉默。
他上次離開之後,就一首沒再出現,也沒有給他們任何消息。
宋歡知道他現在肯定跟維斯家族的人在一起,她對維斯家族瞭解得並不多,自從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之後,宋歡一首在網上查詢維斯家族的信息,這一年裏幾乎所有的黑客都知道Sona的名聲,也願意給她行方便。
再加上她自己本身在信息這一方面也頗有建樹,原本以爲能夠查到些什麼,但沒有想到的是維斯家族將自己的網絡捂得嚴嚴實實,她只能夠查到一些皮毛,而最深層的關係網根本就無法觸及。
從這裏就看得出來,這個家族的底蘊有多深。
雖然現在過去這麼多年,似乎沒有當年的勢頭,但也算得上是世界第一豪門。
更何況有那麼一層關係在,她很擔心宋書言現在的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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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都不知道他一般都是跟誰對接,是維斯家族的掌權人嗎?
可是他們的掌權人十分神祕,表面上走動的人物基本上都不是權力核心,像這種手握經濟命脈的大人物,基本上也不會讓普通人看到。
用完餐之後,宋歡一個人去陽臺透氣。
司聞走到她的身後,“是不是在擔心書言?”
宋歡將頭髮別在耳後,點了一下頭。
微風吹過她的側臉,在黃昏的包裹下顯得十分柔和。
司聞看得有些癡迷,伸手去觸碰她的側臉,“不要太擔心,書言是傅辰年的兒子,傅辰年又跟維斯家族的掌權人是父子關係,說起來,書言也是他們的繼承人,他們不會對他怎麼樣的。”
宋歡低着頭,“話雖然這麼說,但我還是很擔心,他們能夠把傅辰年甩在一旁這麼多年不聞不問,甚至還用陳琦月跟胡婉芝來測驗他的心性,說明他根本就不管自己孩子的死活,只在意他們是不是能夠成爲繼承他的工具人,我擔心他也會這麼對書言……”
事實上他們現在己經這麼做了。
宋書言跟以前的他大相徑庭,只是短短一年的時間,他就變得成熟無比,像是一個不擇手段的大人。
宋歡怎麼可能會放心?
她沉沉地嘆了一口氣,根本就沒別的辦法。
司聞擔心她又會去找傅辰年幫忙,對她道:“等下次書言再出現的時候,我們再好好跟他聊一聊,必要的時候你也要採取一些手段,先把他留下來。”
“什麼手段?”
“他最在意的人就是你,如果你的安全受到威脅的話,他不會不出現的。”
宋歡一頓,詫異地看着他,“你是想讓我用苦肉計?”
“不可以。”宋歡下意識地就回絕了這個辦法,“我不會用這些方式去套路書言的,我是他的親生母親,我絕對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
司聞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建議有些離譜,爲了不讓宋歡看出來什麼,笑了一笑,“我只是開個玩笑。”
“他是個很聰明的孩子,就算你用苦肉計,他也是看得出來的。”
宋歡點點頭,兩個人一時之間都有些無言。
司聞又說了一句,“如果我說,我想讓你嫁給我呢?”
“什麼?”宋歡以爲自己聽錯了。
“如果你嫁給我,書言肯定會出現的。”
司聞緊緊地盯着她的眼睛,“這是他一首以來的願望和訴求,如果他知道你現在有了自己的依靠,說不定就會放下自己的執念,回到我們身邊。”
……
夜晚。
宋歡翻來覆去的有些睡不着,腦海裏面迴響的全部都是陽臺上司聞跟她說的那一番話。
就在剛才,他跟她求婚了。
猝不及防,她都來不及反應,司聞就單膝下跪,朝她掏出了一枚鑽戒。
是一枚全美方鑽,漂亮得就像是從天上摘下來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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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歡整個人都是愣住的,她沒有想到司聞竟然準備的這麼全面。
“歡歡,嫁給我吧。”司聞看着她的眼睛,又重複了一遍。
宋歡都不記得自己當時是怎麼從陽臺上落荒而逃的,只知道當時司聞受傷又有一絲堅定的面容。
他在她的身後對她說道:“你可以考慮考慮,就這一個晚上,明天早上給我答覆好嗎?”
宋歡想也沒想到,回到自己的房間,心臟一首跳動的很厲害。
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迴應他。
她以爲她有時間,還有那麼長的以後可以來想清楚自己的感情,可以給司聞一個確切的答覆。
但一個晚上,她根本就理不清楚自己的頭緒。
她只能確定一件事情,她對司聞真的只有兄妹之間的感情,而司聞想要的卻是男女之愛。
她甚至都沒辦法接受跟司聞親密。
她沒辦法把感情和身體上的本能分開,或許其他的人可以,但她不行。
對於她來說,只有愛才能夠在一起,只有相愛才能夠自然而然的做那些身體接觸。
當她對傅辰年死心的時候,傅辰年對她的那些親密也只會招來她的反感。
她不想對司聞有任何的反感,也不想因爲對司聞本能的肢體排斥傷他的心。
他只給了她一晚上的時間,這一晚上就要考慮清楚到底要不要接受他的求婚。
宋歡一整晚都有些睡不着,翻來覆去,最後乾脆起身去客廳接水喝。
剛一推開門,就看到客廳的沙發上一個高大的身影坐在那裏,看上去有些寂寞和蕭條。
聽到門口的動靜,司聞看了過來,對她笑了一下,“睡不着?是不是我剛才的舉動嚇到你了?”
宋歡嚇了一跳,但還是裝作若無其事地走了過來,“你還沒睡呢?”
“嗯,跟你一樣,也有些睡不着。”
司聞面色柔和,靜靜地看着她的臉,“要是你覺得很難抉擇的話,以後再考慮給我回答吧。”
他終究是不忍心看宋歡這麼糾結,“明天早上了,的確是太趕了。”
宋歡剛才緊繃的心情突然一下子就鬆懈下來,又好像看到了以前那個司聞。
她在沙發上坐下跟他並排着坐着,“如果我說,我是說如果,我己經失去了愛人的能力,再也不可能像以前愛傅辰年那樣去愛任何一個人,你能夠接受嗎?”
司聞轉過頭來看着她,“你認爲這些年來我對你的心意,還不能夠回答這個問題嗎?”
宋歡低着頭,“我只是想再確認一下。”
司聞也轉過身來看着前方,“我很想讓你像以前愛傅辰年那樣全心全意的愛着我,但如果你實在做不到的話,就留在我身邊,也是很好的。”
“就算只是給我一個名分,給我一個正大光明的身份。”
“好,我明白了。”宋歡點頭,“那就結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