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雲苓眉頭一挑:這兩人果然是苗老身邊的安保人員,還是她早就注意到的那兩位。
女就是今天做飯的那位,名叫王麗雅。
男的是開另一輛車的司機吳學文。
肖雲苓看着兩人輕輕地打開車門,臉上閃過一絲狡黠。
她走出廁所,走進主臥裏面的雜物室。
雜物室有個後窗,肖雲苓輕輕地打開後窗,雙手抓住窗沿,縱身一躍跳了下去。
她肥胖的身體,就好像是一個氣球一樣無聲着地。
肖雲苓輕手輕腳繞過二層樓的房子,從院牆側邊悄悄地摸到小車前。
月光下,王麗雅站在車前的樹影下望風,司機在車內摸索着,兩人的聲音如蚊銀一般。
“找到沒有?”
“找到了。”
“快給我。”
司機從車裏退出來,手裏拿着一個黑乎乎的小東西。
王麗雅伸手就拿在手裏,兩人四處看看見沒有人就要往田埂上走。
他們是想毀滅證據!
肖雲苓心中一動,閃身如幽靈一般來到王麗雅和司機身邊。她的右手朝兩人的後腦勺快速揮動兩下,那兩人就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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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許動!”
同一時間,幾把手電筒同時打開,刺眼的光芒照在肖雲苓身上。
她默默回頭,擡手擋住那強光。
苗老帶着其餘幾人從她家院子裏衝過來。
這…….
肖雲苓突然有種解釋不清楚的感覺。
“雲苓,你怎麼在這裏?”
苗老看見肖雲苓也很意外,只是當他看見肖雲苓身穿睡裙時,似乎又明白了什麼。
“苗老,我抓到兩個在車上偷東西的人。”肖雲苓趕緊發聲解釋,她可不能被人誤會了。
“是嗎?”苗老的語氣不置可否。
“是啊。”肖雲苓小跑着來到苗老身旁,指着地上的兩人說道:“剛才我被外面的聲音吵醒了,就下來看看。正好看見他們兩個鬼鬼祟祟的在車上找東西。”
苗春蘭和小武幾人也沒有管肖雲苓,衝上前用手電筒照着王麗雅和司機的臉。
“苗老,果然是王麗雅和吳學文兩個。”
“王麗雅手裏拿着東西。”
苗春蘭彎腰將那黑布包着的東西拿在手裏,就要打開。
“春蘭姐姐,別急着打開。”肖雲苓攔住了她:“那東西毒性很大,能少吸點還是少吸點吧。”
苗春蘭從善如流,將揭開的布又包了回去。
小武幾個,拿出手銬把兩人拷起來,拖着兩人回到院子裏。
苗老給肖雲苓解釋道:“我們早就注意到王麗雅和吳學文不對勁了。這段時間正在觀察,想看看他們究竟想幹點什麼名堂。”
“所以把自己看到醫院裏去了。”肖雲苓嗆聲道:“你早說啊。早知道你們有準備,我就不起來了。”
“劈人的手法還挺專業嘛。”苗老還親自檢查了兩人脖子上被肖雲苓砍傷的地方,又問道:“你從哪裏出去的?我們怎麼沒有發現你?”
“我跳後窗下來的。”肖雲苓指了指後面:“你們也挺厲害,我也沒有發現你們。”
苗老沒好氣:“那麼高的地方,又沒有燈,你萬一傷到哪裏怎麼辦?”
肖雲苓指指天上:“今晚月亮很大,還有我不是沒事嗎。”
苗老對她無言以對了。
他衝肖雲苓揮揮手:“好了,人是你打暈的,弄醒吧。”
“什麼?我弄醒!”肖雲苓指着自己問。
苗老點頭:“對啊,你把人弄醒。怎麼你管殺不管埋啊?”
肖雲苓聽了這話,也很服氣了。
她從空間裏拿出一根最長的銀針,對着兩人的脖子上飛快刺了兩下。
“哎喲~痛死我了~”
“哎喲~誰啊~”
王麗雅和吳學文都痛得打了一個激靈,猛然想起他們正在幹壞事,小心翼翼看向四周。
這一看,兩人嚇得癱在了地上:苗老正用犀利的目光盯着他們兩個呢。
“說吧,這布里包的是什麼東西?”
王麗雅眼珠一轉,陪着笑說道:“苗老,這是我做的香料包,拿來祛除蚊蟲的。這不,前幾天掉你車上了。今天晚上蚊子實在是太多了,我沒法就讓吳學文陪我一起去車上找找。”
吳學文也趕緊附和:“對對對,我是去車上幫王麗雅找香包的。”
“香包?”苗老拿過那布包,隔着布袋都能聞到那淡淡的香氣,味道還真的跟苗春蘭用的香水極其相似。
怪不得他們坐在車裏,都沒有發現不對。
要不是肖雲苓今天提了一嘴,引起了苗老的警覺,說不定這布包就被毀屍滅跡了。
“對對對,就是一個普通的香包。”王麗雅漸漸冷靜下來。
她篤定這些人也沒有見過千日醉蘭,只要她在香包送到專業機構鑑定前把東西換了,誰也查不出苗老這次在宜城犯病與她有關。
“哦,這就是一個普通的香包啊。”
肖雲苓走過去把香包拿在手裏,又把王麗雅和吳學文粗暴地拖出堂屋丟在院子裏。
她又去了一趟雜物間,拿出一張很大的帆布搭在王麗雅和司機身上,再把黑布袋打開,把千日醉蘭丟到塑料佈下面。
王麗雅和吳學文聞到那濃烈的香味,嚇得大喊起來。
“苗老,放我們出去啊。”
“苗老,你怎麼能讓一個外人欺負我們啊~”
“苗老,我們可是在你身邊兢兢業業做了很多年了,我們可沒有犯錯啊~”
他們聲音顫抖,害怕得那樣的明顯。
“太聒噪了。”肖雲苓一甩手,兩點銀光射進了帆布裏面,王麗雅兩人的叫喊聲也戛然而止。
“終於清靜了。”肖雲苓拍拍手:“小武同志,春蘭姐姐,你們都過來,踩着這塑料布的的四周,別讓那花香傳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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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春蘭和小武他們看了一眼苗老,見苗老並沒有反對,都走過來踩着塑料袋的邊緣。
帆布下面的兩人現在嘴巴不能動了,身上也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他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心裏很絕望,卻又帶點希望,僥倖地認爲苗老和他身邊這些人都不認識千日醉蘭。
“呵呵。”肖雲苓冷笑道:“兩位,千日醉蘭芳香撲鼻,二位還是好好的享用吧!相信要不了多久,你們也會跟苗老當初一樣中風癱瘓在牀。”
肖雲苓的話音剛落,大家都看見帆布下面瑟瑟發抖的人突然就好像被使了定身法一樣,安靜得好像木頭人一般。
王麗雅和吳學文是萬萬沒想到,在這個小小的紅旗村,居然有人認識千日醉蘭!
苗春蘭皺眉問肖雲苓:“千日醉蘭是什麼東西?”