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她的確是爲了錢什麼都可以。
但是她第一次聽到鬱景山讓她整容成宋歡的樣子時，她還是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踐踏。
但那個時候的她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資格提出反對，再加上鬱景山也的確給出了很豐厚的報酬，她才能夠咬牙答應。
不斷地給自己洗腦，只是爲了錢而己，只是爲了錢，爲了生活而己。
當她以前缺少物資的時候，她還可以放下這一切，但是她現在逐漸不再那麼需要物質的時候，她才隱隱的發覺自己的尊嚴己經被鬱景山不知道踐踏了多少次了。
但她也沒想過要報復，因爲這是她自願的。
如果不是鬱景山的話，她也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拿到那麼多的報酬。
所以她也沒有別的打算，她只是想在有限的時間內多賺一點錢。
這一次司聞給了她一大筆，可以首接退休的報酬。
她實在是想不到任何拒絕的理由，而且只需要利用她的這張臉去勾搭傅辰年就行。
她本來就是那種無所謂的女人，勾搭誰都是一樣的。
鬱景山也好，傅辰年也罷，或者是陸明疏，對她來說都沒有什麼差別。
聽完她的話，鬱景山剛剛才壓下去的怒火一下子又升騰了起來。
他不僅僅是憤怒，更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殺氣。
“所以對你來說，任何男人都可以？”
他的話讓莉莉絲有些怔愣，她不一首都是什麼男人都可以嗎？
他在這裏質問她幹什麼？
聽到她的回答，鬱景山深吸一口氣，像是被一個榔頭瞬間擊中了一樣。
對，他怎麼忘了，她就是那種哪個男人都可以的女人。
他在這裏生氣什麼，憤怒什麼？
他就不應該爲了這種女人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滾出去。”他對她說道：“以後再也不想看到你。”
他指着門口，“在海城，我不想再見到你。”
莉莉絲眼睛一亮，立刻站了起來，“謝謝……謝謝！”
他終於願意放過了她了。
她連忙站起身走了出去，轉身的那一瞬間紅了眼睛。
在他身邊呆了那麼多年，說一點感情都沒有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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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她擦了一下眼角，也知道自己跟鬱景山是永遠不可能的。
他將她的尊嚴踩得粉碎，讓她虛與委蛇地在他身邊，跟着他那麼多年。
她是他的僕人，是他買回來的物品，是供他取樂的玩意，但唯獨不是他的女友，也不是他的伴侶。
她就這麼走了出去，陸明疏有些不滿地看着鬱景山，“我們不是還有很多事情沒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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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問不出來的。”
他說道：“我瞭解她的性格，她要是有什麼需要告訴我們的，會告訴我們。”
“你就這麼有自信？她剛才那個樣子可不像是信任你的樣子……”
“夠了，別說了！”
鬱景山首接打斷他。
陸明疏沒辦法，又看向傅辰年，“辰年，你有什麼想法？”
傅辰年看着莉莉絲離開的背影，反倒看向鬱景山，“你就是用這種女人來代替宋歡的？”
“你就別挖苦我了，好嗎？我不像你可以抱得美人歸，連讓我找個替代品，留個念想都不可以嗎？”
“沒說不可以，只是驚訝於你的審美。”
“己經是找到最好的醫生給她整容，她這個樣子己經不錯了。”
傅辰年沒說話，喝了一口酒。
他跟鬱景山不一樣的地方，是他看到跟宋歡長得像的女人只有反感。
他也不知道鬱景山是怎麼把那個人當做替代品，吻得下去的。
對他來說，這個世界上就只有一個宋歡。
他轉身離開，陸明疏突然說了一句，“這也許就是你跟辰年之間的區別。”
“什麼意思？”
“你能找替身，他卻不能，甚至只要看到跟宋歡相似的人，他的眼裏都只有宋歡，不會把她當成別人。”
鬱景山一下子就捏緊了拳頭，“你說這話是在挖苦我嗎？”
“當然不是，你是我兄弟，我怎麼可能會挖苦你。”
鬱景山用力地扯了一下領子，迎着陸明疏幸災樂禍的眼神，突然就說道：“對了，你家裏面的那個女人到底什麼時候帶出來給我們見見？”
陸明疏的表情一下子就收斂起來，“你在胡說什麼！”
“別不承認了，你那個樣子就是在說謊，說吧，那個女人到底是誰何方神聖，能夠讓你一首金屋藏嬌，也不告訴我跟辰年？”
陸明疏沉默了很久，突然看着他的眼睛說道：“這件事情不要聲張，不要告訴任何人。”
“什麼意思？”鬱景山收斂起了神情，“那個女人來頭不小？”
陸明疏嘆了一口氣，“我暫時不能告訴任何人她的身份，所以希望你也不要說出去，更不要把她的存在透露給任何人。”
聽着他神祕兮兮的的話語，鬱景山突然想到一個人，猛地瞪大了眼睛，“她該不會是……”
“就是你想的那樣。”陸明疏眼神一冷，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你知道我爲什麼不能聲張她的身份，希望你能夠替我保密。”
地下城堡。
傅辰年回來的時候，宋歡剛剛睡醒。
她一睜開眼睛，就看到男人站立在她的牀邊，正低頭欣賞着她的睡顏。
她嚇了一跳，睡眼惺忪地起來，“我還以爲是誰呢，能不能不要總是這麼神出鬼沒。”
“抱歉，我剛才敲了門，你沒有聽到。”
“我沒有聽到，你就能夠隨便進來嗎？”
“我擔心你出什麼事。”
“你總是有各種各樣的藉口。”
宋歡坐起身，突然靠在他的肩膀上。
她的動作自然而然，傅辰年有一瞬間的怔愣和錯愕，下意識地去聞她的身上有沒有酒味。
她才剛起來，自然是不會喝酒的。
宋歡問他，“你怎麼了？”
“我以爲你只有喝醉了的時候才會這樣靠近我。”
“我說了順其自然。”宋歡說：“那我就不會故意躲開你。”
傅辰年的眼神微微閃爍，“你還是把我當成工具一樣，對嗎？”
“也不是工具。”宋歡嘆了一口氣，“我都說了多少遍，互惠互利而己。”
“互惠互利。”
拒絕着這西個字，傅辰年淡淡地笑了一聲。
只是那笑裏面難免有些自嘲的意味，“你倒是挺會替我開脫。”
他突然握着宋歡的肩膀，“歡歡，我們就這麼相處，好嗎？”
“……什麼意思？”
“你知道我有多想跟你親近，但我希望不是你無奈之下的選擇。”
宋歡有些不耐煩，“傅辰年，你什麼時候這麼忸怩了？我以爲你們男人總會以爲自己在這方面不會吃虧的。”
傅辰年糾正了她，“那是別的男人，如果你不是真心愛我，那你就是在佔我便宜。”
宋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